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衣。阿穆为如澜穿上宫装,扣上盘扣,看看如澜的脸色又说:“姑娘看着气色不是很好,上点胭脂吧!”
如澜往镜子里看了看,镜子是从皇帝赐的西洋玻璃圆镜,能很清晰地照出人的模样,她果真是脸色苍白,眼神暗淡无关,看着无精打采,于是点了点头。阿穆忙打开妆奁取出胭脂为如澜涂上,如澜平时不爱妖艳的装扮,所以阿穆只在如澜的脸颊上涂了一点,嘴唇也只上薄薄一层。如澜似乎不满意,竟然自己拿过胭脂盒,用指尖挑起一块胭脂涂到嘴唇上,抹得厚厚的,腥红刺眼。
阿穆傻了眼,忙抽出帕子去拭如澜的嘴角,小声说:“姑娘,胭脂都涂到脸上了呢!”
如澜一动不动地任阿穆擦掉嘴角的胭脂,半天才说:“晚上灯光不亮,胭脂要涂厚点才好看。”
“嗯。”阿穆低下头不敢看如澜的神色,她跟着如澜多年,如澜的性子她也摸清大半,像这样多半是心里有事堵得慌了。收好胭脂,阿穆看了看天色还早,便泡壶茶端给如澜,如澜神色如常地接过茶杯抿了一口,那胭脂便在白瓷杯沿印上了一圈淡淡的红色,如澜瞧着那茶杯便发起呆。阿穆只好找话来说:“姑娘今晚不回来歇了吧?”
“不回来了。”
“明日早上奴婢也要给姑娘备浴汤吧?”
“对,我一回来就要沐浴。”
“浴汤要热的,能烫手的。”
“嗯,要烫的。”
“那……”
“你去忙吧,我坐一会儿。”阿穆还想找话说,如澜却开口打断她。她看了如澜一眼,默默地退出房间。
小喜子是戊时初来的,燕秋和小寇子已经睡下了,只有阿穆一个人守在屋外。如澜什么也没说,起身便跟着小喜子走。夏末秋初,炎热还没完全消去,空气中带着一丝辛辣味。四周乌沉沉的,只有小喜子手中的宫灯发出昏黄的光,光影昏黄飘荡。如澜挺直背,踩着规范的寸子,花盆底敲击地面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传出很远。她忽然发现,极远的天边挂着几颗星子,时不时闪了一下,仿佛是那孩童俏皮的眼睛。
正文 第九十三章 承欢
更新时间:2013-2-20 13:06:31 本章字数:1738
如澜没去陪皇帝看奏折,因为小喜子直接把她带到了皇帝的寝室。其实不管皇帝让人把她带到哪里,最后的目的还是留她侍寝。皇帝大概是厌倦了之前那些假惺惺的做派吧,反正他和如澜都心知肚明,所以直接让人把她带到寝室里。
因为手上带伤脱衣服费劲,如澜便只脱了外袍穿着中衣躺到床上。屋里很静只有烛芯燃烧的轻微声响,如澜不一会便走神了。她想起了白天弘时说的话,弘时骂她是贱人,说她凭美色媚惑皇帝。她贱吗?她自己脱光衣服躺在床上等皇帝来临幸,这样算不算贱?弘时还说叫她收敛点,别老是招惹皇帝,她倒是想收敛可皇帝没让她收敛,她根本就没想着要招惹皇帝,是皇帝要招惹她,明知她手上的伤还没好,偏偏就要让人带她来过夜。他后宫有那么多嫔妃,随便哪个不好,为何偏偏就要她?
