精分的暴怒在她意料之内,但他凭什么?
司空净尘寒眸危险眯起暗流涌动,薄唇紧绷成一条直线。
这只养不熟的小野猫,无论喂了她多少鱼,她还是要走!
她眼梢微挑,嘴角的笑极冷,抬手便想推开身前密不可分的男人。
“皇兄若无事,皇妹便要忙了。”
即使因为还债,俩人间在床第间还算契合,都不足以左右她的理性。
他捉住她的手扣在头顶,修长粗粝的五指穿过她的指缝,与她微凉的掌心紧扣。
他喉头微动,低声:“你……想要什么?”
她要,他可以给她,但她要乖乖地留在他的身边。
他的执念虽然疯狂,但他幽深的墨眸掩藏得极好,冷厉深邃的轮廓依旧俊逸绝尘,似不可亵渎的谪仙。
白芊芊眼梢染笑,但清湛的美眸未有半分笑意。
“皇妹要什么自会争取,便不劳皇兄费心了。”
她可不想,陷入他温柔的陷阱,成为退化得没有了利爪的猫儿,沦为他圈、养在笼里的宠物。
看清她美眸、嘴角的凉意,他低头咬上了她的嫣红。
她……野性难驯!
一个念头再也抑制不住地涌上心头:不择手段地将她囚禁在身边。
她痛得抽了口冷气。
“嘶……”
他趁势掠走了她的柔软,纠缠着不容她退缩半分。
院子里的人,早已被有眼力见儿的广安良,先一步清退了。
空无一人的从心苑,只剩下俩人凌乱粗重的呼吸。
院外,是被广安良拦在宫门外的高大总管。
他虽不愿得罪豫王,但是他是为数不多,知道俩人真实身份的人。
皇上之所以急着为二人赐婚,还不是怕豫王与还珠公主纠缠不休?
他硬着头皮轻咳:“咳!公主,皇上宣您去御书房。”
院内,司空净尘墨眸危险地眯起,心不甘情不愿地松开了她的唇。
白芊芊手还未抽下来,精分的另一只大掌,攥住了她后颈。
他的脸埋在她颈间,用力啃咬,危险警告。
“你这一辈子只能是本王的女人,休想逃走!”
她颈间是他冷冽的气息,却烫得她灵魂一颤。
她压下心头的怒气,一字一句:“皇兄不是问我要什么吗?”
闻言,他满是薄茧的右掌,终于松开了她的柔嫩的后颈。
迎上她清湛的美眸时,墨眸幽深得让人看不出本分情绪波动。
“要什么?”
她右手挣脱他纠缠的五指,抹去唇上他留下的气息。
她勾唇,弧度凉如冰霜,凑到他耳边呵气如兰。
“自由,你给得起吗?”
他空了的左手根根绷紧成拳,指节青白。
自由?
他给得少了?
还是觉得他挡了她,左拥右抱美男环伺?
白芊芊瞥见他嘴角讥诮的弧度,美眸越发冰凉,转身离开了他的笼罩。
他幽暗的墨眸霎时猩红,偏执和疯狂在眸底翻涌。
哗啦啦——
刚搭好玻璃框架,顷刻间被他肆虐的内力震落。
俩人的墨发、袍摆在空中纠缠猎猎作响。
白芊芊惊讶至极,精分的内力越发莫测!
打死她也不信,他身上没有秘密。
但遇到这样难缠,不可逾越的敌人,她该怎么办?
似有一座山,瞬间压在她的心头。
高大总管终于看见还珠公主,看清她红肿的唇,还有什么不懂。
随即一道冰冷满是警告的视线扫来。
豫王这目光,冻得高大总管根根汗毛颤栗。
知道这是警告他别多嘴。
一旁广安良见越发冷戾的王爷,心中叫苦不迭。
这火没灭成,怎么看着像火上浇油了呢?
白芊芊一出公主府,才暗暗地松了口气。
她眉头露出几分疲惫,头倚在了马车壁上。
还有那么多次要还,而让她害怕的是,她的身体已经习惯了精分。
她很怕,不知不觉间,她的身体会留恋他的靠近。
一个时辰后,御书房。
隆泰帝故意将白芊芊晾了半个时辰。
她精致的小脸,乖乖巧巧地低垂着,没有半分怨言。
虽是后认回来的皇女,却是个比皇子都优秀,甚至不逊色于大皇子的。
他终于放下了奏折,虎目严厉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你可知错?”
他身为帝王,不是看不出她修建山庄、改建公主府的用意。
是为了筛选出好吃懒做的灾民,给勤劳的灾民一个温饱的借口。
白芊芊抬起精致的下巴,美眸烁烁。
“儿臣问心无愧。”
隆泰帝知道她做善事,不是为了博美名,更不怕百姓误会。
他语气依旧严厉,敲打:“只要你在皇室一天,便永远不能随心所欲,无视流言蜚语。”
白芊芊美眸,流露出恰当好处的感动,解释:
“父皇,儿臣只是觉得施粥治标不治本,因此才想了一个治标治本的办法。”
隆泰帝虎目流露出几分兴味。
白芊芊美眸狡黠一弯:“升米恩斗米仇,而且授之以渔不如授之以渔。”
在她还未完全强大起来,她那些宏图野心,绝不能被隆泰帝察觉。
所以,她故意卖官司。
她越是如此,隆泰帝越是好奇。
最重要的是,这个皇女,从未让他失望过。
白芊芊眉目弯弯,神态俏皮,美眸尽是恰到好处的孺幕。
“儿臣,正在为父皇准备一个惊喜。”
隆泰帝虎目划过一抹无奈,不再继续追问。
他严厉的语气也终于软了几分:“那京城的流言蜚语,你想好如何平息了?”
白芊芊美眸碎芒滢滢,红唇肆意自信地勾起。
“父皇,还请准许今年的除夕宴,在公主府举办。”
适时让京城里不可一世的世家大族们开开眼,什么叫冬日里百花齐放,蔬菜、水果四季随意吃!
隆泰帝纵然是好奇得抓心挠肝,但面上只能端着。
“好,朕等着芊丫头给朕惊喜,让那群老古董哑口无言。”
白芊芊刚出御书房,就察觉到一束灼热的目光。
这时,高大总管快步走来:“公主,皇上让杂家送您出宫。”
白芊芊点了点精致的下巴,在高大总管的目送下上了马车。
随着“吱呀”颠簸的马车,她莫名困意渐浓。
她本能地撑着眼睛,但意识还是渐渐飘远。
马车外,喧闹的叫卖声,渐渐变小,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