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偷去归云巷
云阳瞬间就被安慰到了:“清荷,你真好。”
沈清荷转身朝外走,不再看他,心里却在想,你也很好很优秀。
柳如龙第一时间就收到了沈清荷与唐乐碰到的消息,如果放在以前,他不会有任何疑心,可是恰巧在唐乐去了沈府之后,又在同一间茶楼偶遇,这就不得不让人多想了。
沈清荷那边已经去过,如果再试探的话,反而会适得其反,于是柳如龙去找了唐乐。
唐乐在醉仙楼里,正要和梦轻瑶一起去用餐,结果就收到了柳如龙的邀请,只能抱歉的看着梦轻瑶:“今天我就不能陪你了,等我忙完了,立马过来看你。”
梦轻瑶宽容大度,面带笑容的说:“你有事的话就先去忙你的吧,我一个人也可以的。”
唐乐觉得她由内而外,无一处不美:“有你在,真的是太好了。”
梦轻瑶低头轻笑:“快走吧,再磨蹭一会儿,就耽误正事了。”
等到唐乐离开之后,梦轻瑶脸上的笑瞬间淡了下去,对着莲儿吩咐:“一会儿对外说我今日不见客,你在醉仙楼守着,我要去一趟归云巷。”
莲儿连劝都没有劝她:“那姑娘一个人小心,快去快回,我会尽量应付楼里的人。”
唐乐到听涛楼的时候,柳如龙和余淮已经等的有一会了,唐乐一进门赶紧说:“实在是不好意思,刚才人离这边有点远,稍微晚了一会儿。”
柳如龙包容的说:“没事的,我们也才刚到,不一会儿。”
余淮却没有什么精神,嘴角勉强扯出一个笑:“快坐吧。”
唐乐坐在柳如龙左侧,刚一落座就开始上菜,柳如龙则是亲自给他倒了一杯酒:“本来说今日我和余淮两个人一起吃算了,可是一想到之前我们都是好几个人一起,两个人未免冷清了些,就把你给叫过来了,不会耽误你时间吧?”
唐乐赶紧摇头,脸上带笑的说:“怎么可能会耽误时间,我自己也没有什么事,能跟你们一起出来吃饭,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可是这僵硬的气氛,远不如从前。
余淮也赶紧举起自己的酒杯,对着柳如龙说:“唐乐,咱们一起敬柳大哥一杯,最近柳大哥这么忙,却还百忙之中抽空和我们一起吃饭,实在是难能可贵,多谢柳大哥。”
柳如龙赶紧站起来,对他们二人说:“你们两个太客气了,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在我心里早就不分彼此,来,我们一起干了这一杯。”
一口喝完杯里的酒,唐乐突然笑了起来:“如今段恒就这样突然退出去了,之前我们俩天天粘在一起,如今我也好几天没有见他,真是人生无常啊。”
余淮睁大眼睛狠狠瞪他一眼,转头笑嘿嘿的对战柳如龙说:“柳大哥,你不用理他,他就是事儿多,一个大男人娘们唧唧的。”
柳如龙笑着说:“我知道,段恒突然离开,也不是我愿意看到的,我心里也十分的惋惜。”可是脸上却毫无愧疚之情。
余淮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可是如今什么都不能说,只能告诉唐乐:“好好吃饭,好好喝酒还堵不住的的嘴,真是墨迹!”
唐乐连连求饶:“我错了,我错了,不该扫兴,我自罚一杯。”
酒场过半,唐乐已经喝得醉醺醺的,就连余淮说话都快说不清楚了,而柳如龙依旧不动如松,腰背直挺。
就在这时,柳如龙状似不经意的说:“我这几日都没有,怎么见到清荷,唐乐你可有见到清荷?”
唐乐这个时候已经意识不清了,潜意识的回答:“见了,怎么没见啊,出个门都能碰见。”
柳如龙笑声依旧:“哦?那你们可有说了什么?”
唐乐突然开始哼哼:“没有说话,才不要和那样的女人说话,眼高于顶,目中无人,才不要和那样的人说话!”
柳如龙脸色阴沉,嘴上却安抚道:“好好好,不说就不说。”
等两个人彻底安静了,柳如龙对小安吩咐:“找个客栈,让他们两个休息一天,找个人在那看着,不要出任何意外。”
小安下去,不一会儿就来了几个人,将余淮和唐乐给抬了出去。
感受到身下绵软的被褥,听到关门声后,余淮才慢慢睁开眼睛,眼中不似醉酒的懵懂。
梦轻瑶乔装打扮成醉仙楼里的小厮,脸上抹着灰黑的土色,确认不会露馅之后,便匆匆的从醉仙楼的后门出去了。
她没有叫马车,也不敢去租马,只能低着头快步往归云巷走,好在一路平安无事,顺利到了归云巷。
开门的人是福伯,第一眼直接没认出来:“你谁呀?”
梦轻瑶抬起头,露出了笑来:“福伯是我,梦轻瑶。”
福伯认真一看,果然是她,一看她这是打扮,赶紧说:“先进来再说。”
进门后,梦轻瑶才知道云阳根本就没有在家,虽然心里有些失落,可还直接了当的说:“福伯,柳家想要对云家沈家动手,你们一定要小心防范。”
这个是福伯,自然是知道的,可福伯忍不住问她:“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是少爷和你说的吗?”
梦轻瑶笑了:“不是,是我自己打听到的,至于怎么打听的就不细说了,我今天来就是想要说一声,云哥哥身边一定不能没有人保护,我会想办法帮云哥哥的。”
福伯没想到她一个女子孤立无援的情况下,还能一心想着保护云阳,心里不动容,那是假的:“我会保护好少爷的,梦姑娘还是以自己的安全为重,这样才能不负少爷所愿。”
梦轻瑶笑了:“我知道的,我会注意好自己的安全的,我会说服唐家脱离柳家,福伯一心想要恢复云家的辉煌,这便是最好的机会。”这才是她这一次来,最主要的目的。
福伯心里一惊:“你是怎么知道我一心想要恢复云家的荣耀?”这件事他谁都没有说过。
梦轻瑶低头轻笑:“文昌先生又怎会心甘情愿的平淡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