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岁被迫仰头,没有半点反抗,好像不知道疼一样。
“主人,奴婢是您的狗,这辈子都是,就是死,奴婢也不会背叛您的。”
云嗔冷笑了一声,“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和所有人都一样,都当问本王是废物!你天天装得这么温顺,还不是对本王有所图?你这狗东西的那点心思,你不会真当本王不知道吧?”
花岁双手微微合拢,满眼恭顺道:“奴婢是下等人,自知不配,有辱主人,奴婢该死。”
殿后阴暗的角落里,完全不如殿前的明亮,花岁跪在地上,不断地磕头,“主人,求您赐死奴婢,让奴婢赎罪。”
短短片刻,花岁整个额头全都是血,地上也红了一片。
云嗔冷酷地看着这一幕,冰冷命令:“脱。”
天幕之下,花岁像是完全没有羞耻的傀儡,想都没想就照做了。
云嗔拽住她的头发,用力一压,冰冷道:“贱东西,烈九卿没弄来,你就好好赎罪!”
“是。”
云嗔微微眯着眼,靠在了轮椅的椅背上。
温容最好就这么死了,这样他就能赶紧把烈九卿弄到手。
他已经没几个月时间了,必须要找机会囚禁她,这样才能放她的血,看她是不是药人。
如果是药人,他就能活了……
不,不仅能活,说不定还能长命百岁!
如果不强娶回去,他根本没办法实验。
该死的,今天本来有万全把握。
想到这里,云嗔下了狠手,“狗东西,都是你,本王才又错过了一个好机会!”
花岁痛苦的呜咽,却任由云嗔撕扯。
她要为她的主人奉上一切,无论是什么,只要主人要,她拼死都要给!
大风吹不散空中越来越大雪。
火树银花消失时,暴风雪袭来。
分明已经快二月,却始终是冰冷的冬天。
国库深处,两道鬼魅的身影大打出手,正是温容和臧殷。
温容一脚踹开臧殷,欺身扣住他,冰冷道:“你算计我?”
臧殷嗤了声,“烈靳霆要杀你,本王当然会帮忙。”
温容脸色铁青,他虽打算利用臧殷侵入国库,但绝对不是以这种方式!
臧殷私自点穴,害他迫不得已就改了计划!
可是,重伤和死亡是两个概念。
烈九卿回头的那一眼,濒临绝望,他根本不敢想象,那么娇气的小姑娘会多痛苦。
他好不容易让她生气心疼,让她好好陪自己过年,却让臧殷全都破坏了。
温容发狠,“臧殷,我知道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要告诉你,音姨说过,她要在这里等该等的人,但绝对不是你!”
国库,温容来过不止一次,他虽不能完全摸清,但多少能猜测出顾徽音的骨灰在哪里。
他如果硬要闯,早就带走了。
他如今一直放在这,就是在等那个没有心的男人回来!
温容几次都险些要杀了臧殷,“臧殷,回到你该回的地方去,南疆这数十年的和平是音姨拿命给你换来的,你没资格在这里挥霍!”
臧殷双眼微红,“她明明知道那个男人不会回来,她为什么还要固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