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清其在行馆里待了两日,哪儿也没去。
反观姚谦书,把帝都玩了个遍。
当然,有傅长歌作陪。傅长歌和姚谦书比较有共同话题,两人能玩到一起去。
傅长歌甚至有种相逢恨晚的感觉。
当然,他还是更关心上官清其的。
他不敢直接去问上官清其,只能从姚谦书那里问几句。
姚谦书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他当然好得很啊,七公主本来就喜欢他,抱得美人归不是迟早的事。”
姚谦书也当众表白过七公主的事,傅长歌是知道一二的。
他拍了拍姚谦书的肩头,安慰道:“谦书兄别难过,天下何处无芳草啊!以谦书兄的人才,不愁没有好女人!”
两日厮混了几日,傅长歌对姚谦书的称呼,已经从‘姚兄’,变成‘谦书兄’了。
姚谦书像模像样的叹道:“好女人……不多啊。”
傅长歌也被勾起了心底的郁闷。
他附和道:“是不多,好不容易看上一个,还被人捷足先登了。”
他是不可能去和楚王抢女人的。
姚谦书立马嗅到了八卦,他状似无意的问:“谁捷足先登了啊?”
傅长歌倒也不避讳,姚谦书是在砚雪长大的,并不认识陆青瑶。
他道:“楚王。”
姚谦书还想问得仔细些,一人忽然到了两人对面坐下。
是个看起来很优雅的公子。
傅长歌认识。
他挑眉,带了两分敌意:“聂公子,你怎么在这里?”
聂无忧自动屏蔽了那两分敌意,他兀自笑得有礼。
“聂某听闻两位在说楚王,便过来凑个热闹。”
姚谦书虽然在画楼远远见过聂无忧一面,但他是不认识聂无忧的,傅长歌把聂无忧的出身说了一遍。
然后又想介绍姚谦书,但是犯了难。
姚谦书揽过话头直接道:“在下姚谦书,砚雪人。”
聂无忧道:“砚雪摄政王的表亲?”
姚谦书笑起来,“看来聂公子的消息倒是很灵通。”
两人互相恭维了一番,傅长歌听不下去了,打断道:“聂公子想知道楚王什么事?”
聂无忧一点也不藏着,他很大方的道:“听闻楚王如今只有一位正妃,可是这样?”
又戳了傅长歌的痛处了,傅长歌很是郁闷。
“很快就要有侧妃了吧。”
聂无忧有些惊讶:“也就是说楚王目前尚未有侧妃?”
傅长歌有点烦。
“这个你随便问谁,帝都人都知道。”
聂无忧眸子瞬间便暗了下去。
这么说,连个侧妃都不是?
想来也是,厉延只是个生意人,生意人的出身并不高,他的女儿,做不了侧妃也是意料之中。
那便只能是侍妾了。
聂无忧胸口一阵郁气。
他觉得自己有毛病了,那惊鸿一瞥,竟让他这么久都还在挂念。
见聂无忧和傅长歌的表情没什么分别,姚谦书笑起来。
“你俩怎么了,难道楚王同时抢了你们的女人?楚王这么有本事吗?”
傅长歌摆摆手,“不说了。”
聂无忧挤出一个笑来,“不是,聂某只是好奇罢了。”
傅长歌挑眉:“你一个大男人好奇楚王做什么?莫非你是有断袖之癖?”
“……”
聂无忧被‘断袖之癖’这几个字砸晕了一瞬,随即干笑道:“傅公子可真喜欢开玩笑。”
“我可不是开玩笑啊。”
傅长歌认真的端详着聂无忧。
“我之所以会提楚王,是因为我看上的女人被楚王抢了,楚王又没有抢你的女人,你好端端的好奇他做什么?你怎么不好奇秦王,抑或是晋王?偏偏要是楚王!”
聂无忧觉得自己有些莽撞了,他不该听见楚王就贸然过来的。
他情急之下只得道:“聂某只是……想和两位搭个话罢了。”
傅长歌立马退开了一些,顺道还拉了姚谦书一把。
他望着聂无忧结巴道:“你你你……”
姚谦书扑哧一声笑了。
他没好气的推了傅长歌一把,埋汰道:“你这脑子整天想些什么呢!看谁都是断袖!”
傅长歌似乎有些委屈。
“这能怪我吗?上官以前就是个断袖!大家都这么以为的,容不得我不多想!”
姚谦书揶揄道:“那你还敢和他走这么近?你不怕他……”
傅长歌立马搓了搓手臂,大叫道:“打住打住!好了不说了!是我错了!我以后再不提断袖!”
对面的聂无忧想起身告辞,傅长歌将人叫住了。
“前几日的赏花节怎么不见聂公子?”
聂无忧道:“聂某约了工部尚书家的沐公子,可惜沐公子身子抱恙,聂某也就没去。”
傅长歌挑眉,很是诧异:“你与沐轻尘认识?”
聂无忧道:“聂某在帝都,认识的人不多,沐公子算是一个。”
傅长歌虽然不太喜欢聂无忧,但也不是很讨厌。他好奇道:“你可知道沐轻尘得的什么病?”
聂无忧抱歉一笑,“这个聂某没问。”
“我奉劝你还是小心些。”
傅长歌咳了一声,压低了声音道:“我听说沐轻尘最近一个月频繁去青楼妓馆,他不仅去万花楼,还去暗香阁!”
“……”
暗香阁是小倌馆。
聂无忧懵然道:“不、不会吧,沐公子似乎没有这个嗜好。”
傅长歌耸了耸肩,说着风凉话:“什么会不会的,你说他身子抱恙,我看八成是纵欲过度,又或许是染了不干净的病了。”
说到这里,傅长歌又偏头和姚谦书道:“提醒你一句啊,别什么女人都上,会得病的!”
姚谦书挑眉:“清倌很贵的,你给我银票?”
傅长歌难得的正经道:“所以说,还是赶紧娶个女人,外面这些乱七八糟的少来。”
傅长歌并不轻易睡女人。
姚谦书正要笑话他假正经,只听下面传来一阵阵的喧哗。
几人身处万花楼二楼。
傅长歌拉了姚谦书道:“走,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聂无忧也跟了出去,他并未关心热闹,静静走了。
傅长歌和姚谦书两人倚在栏杆上往下看,正好就看见了底下高台上翩然起舞的红色人影。
高台边是密密麻麻的男人,眼睛都直勾勾的盯着高台上的红影,嘴里还叫着好。
姚谦书摸着下巴评论道:“身段不错。”
傅长歌附和:“嗯,脸蛋也不错。”
姚谦书疑惑偏头:“人家姑娘明明蒙着面纱,你怎么知道脸蛋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