弘时还说皇宫不是好呆的地方,说她有可能哪一天会死无全尸,这些她都明白,就是不晓得让她死无全尸的人到底是皇帝还是皇帝后宫的女人。高无庸曾经暗示过她,要她见好就收,皇帝已经很久没翻后宫的绿头签了,那些女人隔三差五派人到高无庸哪里打听。高无庸说再这么下去会出乱子,他也会成的箭靶子,招人折腾。
想到这儿,如澜轻轻地笑起来,又不是她要霸着皇帝的床,这事在皇帝不在她,皇帝翻不翻牌子关她什么事?那些女人闹起来才好,她们要有本事就闹到皇帝的床上,让皇帝无暇分神,那样她也就解脱了。可就是给十个胆,后宫的那些女人也未必敢闹到皇帝的寝室来。皇帝在人前一副冷漠的摸样,想必那些女人都不敢惹他吧,不知道她们晓不晓得皇帝那个的时候像头狼,像一头饿了几百年的野狼,她们侍寝的时候敢看皇帝吗?大概不敢吧,皇帝平时那么凶,像块寒冰一样,他那个样子大概也只有她才发现。虚伪!虚伪的男人。
如澜胡乱地想着,不知不觉就过了戊时,外面更静了,仿佛根本就没人存在,如澜的眼皮慢慢沉重起来,谁料刚闭上眼睛就听到开门的声响。她懒懒地撑开眼皮,透过外间的帘帐似乎看到有个人影走进来,她认出那是皇帝的身影。皇帝慢慢走过来站在床边,身上只穿单薄的明黄丝绸中衣,床前的帘帐并没放下,烛光从皇帝的背后照过来在床上投下阴影。如澜被罩在阴影里,她慢慢侧过头去看皇帝,皇帝也定定地望着他,然后抬起手开始解他衣服上的盘扣。
皇帝的明眸像一汪深潭般看不到底,似乎有簇火焰在眼底燃烧,虽然背着光却熠熠生辉。如果说皇帝身上有哪个地方让如澜迷惑,那一定是皇帝的眼睛,乌黑的眸子,深邃得望不见底,和胤祯的一模一样。皇帝慢慢地坐到如澜身边,如澜的目光不与自主地移到他的手指,那指节分明的手指正解开中衣上的最后一颗盘扣,衣衫敞开了,她看到了皇帝的胸膛和腰身,皇帝虽然没有胤祯那么健壮,可体型一直保持很好丝毫不显松赘。皇帝将脱下的衣服甩到一边,伸手扯下了床前的帐子,烛光被阻隔,床上瞬时暗了下来。
“等很久了吧?”皇帝侧过身子伏在她身旁,低声问。
“嗯。”如澜慢慢地闭上眼睛,等待着皇帝下一步的动作。
“想眹了吗?”皇帝伸头过去将唇印在她的脸颊上,
她顿了一下,依旧低声应道:“嗯。”
皇帝嗤地笑了,忽然一把掀开被子将整个上半身都埋入被子中,下一刻,如澜就感觉她胸`前的花蕾被含住,温热的湿濡渗过单薄的布料慢慢将花蕾包裹,娇嫩的花蕾受到外界异样的刺激倏然变硬。皇帝的牙齿时轻时重地噬咬着花蕾的顶端,酥|麻和刺痛交替地侵入她的触觉,使她情不自禁地扭动身子。皇帝感受到她的悸动,将她的中衣肚兜全部推到锁骨上,双手握住她的双鋒挤捏起来。他好像嫌它们塌软,竟撑开虎口卡在乳峰的两侧,将那团肉向中间挤去,把它们推高,把顶端上的花蕾挤得突起,好方便他去吮xī。
如澜咬着嘴唇极力忍耐,皇帝太过于癫狂动作难免过火,如澜非但没感到快意反而觉得疼痛。皇帝在被子里交替着肆虐她两边的花蕾,时而吮xī时而噬咬,时而又咬住牵拉,动作之大令她忍不住疼痛而想躲开,盖在两人身上的被子因皇帝扭动而拱起、起伏,呈现出怪异的凹凸形状。
如澜终于忍受不住,颤巍巍地哀求:“皇上……”
皇帝掀开被子伸出头,双手撑在她两旁,粗重地喘着气,眼底血红犹如嗜血的野狼。如澜嘴巴扁了扁,似乎要落下眼泪。皇帝慢慢地坐起身子,哑声问:“怎么了?”
