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庄的事情终于忙完了过去,林青染这才抽身前往镖局。
“小姐,那个镖局的镖头,脾气不是太好,您注意一下。”临行前,布庄的掌柜的小声提醒道。
林青染秀眉一蹙,脾气不太好?姑奶奶我还脾气不好呢!我倒要去看看,他有什么资本敢如此嚣张。
镖局位于城郊,林青染一路走走停停,好似观光游玩一般。胡杨城之所以叫胡杨城,就是因为这个城池满是胡杨树。
疆北之地多是沙漠,可这胡杨城却被绿洲包围,有着悠悠草场,天山上的雪融化成的小溪潺潺而动,不知名的鱼儿在里面畅快的游动着,农田里面瓜熟果香,与老农买来一个西瓜,甘甜多汁,吃了后很是舒坦。
不得不说,这一路走来,林青染的心情大好,早已经将布庄掌柜的嘱咐忘在脑后。
走着走着,便看到不远处有一处宅院。
宅院门口有一面大旗,红边黄底,上面写着镇远镖局。几个镖师模样的人坐在大门口,大声说笑着。
“城里那个娘们,可真是够劲儿!”“啧啧,你不是又去了吧,你的魂儿都已经快被娘们勾了去了。”“哈哈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这几个人的声音传入林青染耳中,顿时让她对这个镖局没有了好感。
“老大带回来的那个娘们,那姿色真是美如天仙!”“嘘,让老大听见了,仔细你的皮。”“快看,那边来了个娘们,姿色比老大那个还在以上呢!”几个人之中,不知谁招呼了一声,顿时所有目光都朝林青染看来。
感受着那些在自己身上上下打量的猥琐目光,林青染忍着一股怒火,走上前去,冷声道:“叫你们老大出来见我。”
那几个人哈哈大笑,起身走上前来,更加得寸进尺的围着林青染打转,并且对她评头论足。
林青染怎能受的了这等侮辱,银针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手中,一道银光闪过,这几人皆倒地不起抽搐着,唯独只剩下一人惊惧的看着她。“滚,快去报信儿!”
那人从惊恐中醒过神来,叫嚣道:“你给我等着,等我们老大来收拾你!”说着连滚带爬的朝院中跑去。
片刻后,一个壮汉提溜着裤子,从宅子中跑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乌泱泱的许多人。“让我看看是哪个孙子活腻了,敢惹我镇远镖局!”
林青染看着这样的一群屋乌合之众,不禁冷笑道:“姑奶奶惹的就是你这孙子!”
那壮汉一听,顿时一张脸气成了猪肝色,提起大刀,便要朝林青染砍来。
林青染冷笑一声,身形未动,手中的银针却铺天盖地朝那壮汉射去。
要说那壮汉倒也有些本事,竟将林青染的银针躲过了多半,剩下的那几根也都没有射入要穴之中。
只听那壮汉猖狂大笑,并且骂骂咧咧道:“不过就是些娘们用的东西!也敢跑到我镇远镖局撒野!”
林青染讥讽道:“娘们?你不是娘们生的吗?”说着便欺身上去,银针暴出,全部朝壮汉的要穴逼去。
那壮汉正欲飞身而起,提刀猛砍林青染,却如同木头人一般,‘扑通’一声,僵硬的从天空中掉落下来。
“我的官人啊!”一个女人哭天抢地的从宅院中跑了出来,扑倒在那壮汉的身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着。
林青染往这女子瞧去,只见这女子穿红戴绿,一脸的胭脂早已经被眼泪打湿,如同鬼怪。
这时,这女子恶狠狠的看着林青染,骂道:“你个小贱蹄子,竟然敢伤我家官人,看我不抓破你的狐媚子脸!”说着,便朝林青染扑来。
只是,下一秒就被林青染踹飞,摔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
后面的其他人皆不敢上前,随着林青染的逼近,竟然步步后退着,林青染不禁冷笑,“你们给我滚,我忠义山庄不要你们这些胆小如鼠之辈!”
“你算老几,凭什么代替忠义山庄发号施令!”此时,人群中,稍微胆大些的高声问道。
林青染从怀中拿出自己的青松令牌,冷冽的眸子扫过众人,“就凭忠义山庄庄主是我爹!”
“小姐!”不知是谁大叫一声,慌忙跪倒在地,其他人反应过来,竟然跪倒一地。
“小姐,我家上有老下有小,您就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对啊,我刚娶了媳妇,没有了活计,我怎么活啊……”镖局内顿时怨声载道。
林青染却仿佛充耳未闻一般,径直转身离去,对于这些泼皮无赖,留着他们只会坏了忠义山庄的名头,不如将他们全部遣散了,重新组建一只可以信任的镖师队伍。
回了酒楼,叫来郑玉龙,林青染便将自己的想法告知与他。
“一切全凭小姐做主便是。出发前,老爷交代过,小姐的命令就是他的命令,老爷说他相信您的一切决定。”郑玉龙恳切答道。
林青染听后,心中一暖,果然最温馨的地方莫过于家,最能相信的人莫过于自己的父母。
说做便做,郑玉龙领命后便着手去做,然后又为林青染推荐了些江湖豪杰,以便她重新组建镖局。
经过几日的筛选,终于从长长的名单中,敲定了十五个人重新组建镖局,交给郑玉龙,他自会去办。
这胡杨城乃是偏远之地,哪里有那么多的镖可以走,让这些镖师闲置,纯属是浪费资源,林青染又想到了别的办法。
疆北之地,多的是特色物品,比如颜色鲜艳的布匹,各种各样的羊毛挂毯,盐巴,瓜果等等。而它却也有稀缺之物,比如茶叶,粮食等。如果能够互通有无,并将这些行业垄断,岂不是能大赚一笔?
谁人来做这个跑腿的工作呢?
当然是镖局。
只有他们能长途跋涉,并能保证货物的安全,且将这些镖师充分的利用,不再好吃懒做。
这当然也要郑玉龙去安排,至于货物,林青染自有安排。
燕尘小院,书房。
“爷,边关最近有些不太平。”阿康禀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