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六皇子他可以回翼国了?”
夜轻舞狠狠甩开她的手。
“那是六皇子,而不是你,你再次作恶多端,还不老实交代,还想回国?”
她的声音格外严厉,透着几分迫人的气势。
楚云寒双眸微眯,欣赏地看着夜轻舞,这女人软硬兼施,晓之以情动之以情,给她希望,又提出条件,这手腕很不错。
攻心术玩得惟妙惟肖。
妙谭虽然心动,却不敢相信夜轻舞,她爬上地面上,冷哼着说道:“谁知道你是不是诱骗我,我不会上当。”
“我为什么要诱骗你,诱骗你有什么意思,六皇子那张被绿巩油腐蚀的脸我都能治,这区区安息香,我想那难不倒我。”
她美目微瞪,直直看着妙谭,一双眼眸似乎要穿破她的面容,看到她内心深处去。
“只不过如果我查出来了,那你不仅仅是死那么简单,我会将你的所作所为告诉六皇子,也会让陛下抒写你的行为送回翼国。”
她口气又冷又硬。
“我会让翼国皇帝将你的劣迹公布于众,让你的族人,亲人都知道你做的恶事,让你死了也得不到亲族的原谅。”
妙谭吓得面色发白,一脸惊恐地看着夜轻舞。
“你,你是恶魔。”
夜轻舞脸色暗淡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浑身颤抖的妙谭,一字一字地顿道:“你最好老实交代,不然等待你的可就是被故人唾骂,被族人嫌弃,死了也不能落叶归根,即便到地狱里你的亲人也不会认你。”
她说得铿锵有力。
“你若是交代了,还能活着回翼国,欢欢喜喜的回翼国,与你的亲族相聚,安稳的度过余生。”
妙谭面有犹豫之色。
这个时候不能让她什么想法,夜轻舞继续给她洗脑。
“你维护挑唆的人,可她给你什么,你只不过是她的一枚棋子,即便你死了,她也不敢替你收尸。”
她广袖一挥,双手交叉握在一起,平放在腹部前,霸气地道:“来人,将她就地正法。”
众人都面面相觑,显然没想到夜轻舞还有这样气势迫人的时候。
太后没吱声,只是欣赏地看夜轻舞。
楚云寒给李田,张青两人使了一个眼色。
他们两人会意,提着刀走向妙谭。
他们手中锋利的大刀寒光闪闪,在烛火下格外吓人,光是看着就让人无法呼吸了。
众人屏住呼吸,不敢看。
李田举刀,眼看着大刀就要砍到妙谭的脖子了,她的脖子发寒,冷汗直冒,她吓得叫出声来。
“齐王妃饶命,我招,我招。”
夜轻舞朝李田两人摆手,他们才退到一旁去。
“说。”她冷硬地看着妙谭。
妙谭手指着苏老太君。
太后,皇后等人一惊,不可置信地看苏老太君。
苏老太君颤颤巍巍的握住拐杖,一脸震怒地瞪着妙谭。
“你这臭尼姑,你休要胡说八道,老身什么时候指使你了。”
她气得双眼发白,整个人都在发抖。
“太后,这个妙谭诬陷臣妇,臣妇万万不会做这种事情,臣妇若是会这种事情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苏老太君气势滂沱,语气坚定。
“太后,她诬陷臣妇,应该立即将她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妙谭没想到,一切都如齐王妃说的那样,她不过是棋子,真是太过分了,她气恼地反驳苏老太君。
“难道不是老太君昨夜来找我,让我将檀香换成安息香,你说让我诬害齐王妃,事成之后,你你会让我离开龙安寺,这都是你说的……”
话还没说完,宁妃已经愤然打断她。
“妙谭,构陷皇亲国戚那可是重罪,你想清楚了说。”
她气势凌人,浑身都透着怒意。
夜轻舞环视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浅淡笑意,“宁妃娘娘,有没有人告诉您,干扰办案也是重罪。”
她气势迫人,透着清冽的寒意。
宁妃气得咬牙,嘴角微微一抽,怒道:“齐王妃,你这是办案嘛!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可笑之际,威逼利诱。”
她冷哼一声,目光恶狠狠地瞪着妙谭。
“谁知道妙谭心中藏着什么样的心思,她说的话有几分是真实的。”
面对强势的宁妃,楚云寒霸道护妻。
“宁妃娘娘,事情如何等她说完,你这样急匆匆的打断,难道心里有鬼不成?”
宁妃不敢与楚云寒叫板,双手微握着,极力隐忍着。
楚云寒寒门看向妙谭,冰冷冷地道:“继续说。”
妙谭战战兢兢的跪着,眼眸都是泪意,唇角哆嗦着。
“齐王殿下,我没胡说,我有证据的,那香台上有暗器,是我设计的,如果没有那个暗器,香台上的香烛也不可能掉下来。”
“而暗器的开关就在老太君站得脚下,刚才齐王妃上香,香烛之所以会掉下来,就是老太君触碰了机关。”
苏老太君面色惨白,她不曾想到妙谭会供出自己来,整个人都在发颤。
楚云寒给李田,张青等人使了一个眼色,让他们过去察看。
张青,李田到凌乱的香台前,将熄灭的香烛,线香拿出来,细细观察香坛,果真有猫腻,香坛下面有一个银丝线。
银丝线从香坛底端扯出来,一直透过香台,埋在石砖下面,掀开一看,每一块石砖都有有一条细竹一样的缝隙,银线从中穿过,一直穿到老太君的脚下。
老太君脚下的石砖另有玄机,是空心会动的,轻轻而踩上去很平稳,没什么事,但是只要用稍微用那么一点力,银线就会动,能将香坛摇晃。
众人看到了机关,惊得目瞪口呆,不可置信地看着苏老太君。
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纷纷窃窃私语。
“真的没想到老太君是这样的人,我还以为她德高望重,不会背地里搞什么阴谋,谁能想到她如此恶毒,手段还如此高明。”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吧,这老一辈的人思想更是龌蹉,”
夜轻舞只是淡定地看着老太君,烛火下一瞬间她仿若老了好多岁,面容苍白,双眸含泪,傲气地抿着唇。
她沉声道:“你还有什么可以狡辩?”
老太君默不作声,直挺着腰杆,全然无所谓的样子。
而宁妃吓得面色发白,嘴角嗫嚅着,“母亲,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