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头的这番话让云寄锦不由得再次皱起了眉头。
前世的时候,这个小老头虽然教了自己不少东西,可却一直在坑骗自己,没想到就算是重来一世,也改不了他这个脾气。
她的眉眼间全都是警惕:“你想要做什么?”
“自然是带着你一起挣钱了。”三悟说这话的时候,甚至还挺直了自己的腰杆。
可他越是这么说,云寄锦就越觉得不能相信。
她挑了挑眉,等着人接下来的话。
三悟立刻接着道:“大理寺卿家的夫人与之成婚多年,却迟迟都没有怀孕的迹象,孙大人为了这件事情,遍寻名医,但根本就没有效果,要是咱们两个能够治好他夫人的命,报酬自然是会少不了的。”
云寄锦对这件事情的确有所耳闻。
孙老夫人为了抱上孩子,给自家儿媳妇寻来了不少的偏方,但是一碗一碗的药喝下去,却根本就没有任何用处,甚至还叫孙夫人看到药就想吐。
所以,就算是想要帮他们,吃药这件事情也是行不通的。
“师傅,你有几分把握?”云寄锦自然是不会放过挣钱的机会的,只是她必须得有十足的把握才行。
小老头立刻开口:“那自然是八九成了,徒儿,你难道还不相信为师的本事不成?”
“你的本事我自然是知晓的。”云寄锦笑道。
“那咱们这就动身吧。”三悟好像已经看到了无数的银票在朝着自己招手。
云寄锦便起身上了楼,寻到了江逾白吃饭的包间外面,整理了整理衣衫然后敲响了门。
“进来。”里面传来了江逾白的声音,然后云寄锦便推门而入。
却没想到里面还有一人,云寄锦却不知道那是谁,正犹豫要不要开口的时候,江逾白就问道:“云大小姐怎么上来了?”
云寄锦欲言又止,看了一眼对面的那人。
江逾白就笑道:“这位是大理寺的孙大人,我们正好再查一个案子,今天顺便吃个饭,孙大人,这位是……”
正准备介绍一番云寄锦,却没想到被小老头抢过了话头,说道:“您就是孙大人?就是那位媳妇生不出孩子的那位吗?”
江逾白一瞪眼,这怎么一上来就揭短呢?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正是在下。”孙大人却笑道,“不知这两位是?”
江逾白的面色已经有了些许的不快,却还是开口道:“这位是云家大小姐,另一位……”
云寄锦生怕小老头还会再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连忙开口道:“这下真是巧了,这位是落霞峰的神医,三悟,我们原本还想请江大人帮我们给引荐一下,没想到竟然在碰上了。”
“哦?那还真是巧了,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孙大人问道。
小老头赶忙开口:“孙大人,我能够治好你媳妇的病。”
“我媳妇的病不简单,只怕不是你们说治好就能治好的。”他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么多年,他遍寻了不少神医,各个都说能治好自己的媳妇,却根本就没有用。
他如今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
云寄锦晓得口说无凭,思虑了一会,还是给一旁的江逾白使了个眼色,希望对方能帮帮自己。
江逾白见状,立刻轻笑一声:“孙大人,好事多磨,先前不成,或许这次就成了,不如就叫他们试一试。”
孙大人一想也是,人家总不能千里迢迢的赶过来砸自己的招牌吧,就让他们试一试吧。
于是就点头答应道:“行,就按江大人的意思,你们去试试吧。”
云寄锦这边的事情进行得很是顺利,可云如晨却在书院里闹出来了幺蛾子。
他一进书院,就把自己的文房四宝给摆了出来,惹得不少孩子眼红,全都跟着围了过来,满是羡慕。
谁料,这一幕正好被江景行给看到了。
“景行,你看他那套文房四宝跟你的一模一样,你到底认不认得他是哪家的孩子,我先前怎么从来没有见过?”江娇娇左右看了看,连忙开口。
这边的江景行晓得云如晨不是个好惹的,也不屑去搭理他。
不过,还没等他开口,云如晨反而先急了眼,显摆道:“我可是陈王府的小少爷,怎么可能会用跟别人一样的东西,你们要是再乱说,我就让陈王打你们板子。”
陈王的名声在外,就算是这些小孩也都晓得陈王的身份,一下子对云如晨的态度更加恭敬起来。
可也不知道是谁冷哼一声,不屑道:“陈王根本就没有儿子,你是他家哪门子的小少爷,怕不是个骗子,过来骗吃骗喝的,我看你这文房四宝也是假的,可就别在我们面前装了。”
云如晨在先前书院的时候,就被别人嘲笑是‘野孩子’,现在好不容易来到一个新地方,自然是不想再被人那么嘲笑,眼下听到有人这么说,直接就气红了眼,冲上前去,直接将对方的宣纸给撕了个粉碎,还不忘叫嚣着:“我就是陈王家的小少爷,就是!要不然我怎么可能会进到终南书院来念书!”
对方虽然是个小姑娘,却也是个脾气暴的。
眼瞅着自己的宣纸被人撕了个粉碎,立刻就揪住了他的头发,大骂道:“你个大骗子,你根本就不是陈王的孩子,赶紧跟我道歉,不然,我就把你的头发全给揪下来。”
云如晨一直以来胡闹都是因为他撒起泼来,没人能镇得住他,可现在还没等他撒泼,就直接被人给抓住了头发,什么招数都使不出来,只能一味得哭。
江景行原本不想多管闲事,可见江娇娇过去凑热闹,他也忍不住跟了过去。
听到两人的这些话,他还是忍不住站了出来:“如晨,你明明就是云家的孩子,为什么要骗我们呢,你别担心,就算你不是陈王的孩子,我们也不会嫌弃你的,咱们都是同窗嘛。”
“萍萍,你也赶紧松手吧,要是等先生来了,肯定又要打你手板子,还得去跟你舅舅告状呢。”
他小小的身子从中劝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