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了灌木丛深处,这个车夫打了一声口哨,从丛林之中窜出了数十个彪形大汉。
一个脸上有刀疤的大汉走了过来,用粗犷的声音说道:“老五,听弟兄说你劫了那你王八的女儿?”
那名被叫做老五的车夫扫到众人面前,将身上的李欣怡往地上一扔,用脚尖踢了踢,厌恶道:“喏,就是这个小娘们儿!一路上各种刁难我,真是烦死我了!”
这是其他的大汉走到李欣怡旁边,有一个拨过脸来看了看,不禁面露色相,“啧啧,这小娘们儿生的倒是标致,不如让兄弟们解解闷儿!”
只见那个脸上有刀疤的壮汉,回手就是一巴掌抽在了他的头上,呵斥道:“那个李王八做人不忠不义,咱们却不能像他那般,如果这样做了不就与他一般无二了吗!”
说解闷那话的男子悻悻的后退几步,不再出声。
“老五,这皇城之中你最熟悉,你去给那李王八传个信儿,就说他闺女在咱们手中,让他放了咱们的弟兄,如若不然就杀了这小娘们儿!”那刀疤男子恶狠狠道。
叫小五的那名车夫郑重的点了点头,转身又钻进灌木丛中,消失不见,这刀疤男指挥着其他弟兄扛着李欣怡,往灌木丛更深处走去,兜兜转转,也不见了踪影。
相爷府。
李相爷听闻侍卫传来的消息,城中也搜查了一个遍,到处都找不到李欣怡的踪迹,焦急的在书房之内来回的踱着步子。
“相爷,刚才有个小厮送来了一封信,说是知道咱家小姐的消息。”一名侍卫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为李相爷呈上一封书信。
李相爷一把夺过侍卫手中的书信,撕扯开信封,打开信纸一目十行的阅读着。
随后气得将信纸攥成一团,狠狠的丢了出去,“这些大胆山匪,看我不将他们全部绞杀干净!”
“只是,相爷,小姐毕竟还在他们手中,他们若是对小姐不利,那该怎么办?”那名侍卫道。
李相爷思诸片刻,阴森道:“你去调集五百精兵强将,埋伏在城边的山林之中,再去大牢之内提取十个山匪,只要他们将小姐交出,便杀了这些山匪,并将他们一举歼灭!”
“相爷,咱们这么说话不算数……”没等着侍卫话说完,便被李相爷一巴掌抽在嘴上,当即不敢再言语,“你若再敢话多,我便让你与那些山匪去做伴!”李相爷恶狠狠道,那侍卫慌忙低头退了出去。
傍晚将至,皇城边上的丛林之中窸窸窣窣钻出十数人来,为首的正是那刀疤男。
面对对面负手而立的李相爷,那刀疤男喝道:“快快将我的兄弟们放了,如若不然我便杀了你的女儿!”
那李相爷一挥手,便有侍卫押解着十个山匪走到前面来,“话说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把你的兄弟带来了,我女儿呢?”
“你这老贼奸诈狡猾,你先放了我的兄弟,我定然放了你的女儿。”刀疤男高声喝道。
李相爷双眼一眯,冷哼一声,“好汉如此说我便也就罢了,但是做的事却那么没有信用,让我如何相信于你?”
“就你这种不忠不义之臣,竟然也好意思说信用二字!”刀疤男丝毫不见让步,愤然的看着李相爷。
“我只问我的女儿在哪?如若不然,你的这些兄弟,你就等着为他们收尸吧!”李相爷一抬手,身后的侍卫便抽出了长剑,架在了这十人的脖颈之上。
“你这个不仁不义的李王八!”刀疤男气得直骂,只是下一幕却让他双目欲眦,双眼变得猩红,那李相爷手落下,侍卫手中的长剑划破了那十人的咽喉,鲜血如泉水般涌出,喷溅到了他的脸上,感受着来自兄弟的热血,以及他们生命的流逝,刀疤男紧握大刀的手骨节泛白,大喝一声,便挥刀朝那李相爷砍去。
那李相爷身边有侍卫重重,怎能是他轻而易举便能斩杀之辈,只见那刀疤男身手也很是不错,大刀挥舞的密不透风,那些侍卫竟然一时也奈何不得。
可是他身边带来的那些兄弟,却没有那么好运了。
身手差的直接被十数人的侍卫围攻,斩杀在当场,身手稍微好些的,也是身负重伤,鲜血直流。带来了十数人,现在只剩下两三个,仍在顽强的战斗着。
与此同时,李相爷派出的侍卫竟然不知道怎么找到了刀疤男的老巢,一个幽闭的山洞之外,这些侍卫点起了浓烟,并在山洞外埋伏好刀剑,只等里面的山匪自己走出,便可命丧当场。
大量的浓烟涌入山洞之中,呛的里面的山匪止不住的咳嗽,纷纷用毛巾蘸了水捂住口鼻。
“二哥,咱们不如就冲出去吧,出去是试上一试,也好过在这里等死啊!”一名山匪呛得眼泪鼻涕直流,与山匪之中的老二哀求道。
那老二摇了摇头,一脸凝重道:“那些奸诈之人定在外面设了陷阱,冲出去必死无疑,我知道一条路,只是此路凶险,不知兄弟们可否与我去试上一试?”
