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大夫本就是自命清高的人,听到上官瑶这样的挑衅,哪里还能忍得住?自然是被激将法激到了“谁怕了?就是看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家,懒得让你太丢人,那既然你自己想要丢人,我们也管不了你。”
“哦?是么?”上官瑶不屑地笑了笑“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你还真是好大的口气,怎么,中原的女子都像你一样,这么自不量力?”
上官瑶没有再理会对方的冷嘲,而是语气淡淡“既然大家都同意比试,那么就开始吧!”
“好,你是女子,和我们男子比,本身就是落了下风,我们也懒得落人口舌,规矩就由你定吧。”
上官瑶看出来对方眼中的那抹鄙夷,知道他们是真的就只是瞧不起女子,但其实内心还是比较公平公正的,心中有几分赞赏。但是再多的赞赏也不会抵消她现在想要做的事情。
她没有提出自己的建议和要求,而是道“这比赛的事情是我提出来的,你们如果输了,一定是说我不公平,为了避免落人口实,我想,这场比赛,就由你们来定规则,如何?”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觉得我们根本就赢不了你?”
“我觉得,可能性不大。”上官瑶的眉眼中全是自信“毕竟你们蒙族的大夫所学的医术,大部分都是来自于我们中原。”
这话成功地激起了民愤。
“你想说什么!想说我们蒙族不如你们中原么?好啊,来就来,既然你希望是我们出规则,那就由我们出规则!到时候输了,可不要跑到我们面前哭!”
上官瑶浅笑“好啊!我自然是不怕的,就怕你们,自己出了一个‘公平’的规则,结果还是自己输,不要被打脸打的太惨。”
虽然对面的几个人并不知道打脸是什么意思,但是也能听出来上官瑶跟本就是在嘲讽他们赢不了自己,心中的怒气更甚“不要太妄自尊大,小心到时候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们说大话都不怕闪了自己的舌头,我说说实话,怎么会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面对他们的严声厉语,上官瑶眉眼中没有丝毫的畏缩,反而是腰杆挺得很直,一脸天不怕地也不怕的样子。
对面的几个人却只当上官瑶是不知者无畏,心中嘲讽,但是对于刚才对方无意之中说出来的那个词——公平,上了心。
他们一定要将自己的规则设置的十分公平,让这个大胆的女子好好看看,女子是一辈子都不可能斗得过女子的!
“既然你不想制定比赛规则,那就我们来定,是不是你擅长的领域,是不是你能配出来的药,都不会考虑了。”
“请便。”她上官瑶,还真的从来就没有怕过这些。
“好,很好。”对方见她这么从容的样子,也很想问一句,她是真的一点都不害怕,还是装作不害怕的呢?女子何曾有过这样的胆识?哪怕是他们蒙族会骑马射箭的女子,也不过就是能够嫁得好一点,没有人说女子就能超越男子的。
“既然你这么直爽,那么我们也不会为难你,我们就比解毒。”一直代表着所有的大夫说话的人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一个小小的药瓶“这里面,装着一个含有剧毒的虫子,这虫子会咬人,半柱香之内必死无疑,现在我让试毒的人被这虫子咬上一口,如果在半柱香内,没有配好药,那么就算是输。”
上官瑶闻言皱起眉头“半柱香之后,如果没能解毒,那么试毒的人会如何?必洗无疑?”
“我刚才已经说了,必死无疑。”那人见到上官瑶眼中的犹豫,嘲讽道“如果闻姑娘怕了,现在向我们道歉,我们看在你是首领的人,也会放了你。”
毕竟对方很有可能是他们首领的姘头,如果真的被他们如何了,那么首领难免不会怪罪下来,到时候他们也是无可奈何的。
所以现在他们更加希望的是,上官瑶可以因为困难,知难而退,退出这场比赛,不要和他们比试了,否则真的很可能两边不落好。
可是上官瑶又怎么可能如他们所愿呢。
“我想问你们,你们是否有解药?”
“如果姑娘真的害怕了,就不要参与这场比试了。”
上官瑶的目光有些冷“怎么……难道是我说的话,你们没有听懂?我问的是有没有解药,什么时候我说过自己害怕了?请回答我的问题。”
她讨厌极了那种所问非所答的人,和自己说那些多没有用的话,没有什么意义么?
“自然是没有解药的,因为这是我们新研究出来的毒虫,如果姑娘不能及时为自己的病人救治,那么试毒者就只能等着死,姑娘还是请回吧,你也不敢比试。”拿着毒虫的人冷嘲热讽,顺便将自己手中的毒虫收了起来。
“试毒者的生命在你们眼中就这么不值一提么?”上官瑶的双眼有些冰冷“他们的命,就是你们要和我比试的工具?”
“我虽然是一介平民,是你们瞧不起的女子,但是从来行的端做得正,如果一名大夫没有办法为病人治病,那么至少要有办法为这病人抱住生命的能力,你们没有解药,如果真的是我们的哪一方不能赢得这会场比赛,那么试毒者连活下去的机会都没有?你们有这样的权利,可以草菅人命么?”
上官瑶的语气之中满满的威仪,听着就让对方倍感压力。
他们惊讶于一介女子竟然会有这样的气质,但是同时心中也更加苦恼字怎么可以被一名女子吓到?于是更加变本加厉地道“他们本就是一群贱民,犯了事情被抓了起来的强盗,否则也不会成为我们的试毒者,死了也是活该的。”
“我们中原有一句话叫做医者,仁心。”
上官瑶走上前一步,对方不知道怎么地,本能地有些害怕,向后退了一小步。
“你……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