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的心头宝就这样被那些胭脂俗粉联盟起来孤立她,他就心如刀割。
连一向对锦王妃的腹黑挺不服气的阿九听到这样的消息也是义愤填膺。“帝都这些女人也不拿面镜子照照自己,她们哪里比得上我们的锦王妃了?要才没才,要智商没智商。只会攻心斗。真是一群胭脂俗粉。哼,竟敢孤立我们的锦王妃?”
锦王颀长挺拔的身子霍地站起来,眼眸里燃烧着熊熊火焰般,咬牙道,“阿九,准备锦王府的仪仗,本王要亲自去国子监迎接王妃回府。”
阿九立即明白了爷的心意。
锦王眼光忽然黯然,想起之前与王妃乘坐的銮轿,空间太小,不够新,不够奢华。不免皱眉,“阿九,府里的銮轿有新的吗?”
阿九气势磅礴道,“爷,小的就算是穷极王府财力,也要打造一座比皇后的凤辇还要奢华大气的銮轿。保证让全帝都的人看到这座銮轿后对锦王妃羡慕得五体投地。”
锦王微楞,之前不是说王府的銮轿经年不用都废弃了吗?
死阿九,心眼真多。
不过锦王此刻也懒得跟他计较。
“去吧。”锦王挥挥手,阿九转身便走。
锦王府仿佛接到了最高招募令,王府集结全力,以最高效的速度准备好了隆重的仪仗队伍。黄金打造的乌膳鞭,乌扇,黄伞等出行准备亮瞎人的眼。史上最大规模的亲王仪仗出炉,奢华的銮轿却用心的设计成浪漫的粉色系装扮。
当锦王府的仪仗队停到国子监门口时,放学的学子们纷纷驻足观望。还有许多子民也一路追随着仪仗队观望,不断加入的子民,让仪仗队的规模堪称史无前例。
连皇上出行也没有这么多的子民拥护随行。
国子监的学子们议论纷纷,陈熙珏一脸激情澎湃道:“锦王殿下如此大动干戈的来国子监巡视,由此可见锦王殿下爱才惜才的心意。若是将来能在锦王麾下效劳,此生无憾也。”
然而很快陈熙珏就被啪啪打脸。
当女子学堂的学子们三五成群的出来时,看到风华绝代的锦王殿下,一个个眼冒红心,内心激动,却还要装作淑女一般矜持无比。
素暖最后一个走出来,低着头心事重重的模样。
不小心撞到前面的学子,那姑娘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凶巴巴道,“凤九,你眼睛长后脑勺上了?”
素暖懒理她,掠过她身边就向大门口走来。
锦王鹰瞳微眯,“阿九,那个胸大无脑的女人是谁家的?没教养。”
阿九激愤道,“爷,小的立即找人去把她的祖籍给挖出来。”
锦王想了想,“把所有学子的档案资料都给本王找出来。”
“诺。”
素暖瞥到锦王府的仪仗,十分诧异。
以她对自家妖孽的了解,他的性格一向低调,今日这么大的排场还真是史无前例。
正当素暖发呆的时候,锦王殿下忽然掀开骄帘,对着素暖招招手,俊美入铸的脸上是宠溺的笑庵,“爱妃,过来。”
卧槽……
素暖终于明白妖孽的用心。
她最讨厌裙带关系,可是这妖孽相公巴不得在他脸上刻上她的名字。以宣告她的所有权。
素暖哭笑不得。
这妖孽宠起老婆来绝对是幼稚园级别的智商。
这时候所有学子都望着素暖,心里惊诧不已。
原来这个其貌不扬的假小子竟然是帝都里那个闻名遐迩的神医——锦王妃。
女人的脸上是难以置信的表情,传言,锦王宠妻无度,她们一直以为,锦王妃必然是胸大屁股翘的聘婷淑女,原来是这个学啥都拖后腿的愚蠢凤九。
锦王的趣味是不是有些问题?
女人瞬间又重拾希望。毕竟连锦王妃这样平庸的女人都能得到锦王殿下的欢心,那么像她们这种要貌有貌要才有才的淑女岂不是轻而易举就能抓取到王爷的芳心?
素暖在短暂的怔仲后,意识到自己此刻是众人注目的焦点。
素暖环顾了眼四周,卧槽,这些个女人一个个摆着如狼似虎的表情,好像要一口生吞了她的妖孽相公似得。素暖瞬间就不高兴了。
卧槽,老虎不发威你们当我是病猫?
“相公。”素暖愉悦的跑过去。
锦王殿下已经走下銮轿,亲自来迎接她。
两个人近了,锦王一记摸头杀,宠溺的笑,然后霸道的将素暖抱上銮轿——瞬间让所有心怀不轨的女人梦想破灭。
原来锦王殿下对锦王妃如此宠爱。
回府的路上,素暖提议锦王殿下漫步回府。
她说,两个人手牵手,比坐在銮轿里浪漫多了。
锦王想也不想便应允了她。
素暖以一副走调的离谱的声腔唱着《最浪漫的事》: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算和你一起慢慢变老,直到我们老的哪儿也去不了,你还把我当做你手心的宝。
锦王聆听着素暖的轻唱乐音,竟然被感动得泪眼潸然。
锦王握着她的手,锦王府的仪仗在敲锣打鼓中慢慢前行。而他二人,则随着子民,一起前行。
人群里,一双锐利如鹰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瞪着銮轿。锦王殿下环顾四周时,冷不防接到对方的眼神。那是一双熟悉又陌生的眼神。
锦王的心不觉颤了下。
回到王府,锦王匆匆找到阿九,令道,“你去天牢走一趟,看看璃王可还在牢中?”
阿九郑重点头,“诺。”
素暖听见他二人的谈话,一时间心乱不已。
那个晚上,素暖不安的找出血滴玉,握在手心里发烫了,也没舍得松开。
凭直觉,血滴玉应该关系着相公的身世。可是她不认识血滴玉上面的字体,兴许明天可以去文渊阁走一趟,听说那里有海量图书,说不定可以查到血滴玉上雕刻的几个字体究竟是什么字。只要解开这几个字的秘密,指不定妖孽的身世就游刃而解。
那一夜,素暖不知为何彻底失眠了。
锦王殿下似乎也是辗转难眠。
璃王,这两个字如沉甸甸的负荷,不约而同的在他二人心底投下不好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