“皇上……”如澜软软地唤着皇帝,目光从皇帝的脸上移到她的左手腕上,皇帝的目光也不由地跟随过去,如澜趁机将右手环上皇帝的脖子,娇滴滴地说:“人家伤口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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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3-2-20 19:39:33 本章字数:1802
皇帝眉头一皱,拉起如澜的左手仔细察看一下,问道:“都过了这么多天怎么还痛?你屋里的奴才都没长心眼的?”
“不是,刚刚扯到了。”如澜放开环在皇帝脖子上的右手,轻轻地推了一下皇帝的胳膊,娇声说:“皇上,您刚才太急了。”
“眹看看你的伤口。”皇帝拉过如澜的手地解开包扎的绷带,只见白皙的手腕上横着一道寸半长的瘢痕,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痂,但伤痕周边的皮肤还未消去红肿,看起来触目惊心。皇帝用拇指轻轻抚过伤痕,叹渭道:“可惜了这只手腕,割得那么深,恐怕一辈子都要留下痕迹。”
顿了顿,又轻声说:“看着让眹心疼,眹回头命太医院那些人找些生肌消痕的膏药给你。”
“谢皇上。”听皇帝这么说,如澜也有些动容。
“你以后可不能动不动就拿自己的身体作践。”皇帝脸色一沉,俯下`身子盖住如澜,沉声说:“你的身子不单是你一个人的,也是眹的。”
“是,如澜知道了。”如澜向皇帝展颜一笑,笑得妩媚无比。皇帝一个翻身又将如澜压在身下,望着她说:“嫌眹刚才太急躁,那眹就……慢慢来,嗯?”
皇帝的手掌随着他的话语移到如澜的衣襟上,盘扣在皇帝在手下一个个被解开,不出片刻如澜身上便一时一丝不挂,娇躯腻白,皇帝将手中绣着荷花的粉色肚兜举到鼻端用力一嗅,陶醉地闭上眼喃喃说:“真香!”
如澜真是不想看见皇帝这副轻佻的摸样,她宁愿皇帝直奔主题,粗鲁了事,像这般邪魅令她感到是遭受歹人的挑戏,实在屈辱。而皇帝偏偏不如她愿,竟然将肚兜盖在她的脸上,隔着布料亲吻她。肚兜只覆盖到颈脖,皇帝的嘴唇从隔着肚兜从如澜的下颚慢慢吻过,落到颈窝处,流连片刻又慢慢地移到锁骨上,再向下,向下,停在她柔软的胸脯上。
如澜被肚兜遮住了眼睛,视觉被阻隔了以致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触觉上,她比往常更清晰地感受了皇帝的嘴唇吻过肌肤的感觉,那是一种浅浅的酥|麻,带着禸体触碰的温热,像某种液体滑过身体带来的麻痹。她的皮肤会不由自主地跟随着皇帝的嘴唇落下而战栗,她竟然在猜想皇帝的吻接下来会停在那个部位,而且她心里还很期待
皇帝的嘴唇在如澜的胸脯上缠绵,忽然停在那颗小蓓蕾边,如澜不由自主地绷紧身子,她猛然发现她十分渴望她的花蕾被皇帝亲吻,那一刻,她异常羞愧,却又控制不住想要。
皇帝显然感觉到如澜的渴望,他并没继续下去,只是抬起头问如澜:“想要吗?”
如澜恨死了自己,那一刻她难堪得想立即死去,她不想搭理皇帝,然而嘴里却不由自主地“嗯”了一声。皇帝没有立即含住如澜的花蕾,却对着花蕾轻轻地吹气,凉丝丝的气息一阵一阵地扑到那小蓓蕾上,带来另一种不同的震撼。如澜的身子颤唞起来,嘴里发出低泣声,皇帝在这个时候猛地将她挺立的蓓蕾含如嘴中,用舌头包裹住轻轻地吮起来。如澜嘴里的低泣变成了惊叹,极低的惊叹声,被她压抑在喉咙里,仿佛是一但没有尾音的乐声,翛然而止。
皇帝故意一直停留在花蕾上,变换花样挑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