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她脑海里涌现出无数记忆。
那一年,年幼的她被人送往西海。
小小的她心中只想着楚云寒,根本没心思活了。
但了乡下她被各种人排挤,欺负。
好几次,她差点死了。
几次劫后余生,原主似乎明白了一个真谛,那就是她要好好活下去,身边必须有个人保护她才行。
想到过往。
夜轻舞头痛欲裂,痛得她几乎承受不住。
“啊!”她抱着头,痛苦的大喊起来,“赫轩,救我!救我!”
外面看守的人顿时都惊了,一脸惊恐地看着彼此,这个女人在喊他们阁主的名字。
他们欣喜地,屁颠屁颠地去禀告给赫轩。
*
楚云寒驾马带着夜熙逃离了翼国的境地,回到西海城,街头巷尾的人都在那里议论。
“你们听说了嘛!齐王妃死了!”
“胡说八道,怎么可能,齐王妃那么英勇的人,怎么可能死,而且她手中还杀人于无形的武器,一般人是杀不了的。”
“呵,这就是你们不知道的事吧,据说是幽灵阁人干的,现在大夏王朝上下全国捉拿幽灵阁的人。”
“幽灵阁?”
“幽灵阁的人凶残无比,落到他们手中的只有死路一条。”
“可怜了齐王妃那么一位绝丽佳人了,啧啧……”
夜熙听到百姓的人话,大震,错愕,不可置信,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他的姐姐死了。
他站直着身躯,垂放在两侧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面目狰狞无比。
楚云寒察觉到他的情绪,忙忙将他拉到无人的地方。
夜熙却推他。
“你别碰我,有本事就替我姐姐报仇,不然别再管我。”
面对执着的夜熙,楚云寒颇感无力,格外严肃地盯着他。
“目前我们所有的事情都是听旁人说的,即便要报仇,也应该弄清楚状况,而不是盲目的做一些无谓的牺牲。”
他呵斥他。
夜熙不服气,紧紧捏着拳头,一字一句地反驳他。
“你对付人的手段那么厉害,却无法为我姐报仇,像你这种畏手畏脚的人,根本不配做我姐夫。”
“夜熙,你够了。”楚云寒俊眸布满寒霜,震怒地提醒他,“如果不是你无理取闹,你姐姐她们怎么会与我们走散。”
“幽灵阁的人怎么可能乘隙而入,这一切的一切真的算起来,都是你造成的。”
“你现在不想办法解救,还在这里无的放矢,这样的你才令人讨厌。”
他愤然地告之夜熙。
“姐姐她怀着孩子,我们两人的想法就是低调行事,可是你看看你,你到了西海,你做了多少过分的事。”
“你以为自己可以给她报仇,结果被人绑走,我们到处找你,解救你,你给我们添加了那么多麻烦。”
夜熙如梦初醒,本来他以为自己做的事情都是对的。
被自己的姐夫质问,他才知道自己错得离谱。
他惊愕地抬眸,震惊地看着气恼的楚云寒。
可他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他捂着脸,激动地说道:“不,这一切与我有什么关系,都是你害的,是你没能力,没本事。”
“如果你能有魄力,姐姐她就不会死。”
他撕心裂肺地大喊起来。
“你住嘴。”楚云寒俊脸阴沉下来,自己这位小舅子,真是让人厌恶。
脾气差,易暴易怒,关键还没脑子。
他努力压制心口的怒火,一字一字地顿道:“行了,如果你还想替你姐姐报仇,你就给我闭嘴,本王有办法。”
夜熙心里有一千万个不愿意,但看他冰冷目光,心口一滞,还是安静下来。
终于没有烦人的声音了。
楚云寒深深叹了一口气,他走到无人处,放出信号弹。
没一会儿李田带着一群乔装的侍卫来到他身边。
“主子。”
夜熙看着上千人的侍卫,顿时目瞪口呆,不可思议地发出质疑声。
“这,这……”
“你调查的怎样?”楚云寒冷峻地问道。
“回禀主子,我们已经查清楚了,幽灵阁的老巢应该就在西海附近的。”李田娓娓道来:“属下跟踪了他们几天,从他们留下的脚印来看,全部都是有战斗力的青年,目测他们之中没有女人。”
“还有呢!”楚云寒眉峰微挑,“你们这些人跟踪那么久,就得出这样的结论?”
“回禀主子,从他们留下的泥印来看,是在西海城外,我们只要加大范围去搜搜,一定可以找到他们的老巢,我们绝对可以将他们彻底歼灭。”
“嗯。”楚云寒神色淡淡的,看不出他内心真实情绪。
“主子一声令下,我们就可以为王妃报仇。”李田郑重地道。
楚云寒昂头看向头顶苍穹,目光森然。
“不急,先让他们彼此狗咬狗,我们先静观其变,若是他们双方打起来,那正好我们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是。”李田重重颔首。
夜熙却不干了,满是困惑地说道:“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要错过,杀了他们才能安慰我姐的在天之灵。”
楚云寒眉宇微挑,非常不悦地警告他。
“本王决策轮不到你插嘴。”
夜熙愤然地握紧拳头,心里万般不服,在他的心里现在报仇雪恨是头等大事,而楚云寒畏畏缩缩的,根本不像做大事的人。
这让他非常不满。
他豁然转身,准备离开他们。
“夜熙,这回你跑了,本王不会再寻你。”楚云寒警告他,“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你屡次犯错,让本王与你姐失去联系,你还不知道悔改吗?”
夜熙止住了步伐,满目冷意。
“我已经是大人了,我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你管好你自己吧。”
语罢,他便离开了楚云寒。
“主子,要派人跟上夜公子吗?”李田小心翼翼地问道。
楚云寒深深闭上了眼眸,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才缓缓睁开眼眸,看向他远去的身影。
“随他去吧。”
“可是……”李田有些犹豫。
楚云寒目光阴暗下来。
“怎么,你在边境待久了,不知道服从命令了?”
“属下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