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在房间里点了特制的香料,吸入后,能让内力溃散,不易凝聚。
对于强者的效果或许微乎其微,但这一点效果或许都能让烈九卿得到一点喘息的机会。
可即便这样做了,什么准备都做了,烈九卿仍旧没有一点安全感。
正如帝冥所说,绝对的强大的面前,任何抵抗都没用。
帝冥太强大太霸道,所以他无所畏惧,而她在他面前和蝼蚁无差,任何反抗都显得可笑而卑微。
烈九卿怕帝冥,除了他足够强大外,还有那句不知真假的话:那夜是本尊。
她害怕他的强大,更怕温容知道这件事。
他一定会不顾一切后果杀了帝冥。
温容在宫中和江湖上树敌已经够多,再多一个势均力敌的强大对手,他更会举步维艰。
他不能因为自己,再陷入更难的境地,那样的话,她一定不会原谅自己。
脑海里诸多思绪,烈九卿又开始头疼。
她沉默了许久,在纸上画了一株植物,要去城外山脉深处找。
“画意。”
“属下在。”
烈九卿缓声说:“我这里需要一味草药,你亲自去山里找一下。”
今天一整天烈九卿都有些不对,画意下意识有些不放心,“其他人可以吗?”
“你亲自去。”
画意心里有些不安,但必须听命行事,“是。”
烈九卿刚支走了画意,喊来了影三八。
“你去一趟豆腐坊后,帮我再办件事。”
她很清楚,即便她不支走,帝冥也会。
房间里很安静,烈九卿坐在桌前,一遍遍默写着《女戒》。
她想用这样的办法让自己冷静对待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
她必须让自己足够强大,无论是心,还是身,她都必须做到。
无论如何,都必须做到。
没有任何人能阻止她。
时间一点点流逝,外头的天色越来越暗。
风很大,看样子是要变天了。
大雨突然下来时,烈九卿的手剧烈抖了一下。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换了一张纸,正要重新默写,一道影子突然从身后将她笼罩。
烈九卿目光一寒,出手就是杀招,身后的手却轻易控制住她,扣住她的下颚,往上一抬,一张面具靠近了她。
她刚要反击,浑身突然一僵,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
“你……对我下毒。”
帝冥今天带了张血红血红的面具,连同衣裳都是红的,红的妖冶又刺眼,像是迎娶新娘子的新郎一样。
“娘子不是也下毒了?”
帝冥笑笑,“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为夫以为娘子是知道的。”
“你……”
帝冥指尖划过她的长发,将一根根银针取出来,下滑到她的衣领、衣摆,最后才到她的腰上。
“你不要碰我!”
帝冥暧昧的凑近她,“今夜,为夫是来和娘子洞房的,怎么可能不动你呢?”
话落间,帝冥将烈九卿抱起来,身影一闪,立刻就出现在了床前。
放下烈九卿的瞬间,帝冥翻身而上,甩袖间,床幔层层落下。
烈九卿眼中的恐惧骤然攀升,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如同滔天巨浪将她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