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把他挫骨扬灰,本王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臧殷慢慢放下酒杯,“要不是你们和顾徽音有血缘关系,你以为,你们谁能见着本王?”
他看尸体一样盯着顾天琊,“顾谦很聪明,让和顾徽音最像的你过来,换成另外几个,早死了。”
顾天琊听见妹妹的名字,那浑然怒火赫然就熄灭了,“照你所说,九卿就承蒙王上照顾了。”
顾谦敢把烈九卿送到南疆,就是明白臧殷对顾徽音的偏执如何恐怖。
天下就算覆灭了,这位南疆摄政王也能给烈九卿撑起一片天地。
顾天琊告辞离开。
臧殷是个疯子,顾谦说过,不要硬碰硬。
他刚才已经太过莽撞了。
如今,烈九卿的事最重要。
他们刚走,青酒就匆忙进来了。
立刻帮臧殷稳住了心神。
青酒不知道臧殷怎么帮烈九卿续的命,但能肯定,他用尽了自己的内力,甚至诡异到几天都丝毫没有恢复。
这种事,青酒从未见过。
等臧殷面色好些了,青酒问道:“您可好些了?”
臧殷恩了声,“找到温容了吗?”
“没有。”
消息说,温容去了幽州,但他们的人早就守住了所有必经之路,根本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继续找。”
他就不信了,都快了死了,他还能玩的动。
“是。”
青酒也很好奇,温容到底还有多少脱身之法。
他家主子如今已经要发动人海攻势了,势必要把他绑回来。
臧殷没有内力后,一直头痛欲裂,脾气自然更差。
“蓝桉死了吗?”
“……”
青酒一时被问住了。
“杀了去。”
臧殷闭上眼,青酒习惯性给他按起来,“主子,非杀不可?”
他不能杀温容后,盯上了蓝桉,心情不好就让人去杀。
但心情好了,就觉得也能活着。
青酒太了解臧殷的反复,每回都会问上一句。
毕竟,蓝桉身份稍有特殊,是温容给烈九卿准备的夫君。
“非杀!”
“好吧。”
臧殷这么惦记蓝桉,极大可能就是因为这一点。
两人都不再说话。
不过一炷香而已,臧殷就睡着了。
青酒失笑。
他没想到,没了内力后,他的王上反而能睡的安稳了。
出门时,青酒就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外头。
不用想也知道,暗卫没杀的人,除了顾天琊濉河,就一个乔珊珊了。
乔珊珊偷偷摸摸往里看,十分小心,就是看了半天,也没瞅见人。
烈九卿到底为什么变成这样!
她好想知道啊!
舅舅和濉河都满腹心事,她当真看不下去了。
她刚看见青酒,立马躲得更严实了,哪知道下一秒,人就没了。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完了,得跑!
乔珊珊刚转身,一下子就撞进了一个冰冷的怀抱。
“啊!”
我曹!
又是青酒这个老东西!
他身上那种似有似无的死亡味道,她实在忘不掉啊!
青酒拎着她的后领,稍微弓腰,对上她惊吓的眼,“昨天和阿蟒玩的开心吗?”
他是真挺好奇这俩单蠢的孩子能做出来什么事。
乔珊珊气的鼓着脸,“开心什么开心,一窝子蛇蛋,直接给我吓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