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隐瞒的真相

从她皋城一战打败自己,后来又救了他和家族族老们,他就将她视为超越的目标。

不久前,他终于突破了天阶,这才会在听说她回来时,忍不住前来找她。

可是,老天是在戏弄自己吧!就在他以为拉近了彼此的差距时,却悲哀地发现,原来这种差距变得更加遥远了!

“不对,”然想起了问题,眉心一皱:“不是说,进入暗域后,修为就无法再进一步了吗,温如玉你是怎么突破君阶的?”

温如玉凤眸一眯,不着声色地扫了秦雅一眼,见后者似乎毫无异样,眸底闪过一丝冷意。她微微启唇,声音轻柔:“只是侥幸得了机缘,所以才会被百炼门的人看中。”

“原来如此。”内心多了几分慰藉,机缘乃是看中气运,父亲说他气运比常人远远不及,故而只能依靠勤奋弥补。

而温如玉,确实是比自己幸运多了,就连去暗域,明明是“送死”的路,她都能安然归来,还能突破君阶,真是羡慕不来。

“不知赵公子来此有何贵干?”温如玉蹙眉问道。

“我,”本想说自己突破天阶之事,然而再一想对方都是君阶御灵师了,还是炼玉师,自己一个天阶,说出来炫耀不过是徒增笑话。

“我是来告诉你,你和那个越公子要找的东西,其实早已送回了本来的地方。赵寅偷走的那个,其实是假的。”他轻咳一声,正色道。

“你说什么?”温如玉震惊。

说道:“言至于此,其他的,此刻不便多说。”

温如玉顺着他的视线落在秦雅身上,凤眸一动,说道:“天奕,秦雅,你们回避一下。”

天奕顺从地应了一句“是。”

倒是秦雅,眉目流转,似乎十分不愿离开,但又不得不跟着退开。

而的几个侍卫,亦十分清楚少主的意思,也远远退出院子。

“现在你该能说了吧?”院中只剩两人,温如玉拂开裙摆,在石桌前落座,凉凉问道。

原来当时不是错觉,她总觉得赵家家主有所隐瞒,看来,确实是有些事情并未明说。

说道:“其实,父亲也是在越公子彻底离开南月后才告诉我的。十几年前,就有一个人从赵家拿走了你们要的那样宝贝,但他当时说过,鬼族的人已悄悄潜入苍玉大陆,以后鬼族的人,必定会打此物主意。所以给了父亲一个假的,让他继续放在密室,同时让父亲将其中几个功法传出,借以吸引有心人的注意。”

因为赵家先祖是缥缈宗的弟子,所以赵家历任的家主,继承人对于此事都知道,也隐约知道唐花玉简对于苍玉大陆的意义有多么深重。

若非如此,又岂会深藏多年,不敢露出一点点迹象。

最后却没想到,那东西会被觊觎继承人之位的赵寅动手偷走了。

温如玉秀眉一蹙,抓住他的上句话,问道:“你确定,是赵寅偷走了?”

丝毫不犹豫:“嗯。”

“可是,据我所知,赵寅只是捡了一个鬼宗的魂玉,从未碰过那东西。”她是搜过赵寅的记忆的:“而且,你们父子要若真是如此笃定,为何又连它何时从密室里消失都不知道?”

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脑子一抽,将这些事情都讲出来,无奈道:“父亲当时看到越公子时,以为越公子是那人说的鬼族奸细。至于玉何时被盗,父亲他确实不知。密室外无人看守,但密室内,其实是有一枚隐藏的照影玉,上面有刻录下赵寅潜入密室偷盗的行为。”

温如玉将信将疑。

如果说的是真,那十几年前,来取唐花玉简的人是谁?

而赵寅,既然搜魂术得出了假的记忆,那说明在此之前,就已经有人对他使过搜魂术,将他的记忆篡改过一次了。

说道:“你千万不要去找我父亲询问,我将此事偷偷告诉你,已经犯了大错。你若是去找,我肯定是要被责罚的。”

“放心,”温如玉失笑,她很清楚,就算再去找赵家家主,对方也不会告诉自己真相。既然君越在追查此事,以他的天赋魂术,不会不知道赵家家主说谎一事。

而他选择不告诉自己,估计是嫌弃她这个大师姐实力太弱。

“这小子,等下次见了,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番……”

“温如玉!”见她心不在焉,心里一阵不虞,“你真的必须要去那什么百炼门吗?”

“嗯,”温如玉回过神来,一脸正色地点了点头。

望着那张清秀艳丽的面容,目光触进那双漆黑明亮的凤眸,不由一阵神迷恍惚。那双眼睛,是他见过最漂亮的,就如同闪烁的星辰一般,明亮璀璨。

可是,那从来不属于自己。

他猛然醒悟过来,如大梦初醒,面色忽青忽红,一阵羞愧——原来,自己竟对她存着这般心思……

好在,他没有说出来。

“那个,既然说清了,我就先告辞了。”猛地从石凳上站起,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径自向院门外走去。

温如玉一头雾水,不过还是将人送了出去,目送着他们乘坐着灵兽车离开。

视线落在一旁的秦雅和天奕身上,她暗暗运起了魂力。扫到秦雅那个左手手腕处的一个墨色玉镯时,缓缓勾起了唇角。

“你,”秦雅自遭遇变故后,也学会了察言观色,敏感的察觉到了温如玉的异样,眸光闪了闪,笑得有些勉强:“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温如玉勾了勾唇,望着她妖娆的脸蛋,浅浅一笑,说道:“无事,只是我要去百炼门了,在想些事情。”

“吓坏我了,我还以为你要对我做什么呢。”秦雅如释重负,目带嗔怪地看了她一眼,眸光微动,又接连问道:“你真的要去百炼门吗,那百炼门又在哪里,这几日你怎么都不说?”

三人走进院子,将院门阖上,又坐了下来。

一旁的天奕也沉静地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