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门口的杨卫国嗤笑道:“公主殿下,属下知道很多奇门遁甲,明将军这种属下真的不知道,兴许不过是将士们夸大其词。”
“夸大其词?”她深深皱眉,声音幽冷,比外面的冰雪还要是冷,“那个恶毒的女人什么事做不出来,我倒是不认为是武器,而是毒气。”
杨卫国清秀的脸上满是震惊之色,“毒气?”
绮公主很激动,癫狂地发出惨笑,“那个贱人女人没死,不是说她死了吗?为什么她还活着?”
杨卫国很迷茫,一脸不解地看着面前情绪失控的公主。
“殿下?”
绮公主跌坐在地,满脸的泪水,“本宫以为她死了,没想到她还活着,这个世上能弄出这样奇怪武器的人,只有那个女人吧!”
绮公主想到昨夜渡河边上的厮杀,她的心很痛,难怪楚云寒要杀了她,一定是那个坏女人搞得鬼,可恶。
她巍巍颤颤地起身,敛去泪水,有些悲怆地说道:“那个贱女人的厉害,你没领受过,但是本宫领受过,本宫的双手就是因为她废掉的。”
她一双不能动的双手无力垂放在两侧,她一步一步走动着,悲恸地发誓,“这个仇本宫一定要报,本宫以为她死了,没想到她是逃出升天了。”
“她敢来边境,本宫就要让她有无无回。”
杨卫国有些不明白,皱眉问道:“殿下,那她与毒气有什么关系?”
“对,那个贱人懂药理善医术,估计是研究出来的什么毒物吧。”绮公主缓缓走动着,到了门口,一双森然的眼眸看着杨卫国。
“她敢毒我们,入夜了,你也去给她们送点礼去,让她们好好尝尝吧。”
“是。”
绮公主站在门口,娇柔的身姿靠在门栏上,丑陋的面容掠过狠毒的笑意。
*
一夜惊魂,夜轻舞精神高度紧张,明明一晚未眠,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等到楚云寒回来,她犹如一只受伤的小猫咪窝在床榻上,一双美目含着泪光,难过地看着面前俊美男人。
“云寒。”她哽咽着叫出声来。
楚云寒从来没见过这样可怜的夜轻舞,内心不禁有些自责,上前拥着她,在她耳边柔声说道:“没事,一切都过去了。”
夜轻舞深深叹了一口气,昂头看着楚云寒,芊芊玉手抚摸着他完美的下巴,认真地分析起来。
“绮公主那种锱铢必较的人,经过这两场战争她不会放过我们的,一定还会派兵来围攻,而今城内的将士不足两万,我们要打赢这场仗,真的有些难。”
楚云寒俊美的脸满是笑意,温柔地看着她,“你别担心,那我们就打持续战,若是不行,那本王今夜就带人潜到墨水城,将绮公主生擒了。”
“不,你还是不要冒这险。”夜轻舞轻轻摇头,“后方需要你指挥,你不能出城,不然这两万精兵就是散沙,这横滨县就守不住了。”
楚云寒勾起她的下巴,在她唇边落下一个吻,蜻蜓点水一样的。
“相信本王,我们一定可以将绮公主打回北汉国去。”
想到清晨的那场恶战,她想楚云寒的实力,但是她不信人心,谁知道有没有人作恶。
两人正讨论战事,张青匆匆来报,说昨夜救的那个男人死了。
夜轻舞与楚云寒只好去看看。
这个男人还没醒,就死了,可见背后肯定有鬼。
夜轻舞进了军帐,军帐之中乌压压的躺着诸多受伤将士,个个光着膀子,伤口都裂开了,鲜红的血液流淌出来,惨目人堵。
夜轻舞心惊地垂下头,不敢看他们。
军医忙得头昏脑涨,一点闲暇时间也没有,正在给男人诊脉。
男人浑身都是血,而且是黑色的血,很显然有人给他下毒。
夜轻舞心想,她一定要查清楚怎么回事,深深叹了一口气,一双美目环视了一圈血肉模糊的将士们,不禁握住楚云寒宽大的手掌,难过地向他。
楚云寒自然明白她在想什么,朝她浅淡一笑,“那你留在这里帮忙。”
军医耿敬之看了夜轻舞一眼,身穿华丽的袍子,白净年轻,弱不禁风的,这样的男人留在医帐里只会添麻烦,他不禁跟到了楚云寒面前。
“王爷,这医帐之中可是救命的地方,您留一个他这样的小白脸在,恐怕不妥。”
夜轻舞看着耿敬之那张老脸,满是不悦地说道:“耿军医,你给将士们用的什么止血药,他们到现在还没支出血,你还好意思说我小白脸?”
耿敬之老眼翻白,一脸不屑地说道:“老夫,自然是给他们用金疮药,怎么你还有更好止血办法?”
夜轻舞檀唇一勾,上下打量了耿敬之一眼,他似乎对自己非常不满,那也没关系,就让他看看自己的厉害吧。
她没丝毫犹豫,通过袖口从空间里拿出氨甲环酸片来给将士们服用。
氨甲环酸是后世的止血药。
西药见效快,这些将士们很快就能止住血。
夜轻舞给将士分发完,便朝耿敬之正色说道:“这些将士都交给我来治,你给我打下手。”
耿敬之仿若自己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老脸发青,白花花的眉头微微动了动,“你这个不知所谓的黄毛小子,你是魔症了,让老夫给你打下手。”
“不愿意?”夜轻舞挑眉质问他。
“哼。”耿敬之唇角微搐,很不满地说道:“老夫怎么样也行医了一辈子了,凭什么给你打下手,你无知稚子,你怎么说得出口。”
“那就行。”夜轻舞也不客气,冷硬地道:“那你就瞧着吧!”
耿敬之气得心口发堵,忙是到楚云寒面前说是非,“齐王殿下,这个无知小儿可不要祸害了将士的性命。”
楚云寒面色冷峻,一双俊眸满是不悦之色,“他是本王身边的人,本王自然信得过他,任何事都听从他安排,不得有误。”
耿敬之惊愕地看着态度坚硬的楚云寒,激动地说道:“若是将士们出了什么差池,殿下可别追究下官的责任。”
“那是自然的。”楚云寒挥了挥袖,带着随从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