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可是有什么心事?”旁边的丫鬟看着初一在一直发呆,以为初一心情不好。
“如果是你有些疑问,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对的时候,你会怎么办?”初一问这个丫鬟。
“嗯……奴婢也说不好,但是如果奴婢有什么问题的话就会去问问那个人或者去想想当时发生的事,或许就能在这些方面找到一些线索吧。”小丫鬟没想到初一会问她,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就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了。
问人,问戎卢飞扬?肯定是不行了,当时发生的事?比赛的马都在宫中的马厩中待着,处了那匹暴毙的马,其他的马还像都没事。当时比赛的场地也不知道已经比了多少场了,就算有什么线索,也早就没有了,那不如去看看那些马好了,反正现在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
“走,我突然想骑马了,咱去马厩挑一匹好点的马去!”初一放下手中的书,起身拉着小丫鬟就往外走。
“初一姑娘这边请!”初一由掌管马厩的小吏带着,来到一排马前。
“这就是当时比赛的马,全都在这了!”
“嗯,好,我随便看看,你先下去吧!”小吏跟小丫鬟都下去了,只留了初一一个人。
初一摸了摸这些马,跟那日相比并没有什么不同的,精神状态也很好。到底是什么呢,他们到底在赛马的时候做了什么?
初一看不出什么,又嫌马厩的味道太大了就想扭过头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却用余光扫到,在一匹马的后面,也就是马厩的最里面有个东西,不小,用一块黑布盖着。是什么?不像是马厩里的东西啊,因为是宫中的马厩,所以这里的马厩是天天打扫的,怎么会有东西在里面,体型还这么大。难道和戎卢飞扬说的话有关?
初一小心翼翼的跨过马厩的栏杆,这些马都是为皇亲国戚准备的,性子温顺,不会伤人,所以初一不担心这些马会伤到她。
初一走到跟前,拿脚踢了踢,不踢还好,踢了以后,心里有点发毛,居然是软的。
初一鼓起勇气揭开了一点,却看到了一张人脸!
初一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死的还是活的,初一伸出手想探探他的鼻息,没想到,刚伸出手还没碰到那个人,就被他打掉了,“啊!……”初一吓得喊叫出来。
那人似是被初一的声音吵醒了,烦躁的掀开那块黑布,坐了起来。
“怎么了?”小吏和小丫鬟听到初一的声音急忙赶了过来,却看见初一坐在马厩里。
“姑娘,刚才是您呼救的吗?”小吏看着情景,就已经想明白了大半,虽不知道初一为什么会进马厩里面,但是刚才初一的喊叫声一定是因为陈公子发出的。
“我没有呼救,只是随便喊了喊,他是谁?”初一指着这个坐在她面前,神情十分不耐的男子。
“回姑娘,这是礼部尚书的儿子,陈岩,陈公子。”小吏恭敬的回答道。
“嗯,没事啦,你们下去吧,不喊你们,你们不用进来!”初一看着睡在马厩里的陈公子,来了兴趣。
“你为什么在马厩里睡觉?”初一问道。
可那位陈公子却丝毫没有理会她的意思,倒头就想接着睡。
初一看他这种态度,分明是不想搭理她。
“你可知道我是谁?”没动静,意料之中。
“我叫初一。”那位男子听见她的名字果然坐了起来。
初一,就是那个皇上宠幸,却没有给身份的那个女人。父亲曾经说过,就算现在她没有被册封,但依然不能小看了这个女人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况且即使不算她在皇上心中的分量,就单说她以前的光荣事迹就足以让朝中之人敬佩的了,总之一句话,不要惹她。
本以为会是一个看起来就很精明的,不好相处的女人,却没想到是这样一副邻家小女孩的模样。
“你有事吗?”即使再不想理她,但是碍于她的身份,现在也应该算是个娘娘了吧,还是礼貌的问一句吧。
初一看着他明明不想理自己,却又碍于自己的身份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应付自己的样子有些想笑。
“也没什么,就是有点奇怪,你为什么会谁在这?”还是一个礼部尚书的儿子。
“……也没什么,就是之前出了点事,我父亲罚我来刷马!”陈岩闭着眼睛,靠在身后的墙上,看起来悠闲不像是在马厩里,仿佛是在一个景色宜人的地方。
“哦,犯了什么事?”
陈岩看着初一,觉得她有点多管闲事,但又不好发作,以她的身份别说是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就算是问他他爹的私房钱放哪,他也要照实回答,况且这其实并没有什么。
“就是前一段时间西域可汗来的时候,我们举办的那场比赛,有匹马突然在赛场上暴毙身亡。”陈岩看着初一,不知道她知不知道。
“嗯,知道。”初一表面上很平静,心理却已经沸腾了,又是比赛,难道这场比赛真的有问题?
“那匹马是我养的。”
真是太巧了,没想到来马厩一趟,真的有收获。
“那你的马为什么暴毙?是中毒还是巧合?”
“我也不知道,太医说的是吃了一种有毒的草,比赛时太过于兴奋,所以引发了毒性,就死了。”
“毒草?是有人陷害吗?”
“不确定,因为那场比赛之前我带着它出去遛弯,到了一个新的地方,毒草就是在那生长的,这样看的话,反倒是我把它害死的。不过,你为何对此如此感兴趣!”
“实不相瞒,我现在正在调查此事,如果公子愿助我一臂之力,我将不胜感激。”初一站起来,对着陈岩做了个诣。
陈岩连忙起身,“万万不可,我受不得!”
“如有一日,我定会将全部都告诉你,只不过我现在连我自己都还不确定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岩推脱不了,“陈岩愿助姑娘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