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上官瑶是谁啊!她才不会理会那样的敌意,直接无视,并对大夫道“其实,姐姐没有请到什么鬼手,她的病,其实是我试了试,调药为她医治的。”
她说的很小心翼翼,似乎很害怕人家生气了一般。
大夫几乎是震惊地瞪圆了自己的双眼“你说什么?你为她调的药?”
上官瑶点点头,罢了还十分担心地问了一句“怎么了?是不是姐姐的身体出了什么新的问题?”
她当然知道自己的方式没有什么问题,毕竟她用的可是现代中医的方式,那是经历了上千年的知识沉淀,还有无数的或成功或失败的经验得来的,只要自己用法得当,就不会出错。
果然,大夫摇摇头“没有任何问题。”
“真的啊!太好了,那这样的话,姐姐还是有希望摆脱这种病的!”
大夫见她那开心的样子,有些不忍心打击,毕竟这种病是很难治的,字少在他所知道的这些拥有的认知里,还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得了这种病还能健健康康地活到老的。
于是道“这我也不确定,只是姑娘大可以试一试,并经你的方法也已经奏效了,老夫也希望在有生之年,见识到这样的奇迹呢!”
上官瑶笑了笑,知道大夫说这话的有一半原因都是想要安慰自己,但是她心领了。
毕竟古代没有技术,自己如果真的想要治好对方的病,还是很困难的。
如果可以,她想试试手术,但是那很不现实,而且现在两方正在交战,自己如果在这个时候弄出了点什么事情,对父亲那边很不利,容易理亏。
所以其实她的内心也有所犹豫。
但是这份犹豫,并不能阻止她为贝娜治病。
“姑娘,这位姑娘的结代脉真的是你治的么?”虽然大夫已经宽慰了上官瑶,但是他的内心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这样一个长得绝美的女子,竟然还拥有这样的能耐。
真的是佩服。
上官瑶注意到对方眉目中的那抹惊叹和钦佩,虽然还是怀疑占据大部分,但是也能看出来这大夫的心底还是很不错的。
毕竟,很多大夫在听见有人的技术比自己好的时候,第一反应不是崇拜学习,而是嫉妒,害人家。
这大夫医术不错,心思也算是正,不错不错。
“脉率不齐,时有中止,气血大亏、心气匮乏。”上官瑶逐字逐句,让人听得十分清楚“姐姐今年已经三十有余,此等脉象需要重视,只要是调理好了,不是什么大事。”
“这几天我帮着姐姐干重活,而且让姐姐吃清淡的,每天晚上喝粥,早早就睡了,加上施针,姐姐的症状就有了好转。”
大夫惊讶地眨了眨眼睛,上官瑶前面说的脉象分毫不差,而后面说的诊治之法……
“这么简单?”
“看似简单,但这才是最困难的,其实有很多的病都死因为最初的时候没有得到重视,所以最后才会酿成苦果,所以日常生活习惯,很重要。”
那大夫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如此评价治病这件事情,觉得有些新奇,但是心中转念一想,还真的是蛮有道理的。
她说的不错,很多病都是日常小事情引起的,比如宫寒,还有很多病症,如果平时可以注意,可能就不会有人患那么多的病了。
大夫点点头“没想到姑娘你年纪轻轻,却是对病症有这么深刻的见解,不容易。”
上官瑶笑了笑“哪里?大夫您过奖了,我也不过就是看过几本奇书,多了点想法。”
“啪啪啪!”
外面突然响起掌声,别说是大夫和屋里的其他人,就是上官瑶也被对方吓了一跳。
是谁?
“好,姑娘说的好啊!”
这声音?是巴图!
上官瑶微微蹙起眉头,他什么时候来的?自己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可见对方的轻功之好,就连自己这双顺风耳都没有听见。
他又听见了多少呢?
那些一直听墙角的人看见自己的首领来了,吓得都跪在地上,不敢出声,屋中的人也是如此,只有上官瑶和大夫没有跪下。
大夫对巴图拱了拱手,而上官瑶却只是行了一个中原人的礼。
“这是你们中原的礼数?”
“是。”上官瑶半弯膝盖,又缓缓站起身来,与巴图的眼睛对视上,虽然看起来瘦弱,但是那样子,似乎一点都不害怕巴图。
“你,不怕我。”
不是疑问,是肯定句。
上官瑶轻笑“为何要怕?”
“子民怕首领,这似乎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吧!就比如你们也一定很害怕自己的皇帝,不是么?”
“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百姓,没有那个机会见到皇帝,但是听家人说过,那是一个很有威严的人,我想,我应该是害怕的。”
“那你为何不怕我?是因为我没有威严?”
“首领说笑了。”上官瑶低下头,声音温润“刚刚我行的礼,是表示对您的尊重,虽然这里是蒙族,可是我的确不会这里的礼数,而且也想用钥国的礼数来表示自己对您的尊重,这不是更好么?至少,发自内心。”
上官瑶的眼神真诚,巴图看了半天,也没有再其中看出什么端倪来。
“那我便在此谢过姑娘的真诚尊重。”
这个姑娘,不简单,巴图在内心慢慢盘算着,面上却不显。
虽然他没有长得有多丑,但是别说是女子了,一般的男子都不敢和自己对视,生气的时候,就连特木伦都不敢和自己的目光对视,可是这个姑娘刚刚却那么从容不迫,看起来娇小的模样,但是那双眼中却似乎有什么东西闪烁着耀眼的光亮。
巴图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知道这姑娘的这双眼睛,这个眼神,他喜欢。
不卑不亢,不急不躁。
“首领不必如此客气。”上官瑶风轻云淡地笑了笑,那样子,仿佛误入人间的仙子,美的不可方物。
就连一向严肃的巴图都忍不住看呆了一瞬间,又马上回神,心中隐隐懊恼起来。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不是第一次对着人家的脸发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