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能去干啥?无非就是为了我姐姐的……咳咳!”张评听到江逾白问起,刚准备实话实话,却被云寄锦从桌子下方踢了一脚,他急忙假装被呛到咳嗽了几声。
“你啊,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云寄锦翻翻白眼,接着便给张评倒了一杯水,随即笑着对江逾白说道,“这不是前阵子变故颇多么。我们正准备去白云寺祈福呢,一来削减霉运,二来也为了他的科举祈个福。”
“原来如此,但是此地最近很不太平,你们可要注意着些,”顿了一下江逾白又补充道,“白云寺似乎跟我们顺路,要不我把你们护送过去?”
“还是算了,还是江大人的公事要紧。”云寄锦婉言谢绝了江逾白的好意。
江逾白倒是没有强求,只是说了声,“无妨,有什么事情的话就来找我,我们最近会常驻在此地。”
吃得饭之后,云寄锦就拜别了江逾白,带着张评上去休息了,张评虽然一头雾水,但是还是什么都没问出来,两人便分别的回了房。
一路马车的颠簸很是累人,云寄锦躺在床上很快就有了困意,但是因为之前小二的嘱咐,所以她始终没有睡得很熟,依旧保持着一分清醒,而她的银针则是放在了一边以备不时之需。
而这一分清醒果然派上了用场,她突然听见房间中似乎有种稀稀疏疏的声响。
云寄锦没有出声,而是快速的睁开了眼睛,快速的从睡梦中退了出来,偷眼瞧了下屋中的情况。
只见屋中确实有一道身影正在翻找着什么东西,他的动作很是小心,看着不像是山贼,而像是一个小偷。
云寄锦这才松了一口气,小偷一般只是图财,只要他翻到一些银两应该就会退走了。
自己的行李就放在一旁,他应该很快就能翻到的。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小偷眼睛有问题,翻了半天也是什么都没有发现,云寄锦甚至还听见他轻轻的啐了一口。
接着他就朝着云寄锦的床榻边行了过来,云寄锦见状急忙闭上了眼睛装睡。
而那小偷借着朦胧的月色打量了一番云寄锦的脸庞,眼中突然精光直冒,心里想道:这个小娘子长得还挺漂亮的,没有银两的事情就算了,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他想罢就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装备对云寄锦行不轨之事。
云寄锦听到旁边脱衣服的声音就暗道糟糕,她手在一旁摸了摸,就摸到了自己的银针,眼珠一转就计上心来。
她猛然的张嘴尖叫了一声,那小偷也是反应很快,直接就捂住了云寄锦的嘴巴,她等得就是这个,飞快的拿起了银针就扎在了他的手上,趁着小偷吃痛甩手之际,就匆忙的跑出了房间。
而一片黑暗之中,云寄锦居然误打误撞扎中了小偷的穴位,他蹦跶了一阵居然就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晕死了过去。
就在云寄锦打开门的瞬间,一道高大的身影就再次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有了方才的经历,云寄锦整个人都显得敏感异常,她忍不住尖叫了一声。
可下一瞬,就被人给捂住了嘴巴。
“别叫。”熟悉的声音从她头顶的方向传了过来。
云寄锦很快就听了出来,这分明就是江逾白的声音,她顾不得什么,直接将人给搂得紧紧的,下一瞬,眼泪就流了下来:“江逾白,救我。”
“好了,我在呢。”江逾白也顺势将人搂在了自己的怀里宽慰。
云寄锦说不出来。
她也不知为何,自己依偎在江逾白的怀里头,整个人便觉得安心得多,就可以什么都不怕。
只不过,与此同时,客栈里的其他人也都遇到了类似的情况。
江逾白的带来的侍卫将那些人全都给绳之以法,这才发现,这根本就是这个客栈所有的伙计。
他们将抓到的这些人放在了一起,江逾白的眉头便皱了起来,他正准备开口询问,却发现云寄锦竟然直接上前去了。
云寄锦一把将客栈掌柜的面皮给撕下,露出了他脸上触目惊心的一道刀疤。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江逾白冷着声质问。
他看得出来,这些人绝对不是开客栈的掌柜和伙计这么简单。
客栈掌柜冷哼一声,满是不屑:“不是说首辅江大人上通天文,下知地理么?怎么连我们都认不出是谁?”
江逾白的名声不是空穴来风,如今听到他这么猖狂的话,更是忍不住冷哼一声,与此同时,他的佩剑也落在了客栈掌柜的头上。
“江逾白,等等。”云寄锦立刻制止住了他的动作。
云寄锦看了这些人一圈,忍不住轻声道:“他们怕就是最近让人闻风丧胆的山贼,不过,身为山贼,他们却知道你的名声,这难道不叫人觉得可疑吗?”
“我看,山贼是真,故意在这里埋伏也是真。”
她这一番话让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住了。
若是事情真得跟她说得这般,那就是朝中有人故意要江逾白折在这里。
客栈掌柜冷笑一声:“没想到你一个弱女子竟然还能猜透这些,不错,江逾白,有人要我们埋伏在这里,就是为了取你的项上人头。”
“想取我项上人头的人多了,可哪一个得逞了,你们也只认栽了。”江逾白的话音落下,客栈掌柜的头就滚动到了张评的脚底下。
张评虽然跟着张瑨生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却到底是个文人,看到这种血腥的场面,难免有些害怕,却还是强忍着自己心中的恐惧,转头去安慰云寄锦:“姐姐,这里不适合你在场,你还是赶紧回房吧,我留在这里,要是有什么,我明天一定过去知会你。”
云寄锦也受不了这种血腥的场面,正准备点头答应下来的时候,却注意到了张评苍白的脸色和嘴唇。
“咱们一起去吧。”她开口,“江大人,这事儿我们本来就是被牵扯其中,就不看着你审案了,先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