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真心兑真情,前路未可知 text 5

苏易没有拦着她,声音有些凄凉地说:“自从你与他在一起之后,你总是这样对我客气疏离,可能我们就再也回不到从前那般了。”

一套暧昧不清的话,让在座的众人都不禁好奇地瞪大了眼睛。

欧阳雁荷停住脚步,转身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苏易,苏易他这么说啥意思啊。

苏易走到她身边拉着她的手,温柔万千道:“你要画像,告诉我便是,还用的着偷什么签吗?你的事,在我心里,永远是第一位的。”

“苏……苏易,你你你别这样……”

苏易嘴角噙着笑问:“是不是很感动?”

他哪只眼睛看到了感动?欧阳雁荷只觉得他好像哪个筋搭错了,忽而眼珠一转,摸了摸他的额头,温柔地劝道:“苏易,有病要去看大夫,知道吗?”

“噗——”范远忍不住乐了,笑道:“燕姑娘,到底是燕姑娘。”

苏易放开她,嘴角还留着干笑,“罢了,你们画吧,没我什么事,我走了。”

“不送。哎呀,找大夫别找别人,找卓斐就好了,卓斐医术可好了。”欧阳雁荷不忘嘱咐道。

画完了三人仕女图,范远说要单独为欧阳雁荷画一幅,屏蔽了众人,才有空说一些私密的话。

欧阳雁荷摆好姿势,斜靠在美人榻上,淡淡问道:“你知道玉小郁他们的动态吗?”

范远似是知道她要问这些,一边提笔一边说道:“玉公子行踪不明,不过我打听到他们的总部在护红山庄,护红山庄的主人柳红苓曾是陈夫人的一个侍女。”

“那,他们最近有什么动作吗?”

“只听说,他们杀了不少贪官,并且劫走了贪官家的所有钱财,我看他们的目的是为了钱。”

“可他们要钱做什么?”

“这个还没打听出来。不过有钱总归好办事。”

欧阳雁荷也赞同地点了点头。

“别动,我正在画脸,笑一下。”

范远画了两笔,双眉紧蹙,似是犹豫了一下,道:“有个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欧阳雁荷心里纳罕了一下,僵着脖子道:“没什么不可以说的,说吧。”

范远停下笔道:“您父亲欧阳老先生前段时间去了护红山庄一趟,进去的时候拉着几辆马车的货,出来的时候空空如也。”

“什么?!”

欧阳雁荷吃惊地站了起来。

便知道她会如此激动,范远让她重新坐下,道:“年初玉公子往欧阳家送了大批的彩礼,想来便是这些,如今算来,也只是物归原主而已。”

欧阳雁荷气恼道:“我想我爹终究是忘不了我娘。你说,事情已经是这样子了,她做这些还有什么意义,真是搞不懂她怎么想的。”

范远淡淡笑道:“你是她的女儿都不知道怎么想的,我们这些外人又怎么会知道。”

欧阳雁荷冷哼了一声,在想着她到底在搞什么。

范远道:“别板着脸,画丑了可别怪我。”

忽然想起什么,她问道:“玉小郁画画是不是也很好?”

范远忽然顿了一下,神色有些飘渺,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喔,挺好的。”

欧阳雁荷狐疑道:“可我没听说他有什么作品流传出来啊?”

范远道:“是么,其实我也只是胡乱一答,不要当真。”

欧阳雁荷见他目光躲闪,似是有隐瞒,她当然不指望靠范远套出什么话来,她能知道的,都是别人愿意让她知道的,忽然想到,如果她说出的话,范远也告诉了同样想知道自己的消息的人,会是什么样子?

仔细想了想,似是闲聊道:“昨天我进宫见过皇上了。”

范远果然有兴趣,接茬道:“是么,皇上他长什么样子?”

欧阳雁荷不在意道:“我原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呢,其实就是一个老头,白发苍苍的,你可不知道,他看到我第一眼,就觉得我跟一个人很像,看了我很久,可深情了,吓得我差点以为要纳我为妃呢。”

想到去年皇帝纳了苏妃,范远讷讷道:“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所以说,我这才有点害怕嘛……”欧阳雁荷表情微妙,说道:“皇上说他曾经特喜欢一个女子,我就跟他喜欢的那个女子长得像。也不知道那个女的是谁,唉,这世上竟然还有老皇帝得不到的女人。”

范远忽然道:“好了,画好了。”

“是么,我看看。”

画上的女子托着下巴,慵懒的靠在美人榻上,目光悠远地看向远方,若有所思,脸上的表情栩栩如生,身侧花瓣飞扬,蝴蝶环绕。

欧阳雁荷赞叹道:“不错不错。”

这画风,跟那幅画还真的有点像呢。

范远道:“这画我回去给你裱好,回头送到恒王府,作为你的新婚礼物可好?”

欧阳雁荷咧嘴一笑道:“必须好啊。”

范远也笑了,说道:“燕姑娘,作为朋友,我想对你说一句话。”

欧阳雁荷期待地看着他说道:“什么话?”

范远道:“将来成亲了可别与别的男子单独共处一室了,也不要随便对除了恒王之外的男人微笑牵手,我知道你是无意,可别人便不一定这么想了。”

欧阳雁荷有些纳闷,“你说我和苏易么?他只是——”她想解释什么,又停了下来,她需要跟他解释么。

范远叹道:“也许是我想多了。燕姑娘,如果你真的是燕姑娘,我是多么想娶你为妻。可是,你是欧阳小姐,未来的恒王妃,就当那个对你存有非分之想的人就是我吧。”

欧阳雁荷咬了咬唇道:“谢谢你,范远,你的话我会记在心里的。”

再次见到乐辞的时候是琴女出场抚琴的午后。

景玄越答应了她只让她在凤舞酒楼呆一晚,只是等了一天,没想到等到的不是景玄越本人,而是乐辞。

鉴于上次的事情,恋蝶对乐辞还有些敌意,还故意添油加醋的将那件事说给花泉听。花泉欲找乐辞理论,却被欧阳雁荷拦住了,说都是误会而已。

乐辞来这儿,必然是景玄越的意思。

欧阳雁荷将乐辞请到二楼的一个包厢,正吩咐让小二通知凌谷去炒几个拿手的菜。

乐辞阻止道:“姐姐,不用那么麻烦了。我说几句话就走。”

欧阳雁荷见她郁郁寡欢,忍不住担心起来昨晚商谈的过程,关心道:“怎么了?是不是景玄越对你说重话了?”

乐辞笑了笑道:“我对姐姐那样,姐姐竟然也不怪我,还这么关心我,乐辞受之有愧。”

欧阳雁荷道:“都是为了自己喜欢的人,我能理解。”

乐辞眸光黯淡道:“喜欢的人?是啊,想当初,景哥哥去苗疆,我第一眼见到他,就觉得他是我喜欢的人。可他,却不是我等待的那个人,所以我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欢的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