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貌美心毒内藏刀

第66章 貌美心毒内藏刀

就算是失忆,一个人的习惯也没那么容易改变。

“你小时候喜欢把东西 藏在哪里?”

“我不藏东西。”

“……”

齐垣觉得自己还是高估了陆难,她五岁时跟别人还真不一样。

陆难说的都是真的,她从来都不会偷偷藏东西,喜欢的阿奶都会给她,实在得不到的她就不要,人总不能太贪心嘛。

就像阿娘说不许她喝过药后拿蜜饯去嘴里的苦味,陆难就从来没有偷偷藏过蜜饯,每次都是殿春主动给她。

“如果你有不想让别人看到的东西,你会藏在哪里?”齐垣换了种说法。

陆难仔细的想了半天。

“荷包里。”她答。

“……那你看看你的荷包。”颇为无奈的语气,齐垣对她已经不抱太大的希望。

陆难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先生,我觉得您说的行不通,我都找过了,什么也没有。”

齐垣不语,陆难说的没错,但他也觉得陆难想找人给她的护卫解毒同样行不通。

“先生还认不认识其他会医术的人,能不能让他们给阿让看看啊?”陆难站到他身后,开始给他锤肩。

没拒绝,齐垣还颇为享受的往后仰了仰。

她力气还是跟之前一样小。

“有倒是有,你别抱太大希望。”身后的人没出声。

陆难锤了一会儿就停下来,齐垣扭头,见她在揉自己的手腕。

“我有些累了,歇会儿再给先生锤肩。”陆难忙解释。

除了齐垣她就只给阿奶锤过肩,每次没锤两下,阿奶就会把她揽进怀里,反过来看她的手。

……

“阿让,你觉得怎么样啊?”把自己摆脱齐垣请人给阿让解毒的事说了,陆难小心的等着阿让的回答。

他总是带着面具,遮住大半张脸,陆难摸不准如今他究竟是什么表情。

“不必。”阿让一口拒绝。

他又不是没试过,何必再折腾一次又一次。

“为什么,你不想解你身上的毒……”

“陆难。”阿让高声打断,看向她的眼神带着几分怨恨。“我说了,要是那些人能解我身上的毒,你早就死了。”

他语气十分笃定,她有些不解,阿让又不是看过了所有的大夫,怎么就肯定这次不行。

“你为什么那么肯定啊,我先生很厉害的,你要相信他也认识许多厉害的人。”陆难继续劝解。

说不定先生认识的那些厉害的人里,就有能解阿让身上的毒的人呢。

“我更相信你。”阿让嗤笑。

他更相信陆难的算计,相信她不会那么容易让人抓到短处,相信她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

陆难没明白他那句话的意思,但也知道阿让不会说自己的好话。

“阿让,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你总要为自己想一想,万一我这两个月里什么都想不起来,你又不肯看大夫……”

“那到时候我们就一起死。”阿让笑了一声,语气森森然,原想在陆难脸上看到惧怕的神情,却见她一脸歉疚的看着自己。

“你不能死,做错事的是我,该死的也是我,你不该死。”陆难看着他认真的说。

阿让有瞬间的怔楞,不过他很快就回过神来。

这就是陆难,貌美心毒虚情假意内藏刀。

初相识,他觉得她生得真好,比他见过的所有姑娘都好看,他身受重伤,她给他请大夫,喂他喝药,面对他的冷言冷语从没露过半分不耐的表情,他又觉得她性子可真好。

就是被下了毒,做了她的护卫阿让偶尔还是会想,她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怎么会有这么狠的心呢。

进了盛京之后,见她用对自己的招数去对太子,阿让才明白她是真的狠毒,自己也好,太子也罢,不过是她的猎物,她是个好猎人,知道怎么利用自己的优势,且又耐心十足。

“你的确是该死。”阿让狠着心说了一句。

陆难垂下脑袋不说话。

你的确是该死,你本来就不该活着。

这两句话意思好像都差不多。

“所以你现在打算做什么,你费尽心思接近太子,现在他上钩了,你又会怎么对他?”阿让主动挑起话题。

他不相信陆难真的失忆,所以这段时间她的所作所为让他更看不懂。

对方是太子,陆难总不能像对待自己一样给他下毒吧。

“阿让,以前的那些事我不会再做了。”陆难信誓旦旦的保证。

不管是给人下毒还是接近太子,她都不会再做了,那样的自己太陌生了。

阿让没再说话,房门被扣响,陆难看向殿春,示意她去开门。

进来的是康宁郡主,陆难有些诧异,除了挥鞭子那一次,康宁郡主见着她都是一脸不悦的走开,何曾主动来找过她。

“你倒是悠闲。”康宁郡主一进门就来到陆难对面坐下,她脸上带着几分嘲讽的笑。

盛京的人如今都在说陆家姑娘做派虚伪,心肠歹毒,要说如今盛京的女子谁的名声最差,她排第一,陆难就排第二,再一想到之前陆难为了自己的好名声那样苦心经营,康宁郡主就莫名生出一种大仇得报的快 感。

若是当初陆难知道陷害自己事情会变成今天这一步,那日她还会那样做吗?

“我在先生那里写完字了。”陆难答。

该做的她都做了,可不就是悠闲吗。

没明白她的意思,康宁郡主也不理会。

“好端端的你把你的庶妹推下楼梯做什么?”她开门见山的问。

嫡庶有别,陆家又不是什么高门望户,按理说陆难的这件事百姓们议论两句也就过去了,可也不知是之前陆难的名声太响还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这几日盛京一直在议论陆难把庶妹推下楼梯的事。

不知道的还以为陆难是用多么歹毒的手段害了她的庶妹。

“我不是故意的,我那日有些烦躁,她拉着我不让我走,我一抬手不知怎么的就把她推下楼梯了。”陆难解释。

她其实想告诉康宁郡主,自己现在没有那么坏。

听出点别的意思,康宁郡主不禁皱眉,还真是姐妹,这手段跟当初陆难陷害自己何其相似,她就没点儿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