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白霓曼,你一定要帮我说服王爷

花苑。

楚芸岚坐在软塌上吃着糯米糕,听着冬兰神采飞扬的汇报情况。

“主子,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木侧妃配合默契,王爷大发雷霆,明天要派人去拆了春楼,将那栋三层阁楼改成饭馆!”

冬兰乐得合不拢嘴,“让白镇嚣张!活该!和主子您斗,他是自寻死路。”

楚芸岚莞尔轻笑,纤纤玉指捏着糕点,放入口中细细品尝,“如果白镇没有杀我的念头,我尚且会饶恕他。可惜,这家伙偏偏要弄死我,那我无奈之下,只好设计先让他自掘坟墓。”

冬兰点点头,眼睛里闪动着俏皮的灵光,“主子,刚刚奴婢派去的人回禀,那名刺客已经成功离开京城。”

楚芸岚弯了弯樱唇,“刺客还有点真本事,他是如何躲避晋王侍卫的追捕?”

冬兰掩唇轻笑,“听说,他按照主子交给他的路线,一路狂奔,朝着西山跑去,然后在河边与咱们的人碰头,拿到钱,划桨木筏走了水路,这个时辰,估计早就走远了。”

“嗯,是个聪明人。”楚芸岚拿出帕子擦了擦手指,端起旁边的桂圆莲子羹,津津有味的喝着两口。

她放下瓷碗,又问:“喊脆梨的小童,给赏钱了吗?”

冬兰‘嗯’了一声,“奴婢亲自去给的,还多给了十两银子,还有主子给他父亲治病的药,全都塞给他了。”

楚芸岚眼眸微垂,羽睫绵长,白皙胜雪的脸颊浮现出一瞬的怜惜心疼。

“那孩子年纪小,却很聪明,可惜家境贫寒,父母患病,也是个可怜人。下次再有类似的小活儿,你还去找他,注意安全,不要让他陷入危险就好。”

冬兰心生钦佩,“主子真是思虑周祥,像是您这么好的女子,晋王失去您,绝对是他这一生最大的损失。”

楚芸岚漱了漱口,起身准备更衣。

她就等着明天的好戏上演了。

……

另一边。

白镇怒气冲冲的来到晋王府,却被管家给拦截在大门口。

“白公子,关于春楼的事,我们已经听说了,您这样的身份,恐怕不能进入王府。”管家板着一张脸,冷冷的开口。

白镇不服气,一双怒目瞪得滚圆,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好你个见风使舵的老东西!如今连你都敢骑到我的头上作威作福了吗?我看你是活腻了!”

管家嗤鼻冷笑道:“老夫是晋王府的管家,只听从晋王和王妃的命令,凭你?还真没本事能处置老夫。”

白镇气得暴跳如雷,一双鼠眼里迸发着恶狠狠的凶光,他拔高音调,“我要见白侧妃!那是我亲妹妹!肚子里怀着皇上的孙子!你敢阻拦我?”

他的声音极大,顿时引来了王府内的婢女围观。

管家根本不畏惧他的耍泼,着急家丁围堵在门口,就是不给白镇进门的机会。

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晋王又不在府内,木侧妃亲自出马,主持大局。

“管家,放他进来。”

木棉身姿端正,双手搭放在小腹的位置,挺拔的身形好像一只优雅的仙鹤,举止优雅,落落大方,“不要影响王府的声誉,让白镇进来。”

管家一听,王府的内院主母发话了,只得怏怏不乐的让开一条路。

白镇大摇大摆的走进院子,朝着管家唾弃一口,“呸!不识抬举的东西!等我妹妹生下皇嗣,就是你滚蛋的时候!”

木棉绝艳美丽的脸颊有些冰冷,挑了挑柳叶弯眉,“白镇,你的事我已经听说了,趁着王爷不在,你速速去找白侧妃,再快点离开吧。”

语气一顿,木棉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威胁,“等下王爷回来,看到你来打扰他的心上人,恐怕会责罚你。”

白镇见状,也不敢和管家过多的纠缠,一溜烟奔向偏房。

木棉瞧着他狼狈的离开,悄悄吩咐管家,“派人盯着他就好,没必要撕破脸皮闹僵,王爷自会处置他。”

管家应声道:“好,老奴明白。”

这些时日,他也是亲眼见识到木棉的行事风格和管理手段,对于这位富商家出身的独生嫡女,相当钦佩。

与此同时。

白镇火急火燎的冲到偏房大院,一眼就看见端着安胎药的春花。

“少爷?”春花同样看见了白镇,她小碎步迎过去,“您怎么跑来了?万一被王爷发现,您要如何是好啊?”

白镇瞥了一眼春花紧张的模样,压低声音,“怕什么,我好歹是曼曼的兄长,王爷不会真的杀了我。”

春花端着药碗的手紧了紧,神色有一丝慌张,“少爷,奴婢听说了那件事,您且先忍耐一段时日,等王爷气消了,让侧妃再去说说好话,给您另谋出路。”

白镇根本听不进去春花的劝说,大步流星的冲进房间。

“妹妹,我的好妹妹,你可要帮帮哥哥啊!”

白镇匆匆忙忙奔跑进去,朝着躺在床榻上养胎的白霓曼说道。

“春花,你放下安胎药,先出去。”

白霓曼神情冷漠,缓缓起身,看着春花离开,这才冷冰冰的开口问,“哥哥,你打算让我怎么帮你?我这些年帮你的事,还少吗?”

白镇拉开椅子坐下,自顾自地倒杯茶水,一口闷掉,“我说妹妹,春楼是我呕心沥血经营的商铺,不能让王爷收走啊!”

白霓曼一脸鄙夷,无奈道:“你惹出来的祸事,你让我怎么办?王爷如今正在气头上,没要你的命,已经是恩赐了。”

白镇顿时不乐意了,拧起浓黑的眉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妹妹啊,你别过河拆桥,什么叫做我惹的祸?我是不是为了帮你杀死楚芸岚?”

白霓曼翻个白眼,脸上满是不屑一顾,懊恼道:“你还好意思大言不惭的说?你杀掉楚芸岚了吗?她至今安然无恙!你找的什么破人!”

白镇听着这套说辞,不由得想起来了他和刺客说的话,简直是如出一辙。

自觉理亏,白镇的底气明显不足。

他咬了咬后槽牙,懊恼道:“不管怎样,你看在死去的娘她的面子上,也必须帮我保住春楼。”

白霓曼一甩头,剜了一眼白镇,“我不帮,你自己做的错事,自己想办法解决,我不会给你收拾烂摊子。”

白镇目光不善的看向白霓曼,桌案下的大手渐渐捏成拳头,咬牙切齿的阴冷质问:“你真要眼睁睁看我受苦?见死不救?”

白霓曼笃定道:“我没办法说服王爷,我若是开口,王爷定会以为我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刺杀楚芸岚是大罪,我不能帮你承担罪名。”

白镇不甘心,他的脸色更加阴暗,“所以你打算让我背锅?如果不是为了你,我何苦去招惹楚芸岚?她是死是活和我有何干系?”

白霓曼没有说话,双手抚摸着高高隆起的肚子,对于白镇的生死,全然不感兴趣。

白镇见状,彻底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