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又一渣男

而已经身处军营的慕湛接到姬离当上国师的消息以后淡淡一笑,小离儿,不知道你要怎么操纵手中棋子呢?

“来人——”

“上将军。”

慕湛摸了摸光滑如玉的下巴,“去给国师大人准备一份礼物。”

“是。”

正好许墨走进来看到慕湛阴森森的笑容,嘴角抽了抽,坐到案几前整理卷宗,“大白天的犯什么傻?”

慕湛歪歪斜斜靠着桌子单手支颐,宽大的广袖下滑露出半截手腕,“尸体都看了?找到线索没有?”

许墨翻个白眼,“所以说你为什么要全杀了?留个活口不好吗?”

慕湛抿唇无辜地笑了笑,“只是觉得,那样看上去更潇洒,显得本公子气宇轩昂胸有成竹,小离儿说不定便会被本公子的风采迷住。”

许墨身体僵了僵,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慕湛没有伤害许墨的意思,只是想让他尽快从姬离的魔障中走出来。

姬离是他的,所以也只能是他的。

“夏禹生想来是早就料到前路有埋伏,已经躲过了三批,皇上命我们急速追查杀手背景,赶在玉宿之前查出来挫挫北岩的威风。我们在帝京的用人很受限制,不得不撤回一部分人,便宜夏禹生了,逮到了帝京也没能抓住他。”

慕湛看看手腕想起姬离,便赶紧放下手拉起袖子重新遮好,“被小离儿看见又要说天冷了,哎,明明都快五月了。”他不正经地说完便拉下了脸,“夏禹生不像他长得那么好欺负,是头隐藏在黑暗中的狼,如果他早就料到的话,看来这次的刺杀就是他留下的后手了。”

“东辰与北岩漠北陷入纷争,西风坐收渔利,也为他赢得了逃跑的机会,又将功折罪,这次回去怕是权利更甚。”许墨点点头,“一箭三雕的好计,不过是牺牲了几个死士,就搅乱了几国格局,夏禹生不可小觑。”

慕湛却笑道:“我就说是死士嘛,留了活口也没用啊,所以说不要怀疑本公子的任何行为啊。”

许墨:……重点在这里吗?

而姬离担任国师之后,周氏并未能如愿以偿的得到掌家权,就在她坐不住派人去问的时候,姬离一脸疑惑道:“我不是说了姬府要重新纳妾吗?会选一个精明能干的人的。周氏一个孕妇,要什么掌家权,让她乖乖养胎,要是再生不出来个正常的就让她去相国寺去反省反省!”

得到消息的周氏成功被姬离气的晕了过去。

姬离!我跟你势不两立!

而姬离当真为姬章物色了一个良家女钟秀。虽没有什么大背景,是一个六品小官的女儿。但是她秀外慧中,长相清秀,只是因为她父亲钟贤正直清廉,是以家境贫寒,只配的起寒门子。

无奈那订了亲的张生出尔反尔,耽误了姑娘的青春不说,还临门一脚变了卦,攀上了富贵家的千金,嫌贫爱富本就是人性常态,张生不由分说便毁了婚约。

这就算了吧,偏偏张生还贪恋姑娘美色,又因为那千金施压不得娶妾,便想暗中夺了钟秀的清白。

如此富妻到手了,美人也享受了,岂不是美哉。

但是那张生却不知钟秀十分聪慧,早就看透他本质。张生约钟秀外出时钟秀便一盆水从屋里泼了出来,将张生泼成了落汤鸡。

张生却是十足十的小人,一计不成,便干脆等到了娶了富家千金。钱权皆在手中,便想逼迫钟秀。

钟秀已经躲过去了两回,但是凡事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张生两次未得逞之后,便给钟贤撂下狠话,若是下一次来钟秀还是不从,他就把钟贤的官职撤了,把钟秀卖进窑子去!

钟家此时面临的正是危机时刻。

姬离看完了钟秀的材料以后一笑,“自古道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就看这钟家人懂不懂得感恩了。”

姬福看着姬离恭敬道:“小姐的意思是?”

“今天就是那张生说的日子吧?”姬离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风光正好,姬伯不如随我走一走。”

姬福温和一笑,侧身让开路,“小姐请。”

钟秀躲在邻居家里瑟瑟发抖,她听着隔壁张生得意的笑声,恨得嘴唇要咬出血来。

张生大摇大摆地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指挥着几个恶仆打砸钟家本就少得可怜的东西。

钟王氏慈和的脸上此时也是郁怒十分,无奈夫人手无缚鸡之力,无以应对。

钟贤眼睛瞪得大大的,却被张生的人按住不能动弹,他身上亦是肮脏破旧,显然已经被人打过。

而张生的人却还按着一个少年。

那少年眼睛明亮阴狠似狼,阴鸷的目光令人发憷,他此时灰头土脸,看不出容貌,但是他即使被按住也不甘心地挣扎着,又被仗势欺人的恶仆们踢了几脚,他却好似不觉,喉间发着呜呜的低吼声。

“老丈人,别这么倔,把秀儿交出来一切好说,你说你一把年纪了受这罪做什么?实在是叫小婿心疼啊!”

张生长相俊俏,但是却面向刻薄,一看就知道是薄情之人。

他装模作样地说着,屁股却抬也不抬一下,眼中也尽是嘲讽不屑的光芒。

“呸——”钟贤朝着张生啐一口唾沫,“你这畜生,还想肖想我女儿!下辈子都没机会!”

张生一直以为钟贤是个文臣文弱好欺负,行为举止也谦和有礼,哪成想怒极了的钟贤也会做这样的动作,猝不及防之下被钟贤一口唾沫整整吐在脸上。

他尖叫一声,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手下慌忙给他拿袖子去擦,张生已经锦衣玉食了好一阵,闻不得这下人身上的腌臜味,挥手去打开下人的手,却还是被动作快的给碰上了。

好嘛,唾沫被抹开了。

张生再次尖叫一声,几脚将那下人踹开,愤愤地扯着帕子擦脸,“滚滚滚!什么东西敢随便碰本公子!”

那下人被几脚踹到心窝,却不敢喊疼,反而凑上脸来腆着脸献媚,“是是是,奴才是东西,老爷若是生气也啐奴才几下。”

张生再次一脚踹开奴才,指着钟贤喝骂:“你个老匹夫敢这样对本公子!来呀,给我砸了!砸的干干净净的!我倒是想看看这钟家有几个能藏人的地儿!找出来还好,找不出来——”他冷笑几声,一张白净面皮尽是奸人相,“找不出来,本公子就要你这老匹夫喝这几个下人的尿!想来钟老爷子一生以为自己清高孤傲,就是不知受这辱后还怎么有脸活着!”

钟贤气的浑身发抖。

那少年趁下人们大笑放松警惕之际,挣脱开来,扑出去就一口咬在了张生的胳膊上,张生尖叫几声,疼的浑身发抖,下人们才反应过来,慌忙去拉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