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暖浅笑,“走了两三天日了。”
锦王惊怔半天,良久后懊恼道,“你为何不告诉为夫?”
素暖刮了他的鼻子,“好让你欺负我?”
锦王慧黠浅笑,“为夫怎么舍得欺负暖儿?”
素暖:“……”有区别吗?
锦王径直将素暖抱起来,往明泽殿走去。
一夜颠鸾倒凤,翻云覆雨,好不畅快。
翌日,素暖惫懒的醒来,却发现锦王殿下已经不在身侧。
素暖唤了轻舞进来。“轻舞,给我找件稀世珍宝出来。我有用。”
轻舞端着洗脸水,懵在原地。
王妃躺在床上,双眸灼灼生辉,精光闪闪,一看就知道她在预谋着什么。
“王妃,那件祖母绿手镯怎样?”轻舞笑盈盈的问。
素暖一骨碌爬起来,瞪着轻舞,看到轻舞眼底里流泻出的慧黠之光,方知她在打趣自己。
素暖道,“那妖孽就送了我这么件宝贝,你还消遣我。”
轻舞道,“那么那件东珠怎么样?萧夫人送的?”
素暖蹙眉,“还是不要了吧。”
轻舞便咯咯咯的笑起来。就知道王妃是个财迷,收礼的时候,什么礼物都不够珍贵。送礼的时候,什么宝贝都是稀世之宝。
最后,轻舞选取了一件鸽子蛋大的夜明珠,素暖握在手里还反复掂量了半天,最后忍痛割爱,“算啦,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
轻舞道,“王妃,你是不是又要去赌啦?”
素暖眼睛里精光闪闪,“轻舞,你知道吗,男子学堂的东阳世子,手里有一颗可以让人脱胎换骨的赤丹神珠。连当年的凤璟寻大帝都对它特别神往。可惜这宝贝落到东阳世子这个纨绔手里,他竟然把它拿出来做赌注押宝,今儿我就要用这颗夜明珠把它给忽悠过来。”
轻舞笑着提醒她道,“王妃,赌注有赢有输,”刮了眼素暖手里的夜明珠,道,“你若赢了,我们皆大欢喜。你若输了,你这夜明珠可就没了!”
轻舞给素暖打一剂预防针是十分有必要的。因为素暖每次弄丢宝贝后就会捶胸顿足,食之无味,寝食难安,懊恼许久。
素暖不舍的望着手里的夜明珠,郑重的询问道,“我们的箱子里,还有多少这样的夜明珠?”
轻舞偏着头默默地数了数,“应该还有十来颗吧?”
素暖收紧手里的夜明珠,狠狠心,道,“好,若是输了。老娘三天不吃饭。”
轻舞啼笑皆非。
国子监。男子学堂。
当千娇百媚的素暖来到男子学堂的窗外时,学堂里面的学子们立刻起哄。
“哇,凤九恢复女儿身原来这么漂亮?”
“废话,要不然锦王殿下怎么会看上她啊?”
“我可听说锦王妃医毒双绝,特别有才情。锦王殿下寻找伴侣果然是与众不同。日后,我也想跟锦王殿下一样,选择伴侣,只求风骨不求容颜。”陈熙珏大发感慨。
东阳立刻揶揄他,“昨儿我们路过绯色阁的时候,你还说门口的乞丐风骨清奇,要不你娶了她为妃,怎样?”
陈熙珏立刻将东阳暴揍了一顿。“让你笑话我。”
素暖见男子学堂没有先生,便鬼鬼祟祟的推门而入。
“陈熙珏,东阳,我们去斗蛐蛐,怎么样?”
陈熙珏笑得前俯后仰,掏了掏耳朵,“我没听错吧?凤九让我们跟她一起斗蛐蛐?”
东阳推了推他,提醒他道,“熙珏,你别胡闹了。她不是凤九,她可是锦王妃。”
陈熙珏的浪荡笑声戛然而止。
素暖却一脸的不痛快,拍拍胸脯豪情万丈,“我就是凤九,常言道,一日为同窗,终生是同窗。所以你们可别因为我是女人就跟我划清界限。”
陈熙珏才将绷紧的神经瞬间松弛,“我就知道凤九不会嫌弃我们。凤九,我陈熙珏永远都是你的好同窗。”
素暖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样的。”
寒枝小心翼翼的偷觑着煞星,发现他望着凤九发愣。对凤九好似没有先前那么抵触。
寒枝便立即跳起来,跑到素暖身边,亲热的与她拥抱起来。“凤九,你想死我了。”
众人一起傻眼。
陈熙珏一把推开寒枝,“混账,你竟敢沾锦王妃的便宜。”
寒枝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勺,大概才想起来自己是女扮男装,适才的行为有轻薄锦王妃的嫌疑,难怪其他人误会她是登徒浪子了。
素暖一只手圈着寒枝的肩膀,提议道,“我今儿带了稀世珍宝过来,我们一起去捉蛐蛐,斗蛐蛐,赢的人就把我的稀世珍宝拿走。怎么样?”
众人立即响应,“我也去,我也去。”
煞星忽然站起来,醇厚如酒酿的声音迷人的响起来,“我也去。”
寒枝眼底流泻出一抹错愕。
其他人也觉得诧异,煞星从来都是独来独往的,怎么会忽然要参加集体活动?
素暖热情的欢呼起来,“倾巢出动,噢耶!”
就这样,男子学堂的孩纸们倾巢出动,密布在国子监的草丛里捉蛐蛐。
素暖与寒枝集结在一起,这让煞星十分不满。“小跟班,过来。”煞星用恶劣的眼神警惕寒枝无效后,特别无奈的出口呵斥道。
寒枝好似被训练过的小狗一般,立即站起来,虽然脸上写着不情不愿,但是小腿儿还是不听使唤的走过去。
“你是本少爷的跟班,干嘛要跟着她走?”煞星不悦的质问起来。
素暖走过来,拉着寒枝的手气呼呼道,“她又不是你的私有物品,你凭什么管她这管她那的?”
煞星怒瞪素暖一眼,“不干你事。”
素暖更是怒不可遏,“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就是看不惯你欺负寒枝。”
寒枝缩着脖子立在煞星旁边,听到素暖挑衅煞星的声音,吓得魂儿都散了。
“凤九!”寒枝站在煞星背后,一个劲朝着素暖摇头摆手。
煞星似乎感性到小跟班胳膊往外拐,一记冷眼杀过去,寒枝立即缩成鹌鹑。脸上表情却十分委屈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