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衡康离去的方向,叶素知道一定是往前厅去了。就在此时,不远处的前厅方向传来了不少人的惊叫声和呼救声!她想跑出去看看,结果却被那两个黑衣人拦下了!
她惊魂未定,大声叫道:“来人呐!赶快啊!”
“闭嘴!”其中一个黑衣人举起手掌想劈了她。
“慢着!”另一个黑衣人冷笑道,“你要是劈了她,只怕孙侍卫长要找你拼命了!听说,我们的孙侍卫长拒绝了郡主,就是因为这小贱人!”
“听着!”第一个黑衣人掐着叶素的脖子威胁道,“你若再大声呼救,小心我掐断你的脖子!”
“你们……你们是千郡候的人?”叶素紧张地问道。
“呵呵……谁说我们是千郡候的人?我们是婆娑神使!”第二个黑衣人说道。
“郡主是谁?千郡候的女儿才能被称为郡主吧?你们是冒充婆娑神使,想嫁祸于婆娑神使!”叶素厉声说道。
“你有证据吗?呵呵……”第二个黑衣人洋洋得意地说道。
就在此时,敖王忽然出现了。他手握一把明晃晃的的大刀,直冲秀风楼的门里。其中一个黑衣人说:“你去左边偷袭他,非要叫他死在我们手里,也好回去请功啊!”
叶素见情形不对,猛地咬了旁边那黑衣人一下,然后冲出去疾呼道:“不要进来!不要……”
话未说完,叶素就被击倒在地上。敖王立刻收住脚步,将手中大刀飞向了那个打算拖走叶素的人!然后,他飞身上前,收回大刀,挥舞向了这两个人。
很快,龚缇也来援助敖王,这两个黑衣人见势不妙,立刻撤出秀风楼。敖王吩咐道:“要捉活的,不要放走一个!”
“是!王爷!”龚缇带人自去了。
敖王从地上扶起叶素,急切地问道:“你没事吧?”叶素脑袋还有些发晕,看了看敖王说道:“没事……”
“来人,看着她,不许任何人接近!”敖王放下叶素,留了两个侍卫,然后拿起大刀飞奔了出去。
这时候,秋实跌跌撞撞地跑了回来。叶素忙问她去了哪儿。她说:“我走在半路上时被人给击晕了,只怕是早有人埋伏了!”
“那么美娟呢?”
“我没见到她呀!莫不是已经出事了?”两人在忐忑中等待这场恶战的结束。直到外面的厮杀声渐渐淡去时,她们才慢慢地平息了心情。
此时,前厅外一片狼藉,死伤不少。其中有部分是边兰城的富商和官员。虽然孙衡康准备精心,但敖王一直的防御部署并没有让他沾到多大的便宜。他很快退败而走,甚至没有来得及接走叶素。
事情平息后,敖王把龚缇叫来了:“城门派人封了没有?”
“封了,王爷!一出事时,我便派人去告知城门官封锁了两个城门。”
“暂时不许放任何人出城!关闭王府所有的门,请城内大夫前来看诊治伤,另外清点死伤人数!”
“是,王爷!这次偷袭来得太突然了,若不是我们早有防备,恐怕后果不堪设想啊!”
“分明就是冲着我来的!不过,我很奇怪他们究竟是怎么进入王府的?”“王府必然有内应!”
“此事一定会被人闹到皇帝跟前去,看来有人想整死我的心已经昭然若揭了!”
“王爷以为是谁呢?”
“看他们的行事手法应该是婆娑神使,难道五行村的人已经等不及要救走蒲赞和叶素了?哼,实在太小瞧我敖王府了!”
王府所有的门全部关闭,不放任何一个人出去。受伤的人被分别送去治伤;没有受伤的人暂时安置在其他院落里。但人心惶惶四个字一直在大家心里徘徊。
衙门的捕头和衙役很快来到了王府,根据敖王的指使,一一为所有人登记口供,交代当时所在地方。但是,忙碌了一下午之后,敖王依然没有得到更明郎清楚的线索。
直至傍晚时分,龚缇来请示敖王,是否要放那些人离开?敖王想了想说道:“放吧!让他们各自小心回家,暂时不准出城!”
“属下清点过了,一共死了二十个人,其中两个是城内富商,一个叫阮海天,一个叫尤奎正。”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敖王打发走龚缇后,陷入了沉思当中。他能预感到接下来要面临的不仅仅是死者家属的责难,应该还有来自宫中的斥责!无论是千郡候还是文庆候,都会在这个时候狠狠地参他一本。
“真是婆娑神使吗?蒲赞不是说过五行村的人已经将婆娑神使的管权交给了他吗?我连婆娑神使的头儿都抓住了,谁还会着急婆娑神使前来偷袭王府呢?”
敖王正冥思苦想时,镜王妃忽然来了。在发生偷袭时,敖王护着镜王妃,让侍卫把她安全地送回了凝珠院。
“你不歇着,来这儿做什么?”
“王爷,我担心您啊!天都已经黑了,您还没用过饭,不如先用饭吧?”“拿出去,我不想吃。”
“不吃东西又怎么能想出好法子呢?”镜王妃把筷子递到了敖王手里微笑道,“吃些东西,养好精神才能找出真正凶手啊!”
敖王略感歉意地看着镜王妃说道:“今日真是扫了你的兴了。”
镜王妃摇头笑道:“只要王爷无恙,心镜就安心了。事情来得突然,王爷也不能料想的。王爷,先用饭吧!”
敖王拿起筷子勉强吃了几口,脑海里忽然想起了叶素的模样。他当时走得匆忙,不知叶素后来如何了。于是他放下筷子喊道:“来人,去秀风楼看看!”
镜王妃一听秀风楼三个字,心里就不舒坦了。敖王当时吩咐侍卫护送她时,提起大刀就不见了,想必当时应该是去救叶素了吧!她真希望叶素能缺胳膊少腿儿,那就是最好的了!
这时候,常香忽然急匆匆地赶来了。镜王妃皱眉喝止道:“怎么回事啊?为何慌慌张张的?”
常香扯过身后的美娟,向敖王下跪道:“王爷,这小丫头知道些事情!”
敖王立刻放下筷子问道:“你知道什么事?”美娟掩面哭泣道:“奴婢本想一走了之,此事再也不提了!谁知竟还是被常香姑姑发现了。”
“快说!”敖王不耐烦地喝道。
“奴婢之前在秀风楼时,无意中看见秋实给叶素送了一封信。两人说着什么入府,动手之类的话,还说一切都要赖在千郡候头上才行。后来,秋实将信烧得一干二净。奴婢担心会出什么大事,火急火燎地出了楼门来找龚缇大人,谁知走到半路上竟然给人打晕了!奴婢醒来时,发现王府已经出事了,吓得想收拾些细软就跑!”
“什么!”敖王推翻面前的矮几起身问道,“你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奴婢不敢有欺瞒!”
敖王气得脸色铁青,皱紧眉头沉思了一会儿后,吩咐道:“心镜,你带着常香先回去吧!”
镜王妃起身行了个礼,带着常香告退了。屋内只剩下美娟和敖王,敖王走到美娟跟前,问道:“你刚才所说都是真的?你可知欺瞒本王的后果?”美娟吓得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奴婢倒情愿从一开始便不知当中情节,否则奴婢也不会连夜逃跑啊!”
“你再仔细说说听见了什么?”
“我听秋实对叶素说:‘就在今天,这么快?’,叶素说:‘正好是镜夫人封妃之日,或许就在今天!’……然后,叶素又说:‘千郡候与敖王素来恩怨颇深,若说是千郡候,只怕敖王也会深信不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