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凡听了之后也不作回答,只是继续坐在原地,没有动弹,就这样目光灼灼地盯着对方,像是要将对方这张老脸看出一个洞一样。
方丈发现任凡没有任何的反应,抬起头继续说道。
“如果是种没有什么事的话,还是打道回府,留在这里也只是徒增烦恼。”
“陛下说过,让你在合适的时间拿出来,难道现在不是合适的时机吗?你怎么知道现在就不是合适的事?”
任凡一连问了两个问题,没有,等对方反应过来之后继续分析。
“还有刚才那个看门的,根本就不是这里的僧人,而是一个武将,说明陛下不仅将这份甚至交给了你,同时还派人保护你的安全。”
现在看来,老皇帝对这个大师确实非常地尊敬,也可以说是非常信任,要不然的话,绝对不会把圣旨交给一个出家人。
“你如果不愿意将这份圣旨拿出来,你完全可以在接过的时候就立刻将他给毁了,可是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圣旨应该还在你的手里。”
任凡很好奇对方究竟耍什么手段,又或者有什么阴谋,为什么拿着圣旨却又不愿意交出来?
“方丈不如好好地考虑一下,将圣旨交出来之后,如果你赌赢了,说不定以后的大相国寺,会被发扬光大。”
对于这些僧人来说,将自己的寺庙发扬光大,同时能够受到朝廷的供奉,这恐怕是所有的寺庙都想要得到的东西。
方丈手中的珠子转动得越来越快,哪怕是一个出家人,终究还是会有贪念,毕竟还没有立地成佛。
“公子对自己非常地自信,就一定觉得这天下最终会如你所愿吗?”
方丈的声音慢悠悠地响起,这张充满褶皱的脸上,却有着一双智慧的眼睛。
“公子确实有好本事,一看就是有大富大贵之相,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公司应该是来自夏国。”
只不过仅凭着一个照面,对方就能够知道他的身份,看来这个方丈对朝堂的事情也非常的有研究,对于现在的局势也看得明白。
“既然你已经认出了我的身份,就说明你是愿意把圣旨交出来的。”
两个人再一次对视,一老一少都在这个时候憋着不开口,似乎在等着对方开口一样,过了一会儿,方丈终于忍不住了。
“甚至就在这个房间里,如果你能够在这炷香燃完之前找到,那么这个圣旨就归你了。”
对方又再一次提出了一个条件,找东西,这个他非常的在行,而且找东西这种事情也非常的有意思。
任凡点了点头,起身观察整个房间,这里的布局也是相当的简单,老和尚坐姿平稳,身上并不像是藏东西的样子。
而且他也不觉得老和尚会这么蠢,将甚至藏在自己的身上,到屋子里面,床上干干净净,柜子里面也是空空荡荡。
一时间,他竟然没有什么头绪,看到方丈老头露出了一抹笑容,就知道这位大师摆明了是故意的,看来这位大师对自己也非常地有自信。
“大事,找东西这种事情是绝对难不倒我的。”
任凡说完,用力地拍了一下旁边的桌子,原本就有些破旧的桌子,瞬间四分五裂。
这声音瞬间吸引了外面男人的注意,中年男人连忙跑了进来,看到眼前这一幕有些惊讶,接着凶狠地瞪了任凡一眼。
“你这是在做什么?”
“没看到吗?我在找东西,为了防止这桌子里面藏东西,所以只好将它给毁了。”
任凡回答完之后,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一会儿拆了床,一会儿拆了柜子,现在甚至连墙壁都开始拆下来了。
就犹如狂风过境一样,走到哪哪都是一片废墟,甚至连砖块他都给捏碎了,瓦片也被揭了一半。
原本还笑容满满的方丈大师,此时再也笑不出来了,脸上的表情有多僵硬就有多僵硬,手中的珠子越转越快。
如果对方不是个出家人的话,估计现在都要跳起来狠狠地咒骂任凡了。
这种土匪的行径,实在是让人看了之后就觉得头疼,也不知道是从哪学的。
终于当任凡拆到左边的房间,准备开始新一轮的拆迁时,方丈终于忍不住了。
“施主,你是打算将整个寺庙全部都拆了吗?之前还答应我说会将大相国寺发扬光大。”
看到老和尚终于有些忍不住了,任凡这才又笑呵呵的做了回去接着伸出手。
方丈什么都没有说,站起来走到了一旁的柜子旁边,接着从柜子的侧边打开了一个暗门,然后从里面拿出了一卷圣旨。
“这就是你想要的,我原本以为二皇子会亲自来找,没有想到最终来的却是你,看来是天意如此。”
方丈一边感叹,一边对着任凡继续说道。
“十年前的时候我就看到,燕国的未来,最终的燕国会在女子的带领之下,走向繁荣昌盛。”
就是因为当初方丈算出了这一点,同时也将算出的这个命运,告诉了燕国的老皇帝,所以老皇帝才会对长公主那么宠爱有加。
老皇帝以为长公主是他的福星,实际上带领着燕国走向繁荣昌盛的,现在看来是夏国的女帝。
燕国已经成为夏国的附属国,早晚有一天,燕国可能会被分成一个一个城池或者一个郡。
任凡眼睛里面露出了一丝了然,终于明白了老皇帝为什么这么宠爱长公主,同时也明白了,为什么老皇帝要把长公主送到夏国做人质了?
一方面是因为老皇帝确实窝囊,另一方面恐怕是老皇帝也明白了,自己宠爱多年的女儿,实际上就是一个笑话。
不过老皇帝现在已经死了,以前的事情已经不重要了。
任凡将圣旨打开,想要看看上面写的究竟是谁的名字,谁知道写名字的地方竟然是一个空白。
“这份圣旨,既然没有写要立谁为皇帝?”
老皇帝真是想让自己的儿子打起来,还是说想让他们谁有缘谁就成为皇帝?
这心思可真是够难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