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感觉自己的手的手被人抓住,有人在呼唤自己可是她却听不到他在说些什么,眼皮十分的沉重似有什么东西重重的压在上面。
身体犹如铅铁般,初一想摞动一分都觉得十分的艰难,很快她感觉手被人松了开来,唯一的温暖消失了,身体逐渐悬空,她这才失去了意识。
凤景瑞本想抱着初一回去,不过却被郡王给阻止了,“她伤在腹部,你这样抱着她容易造成伤口的撕裂,还是找个担架来吧。”
凤景瑞握着初一的手紧了紧,最终还是送了开来,很快便有人抬了个干净的担架过来,因为是军用物品没有投入到搬运死人的工作中。
“剩下的事郡王来协助军师来处理。”凤景瑞刚要抬步走这才想到有事没有处理完,“哦,对了,处理完了就回去。”说着他拍了拍郡王的肩膀。
郡王的眼睛闪了闪,他本来就是负责西域之事,事情那么快就完结他的心里似乎有些不甘。
凤景瑞跟随着担架边上,侍卫特意给他牵了一匹马,他摆了摆手,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初一。
军师看着郡王心思沉重的样子,笑眯眯的道:“郡王还是随本军师处理好西域的好。”浑浊的眼珠里藏着一抹精光。
街上的人大多被控制了起来,相比之前好的太多,凤景瑞这一阵势成了众人瞩目点,因为初一的伤口刚被包扎不易出现太过剧烈的动作,所以抬担架的士兵异常的小心。
西域的客栈显得有些拥挤,因为城门被封锁,很多人只能借宿客栈,看着穿着盔甲的一众人,路过的人都有意无意的看着凤景瑞他们。
凤景瑞因为杀人过多身上的戾气经过洗礼,但是还是很重,有些人都有些忌惮的看着他,边上的士兵阻挡着周围的其他人,防止他人碰撞。
因为太过于匆忙,城宫暂时不能住人,凤景瑞只能找一处地方先安置下来。
“掌柜的给我来一间上好的客房!”
掌柜的早就发觉了他们的到来,小二则是笑脸相迎,讪笑着看着凤景瑞等人,手因为紧张的在衣衫上擦了擦。
“客官...我们的上房已经满了...”小二看着掌柜示意的眼神,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笑容,一脸苦哈哈的模样。
凤景瑞一脸的阴沉,侍卫直接拔刀架在小二的脖子上,如果按平常凤景瑞早就阻止了,可是这次情况不同,他眼睛斜视的瞄了一眼掌柜的。
掌柜的咽了咽口水,知道自己被发现,这才从门口走了出来,他不停地摩擦着手掌,来掩饰自己的紧张,他不停的讪笑。
“客官,小店今个真的客满了...”掌柜唯唯诺诺的回答着,他开始慌忙的从袖子中抽出汗巾,不停地擦拭着汗液,可是面对着对面的杀气掌柜的不知如何是好。
这客栈已经被人占满了,每个人都是非贵即福都惹不起。
初一露出的一张苍白的脸,脸上有着明显的倦意,虽然生病容貌憔悴,但身上散发的气质让人不容疏忽。
周边坐在客栈吃饭的客人有些都停下了筷子观察着这个被人围在中间的人,一身的盔甲沾满着血迹,用蛇皮紧裹的长剑,虽看不到剑刃却明显看到能感受里面的寒气,他们都纷纷猜测这是什么人。
看着他们的盔甲便知是金凤国之人,想必是哪个将士的女眷受伤了吧。
几人僵持着,这时从楼上走下了一队人,为首的是一个穿着西域衣着的人,挥了挥手示意掌柜的。
掌柜的一脸陪笑的看着来人,犹如一直摇尾巴的狗,“都德大人。”
凤景瑞几人看着被称为都德的人神色不明,都德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凤景瑞,他身上的气质非凡必是不俗之人。
“掌柜的可否卖本官一个面子。”
“是是是...小人这就去安排。”小二的这才上前引着凤景瑞几人上楼。
凤景瑞经过他们身边时,两人对视了一眼,便匆匆略过。
都德边上的随从在其低耳道:“大人,何必...”
都德摆了摆手笑着走下了楼,他虽为西域官员,一直保持着中立,所以两国交战根本不关他的事,他对于国家可没有什么爱不爱。
初一被安置在了一间上好的客房里,门外有重兵把守,期间凤景瑞给她换着伤药,初一依旧脸色发白的躺在床上,伤口被包扎阻止了血液的流出,气色开始有些回温。
凤景瑞抓着初一的手,异常的冰冷,他不停地替她暖着手,许是几天几夜没有合过眼,他头靠在床上进入了沉睡,手依旧紧紧握着初一的手。
戎卢君已经被护送到了西域,阑鸢得知初一的消息一下马车就飞奔了过来,完全没有时间看郡王。
在郡王的协助下,西域不到一天时间,皇宫的清理血水已经被清理了,加上天上突然下起的大雨,整个西域似乎被洗礼了一般。
西域也因为可汗的归来重新整治了一般,先前的西域官员被召集了起来,整个西域井然有序的有些让人害怕,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不存在一般。
雨水顺着瓦砖滴落在大理石上,顺势直流进水渠中,仿佛之前就只是一场梦而已,几乎没有人来的及伤心,尸体遍地的西域城宫立马回复朝气。
战争的结束自然高兴的就是百姓了,他们经过了战争的摧残和暴君的统治下终于得到了解脱,在雨水中欢呼着,虽然各各都面黄肌瘦疲惫不堪,但是他们脸上的笑容似阳光般灿烂。
戎卢君虽然服用了初一的药但是长时间没有经过治疗,加上之前的劳累和一路的奔波,戎卢君的身体有些虚弱,寒气入体让他不停地咳嗽。
阑鸢看完初一后就前往了城宫,正巧遇到了戎卢君和其他人商议着政事,她呆在郡王的身边听到戎卢君的咳嗽声不忍的关心道:“可汗可没事吧。”
虽然只是普通的关心,但是在郡王的耳中却异常的不同寻常,他摸着茶杯的边缘不知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