这些人一听尚有活路,纷纷激动点头,表示都愿意与他去试上一试。
见此,那老二领着众人往山洞深处走去,这山洞曲折蜿蜒,走到最后没有了去路,却有一个深深的水潭,一眼往水潭里面望去,根本看不到底。
“二哥,这里哪有什么出路?”这一句话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众人皆疑惑的看着水潭与那老二,心中满是不解。
“这出路便在这水底之下,我曾经听大哥说过,这水潭底下连接着外面的河流,咱们从这水潭前到外面的河流之中,便能逃出生天。”那老二说完众人双目之中皆露出了喜悦的光芒。
却见这老二又踌躇道:“只是这水潭到底有多深,要有多久才能到达那河流尚不可知,咱们兄弟水性都不是太好,如果不能坚持到找到那河流,即便进了这水潭也是必死无疑。”
众人一听都噤了声,脸上满是犹豫之色。
此时一人站了出来道:“二哥,兄弟之中数我水性最好,我先下去探上一探,如何?”
此人在山匪之中,外号称为水蛇,水下功夫自然是极好的,这老二当即点了点头,那水蛇纵身一跃,潜入水底,消失不见。
随着时间的推移,眼见那浓烟竟然蔓延到了这些山匪所处之地,山匪们大汗淋漓,手中的毛巾干了便去水潭之中沁湿,然后又被烤干,便再去沁湿,如此反反复复,让山匪们感觉到了时间的缓慢。
就在不知过了多久,山匪们都快绝望之时,水潭之上冒出了一个人头,并缓缓的游向岸边。此时不知谁大叫了一声,“快看,是水蛇回来了!”顿时让这些山匪精神一振,纷纷跑向岸边,协助已经气喘吁吁的水蛇上岸。
“水蛇怎么样?这水潭可真的连接着河流?我们都能潜过去吗?”众人将水蛇拉上岸,迫切的问道。
水蛇深深的喘了几口气,苍白的面色这才缓过劲来,“那水潭确实连接着外面的河流,以大家的水下功夫应该都能安全的潜过去,我看到这个办法能行,不曾歇息便回来告诉大家。”
众人一听,纷纷欢呼雀跃,只是目光扫在被丢在一边的李欣怡身上,一人道:“二哥,这小娘们儿该怎么办?”
“哼,大哥在外面定是遭到了埋伏!这小娘们,不直接杀了了事!”一人大喝一声,说着便提起刀,就要将这李欣怡命毙刀下。
那老二却慌忙将他拦了下来,摇摇头道:“那李王八虽然可恨,但是他女儿并没有招惹他们,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我们不能将这股怨气撒在她的身上。”
那人听完气的直跺脚,实在是忍不住心中的那口恶气,将手中的刀一摔,扭头一个猛子扎进水潭之中,消失在众人眼前。
“水蛇快点跟上去,别让他迷失了路。”老二慌忙命令,而后水蛇便带领着众人往水潭深处游去。
此时却没有人注意到,一个身影并没有跟上队伍,却仍留在岸边。
此人正是那个向刀疤男提议玩弄李欣怡的那个男人,他搓了搓手,一脸色相,将李欣怡身上的衣衫撕个粉碎,被剧烈的疼痛弄醒的李欣怡,只见一个猥琐的男人正趴在他的身上,早已经过人事的她,怎能不知道此时自己正面临着什么?
她凄惨的大叫一声,差点继续晕了过去,身为大家闺秀的她,何曾遭受过如此的侮辱!
就在她几欲昏厥之际,石洞外却传来了众多的脚步之声,那猥琐男人慌忙提了裤子,一个猛子扎进水潭之中,消失在石洞之内。
浑身无力的李欣怡,眼神空洞的望着漆黑一片的山洞顶,仿佛一具没有生命的提线木偶。
就在那猥琐男人离去之时,一大队伍的侍卫冲了进来,见李欣怡一丝不挂的躺在石板之上,慌忙拿了衣衫为她披上,查看了空无一人的石洞,甚是疑惑,也只得将李欣怡抱出石洞,回去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