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虽然知道这些年的疯病都是装的,可是他早已与人没什么联系了啊,怎么可能知道她的一切行踪。
“伊璃,离那人远一点。”
是指太子吗?父亲知道她遇到了太子,可是她并未要去招惹太子啊,这一切似乎太过诡异了,看着安庆王爷,他的深沉让她心惊,此时,面前的似乎不是她的父亲,而是一个诚府极深之人,他到底在想着什么。
可是她不能放弃羽裳,“我只想让我的姐妹与我一起回凤城。”她坦然,既然父亲已经都知道了,她再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那事,我会处理,你就不要插手了。”
“那羽裳什么时候可以随我一起走。”
“就这几天吧,过几天你就带着她一起回凤城,这京城里最近要动荡了,这里不是你的久留之地。”
听得了这话中意,安庆王爷多少有了关切她的味道,可是又有多少的真心呢?
“等姐姐到了,我自然就走。”父亲他终是有他的选择,他不会顾及她的。这大燕的背后也有他在悄悄的掌控吧,从这所有的谈话中她已明晓了一切。
而这个认知却是让她恐惧,亲情啊,有了争斗,其实在他的眼里就都是虚无了。
“我与他有没有关系。”她想知道她与太子的关系。
“以后你自会明白为父的苦衷。”
终是没有对她说实话,可是她不想,不想那兄弟相争。“父亲,两个人你到底站在哪一方,而雪儿,她还有可能嫁给四皇子吗?”她固意的叫慕容淳四皇子,就是要撇清自己与他的关系。
“成为王,败为寇。无论成败她都会嫁给他的,那是她的命。”
“为什么?”
“我不想再拆散她了,那份爱而得不到的感觉我不想再发生在雪儿的身上。”
“那么我呢?”虽然她已放弃,可是父亲有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她听着他的话,心里更多的是不自在。
“我早知道那一天在芦苇荡里,你已听到了一切。既然是你自己要放弃的,我又有何话可说。”他把一切都推到了伊璃的身上。
心又痛了,痛彻心痱。
“那么,你画着娘的画给我看,又是为着什么呢?你根本没有爱过娘。”她一针见血的指道,原来她亲生的父亲在与她作戏。
“你娘,她曾让我心动让我怜惜,可终究是我负了他。”他长长的叹息响在这空荡的书房里绵长不绝。
伊璃流泪了,“那为什么你要举办清荷宴,让我以为你有多宠我?”
安庆王爷起身走到那窗前,看着那窗外天空中皎洁的明月,沉沉说道:“这清荷宴是我重新出世的好时机。”
原来父亲竟是借着她的郡主之封来重新召告天下:他的疯病已好了,人已是完人了。这皇位之争他也要吗?
这样的算计着亲情,是何等的心计啊。
可是清梧是慕容淳的孩子啊,她想告诉父亲,想要父亲的心明。
可是,父亲会吗?到了嘴边的话生生又咽了回去,或许父亲早已猜到了吧,清梧的身世其实只差捅破那一层的窗户纸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