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人都住进别院了,要不是为了云家的名声,她还不会搬回家呢。”
……
那些女子你一言我一语,全都传进了云寄锦的耳朵里。
不过,她前世的时候听过比这更难听的话,如今这些对她而言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你们说够了没有!”张评义愤填膺。
他这些年在外头也听说了关于云寄锦不少的闲言碎语,可他一直都相信那些话不是真的,今时今日,他自然也是要站在云寄锦身前来保护的。
“你们一个个的可曾真得亲眼所见她要做人外室,就算她这一辈子不嫁人,我也能养得起她,用不着你们来指手画脚的操心。”他面色坚毅,就连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可见是真的动怒了。
沈若愚看到这一幕,觉得自己离毁掉云寄锦只有一步之遥。
就在她准备开口的时候,云寄锦站了出来:“我没有要做江大人的妾室,也是为了方便照顾景行,我才暂住在别院的,若是如此,我就是要做人妾室,那你们和外男在路上打了照面,岂不是就要与人私奔了?”
“今日这话,我只当没有听见,若是再有一次,我一定要将你们这些信口雌黄的人全都告上官府。”
云寄锦这话一出,那些胆小怕事的女眷全都噤了声,就连云雨眠和沈若愚都没想到她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与此同时,后院这般纷纷扰扰,自然也是叫前头的那些男子听到了的。
江逾白看着护在云寄锦身前的张评,不由得红了眼眶,就连手都不自觉的攥成了拳头。
要说他原本只是为了有人能够照顾江景行,那如今,他就是不想看到云寄锦和别人走得那般近。
“那位就是最近大名鼎鼎的云大小姐吧,本侯虽然不出门,却也有所耳闻,江大人的眼光不错,有这样的美人相伴,也算是不枉此生了。”威远侯连忙笑笑。
江逾白面色更加冰冷:“我和她没有关系。”
“哦?那外头传得沸沸扬扬……”威远侯继续追问,却被江逾白给打断了,“外头那些长舌妇乱说话,威远侯怎么也这般乱说话,难道是近来清闲,要不要我上报陛下,让他给你安排些差事?”
“你!”威远侯哑口无言。
按理来说,他一介侯爷根本就不用怕江逾白这么的首辅,可对方手段毒辣,又有本事,如今的势力未必会比自己低,他就只能咽下这口气。
不过,威远侯突然眉眼微动,笑道:“本侯瞧着这个云大小姐倒是颇和本侯的眼缘,既然江大人说跟她没关系,那本侯可就不客气了。”
说罢,他就对着自己身后的侍卫开口:“去,把人给本侯带过来。”
“是。”
侍卫立刻领命去了。
不知他跟云寄锦嘀咕了些什么,云寄锦便立刻朝着他们的方向看了过来,眉头微皱。
江逾白对着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必过来。
云寄锦自然是看懂了江逾白的暗示,正准备开口拒绝的时候,却突然看到了侍卫手上露出来的黑火印记,她的太阳穴‘突突’两下,鬼使神差就答应了下来。
她身后的张评放心不下,干脆也就跟着一块过去了。
“臣女见过陈王,威远侯,江大人。”云寄锦福了福身,根本就不敢去看江逾白的脸色,就算不去看,她也晓得这人的脸色肯定极其难看。
张评也拱了拱手。
威远侯的目光在张评和云寄锦的身上打转,仰天大笑两声,随后拍了拍江逾白的肩膀,开口道:“怪道江大人说和云大小姐没有关系,原来云大小姐和张家公子这般亲厚,都是同朝为官江大人自然不会去抢张家公子的心上人了。”
“侯爷误会了。”云寄锦连忙出声,“张内阁是我的嫡亲舅舅,今儿也是评哥儿怕我受了委屈,这才陪着我同来的。”
“既如此,云大小姐不如来做本侯的妾室吧,这可比什么云家大小姐威风多了。”威远侯继续开口调侃。
不过,他说这话的时候,眸子一直都看着江逾白,好似是想看看江逾白会有什么举措。
只是,他没等来江逾白开口,反倒是陈王先开了口:“威远侯是不是也得来个先来后到啊,本王早就属意了云家大小姐,等着迎娶进门呢。”
“哦?娥皇女英,佩服佩服。”威远侯开口恭维。
云寄锦并没有去听他们的对话,而是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那些侍卫的手上,果不其然,威远侯身后的那些侍卫手上都有黑火印记。
只是,做主打自己的人分明就是晚娘,如此说来,这威远侯和晚娘之间也有些关系了。
她准备回头去找楚虞楚星打听些线索。
眼下,她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便连忙开口:“承蒙王爷侯爷厚爱,不过,大师才替我算了一卦,命不好,嫁了人会克夫,得等过了二十五才行,要是王爷侯爷不嫌弃,臣女愿意立刻带着嫁妆上门去。”
她这话一出,陈王摸了摸鼻子,威远侯故意去跟身后的侍卫说话,随后便借机走了。
江逾白看着云寄锦这么古灵精怪的法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等那些人一散去,云寄锦看着面前的江逾白才感觉到了尴尬。
她立刻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距离:“江大人要是没什么事儿,臣女就先告退了。”
“等等。”江逾白开口叫住了她。
江逾白往前逼了一步,伸手抚上了云寄锦的头发,将她头上的树叶给拿了下来。
这样的动作让云寄锦不自觉的红了脸。
不过,张评却是个不开窍的,连忙拱手道谢:“多谢江大人了,我就先带着姐姐去听戏了。”
说罢,他就拉起了云寄锦的手腕。
江逾白死死盯着两人的动作,迟迟都没有动弹。
就在这个时候,后院却突然出现了骚动,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宁远侯夫人晕倒了。”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朝着那个方向过去了。
云寄锦本想独善其身,可想想这人是孟氏闺中密友,干脆也就过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