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何妨?”萧云锦一挑眉,一双明媚的眸子黑的可怕,“继续说你未说完的话。你将卷轴交给子墨,是想要他亲自将先帝的圣旨交给我父王对不对?可以让我父王名正言顺的打理着大盛江山。这么说来,我倒是好奇,那萧昊天到底是不是你和先帝爷的儿子?”
“桑木格修炼媚术根本就没有生育能能力,莫非这萧昊天其实不是先帝血脉?”萧云锦半眯着眼,句句紧逼桑木心。
“哈哈哈……”桑木心大笑出声,森冷的眼神,笑声离带着某种诡异的音质,她看向萧云锦,说道,“他是我生的,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是,他毕竟不是我亲手养大的……这大盛的江山若是毁在了他的手中,我死后在九泉之下,如何有脸面见先帝爷?”
“是吗?我怎么觉得这大盛的江山即便不毁在萧昊天的手中,你也没有任何脸面去地下见先帝爷了!”门外忽然响起秦诩的声音。
他的话音刚落,人已经走了进来。
桑木心听见秦诩的声音,先是一愣,然后便是不可思议的转过头去,看向秦诩。只见她抬起一只手,指着秦诩半天都说不出话来,“你、是你……你……”
如此,萧云锦忽然想起她当初在皇宫之时,听见桑木心叫唤过秦诩的名字,难道二人真的认识。
秦诩是桑木心的情郎?
秦诩转眸看向夜非白,眼眸之中有情绪在流动,“你是夜明轩的孩子,我可以作证。”
夜明轩眼睛通红的看向秦诩,“秦先生,你知道当初的真相?”
不待秦诩作出回答,桑木心一惊激动的走过去,身后抓住他的手臂,紧紧的扣在掌心之中,“阿诩,是你?是你!真的是你!你是来带我走的吗?”
“桑木心,事到如今你还是执迷不悟吗?”秦诩丢开桑木心的手,往后退后一步,眼神中有着无奈和深深地厌恶之感。
“你答应过带我一起走的!”桑木心手中一空,瞪大眼睛强调道。她声音森冷,甚至还带着一丝小女儿似的的委屈。
“那是在你没有作出伤害我和明轩之前的承诺。”秦诩冷声说道,俊逸的脸上有着疲惫和绝情。
桑木心闻言,往秦诩跟前走几步,秦诩则避开,与她保持一段距离,“若不是你骗我在先,我又如何会做出伤害你和夜明轩的事情?”
萧云锦也夜非白互看一眼,这二人上演的是什么剧情?桑木心喜欢的人竟然是秦诩?而看秦诩的样子,根本就不喜欢桑木心。难道桑木心因爱生恨,又作出了什么伤害秦诩和夜明轩的事情?
听到这里,萧云锦不免有些疑惑,若是秦诩与桑木心之间有误会,桑木心直接找秦诩算账就好,怎么还牵扯上夜明轩呢?
秦诩忽然开口说道,“我从未告诉过你我是男子,是你自己一厢情愿,怎能奈我骗你?!”
闻言,萧云锦伸手掐了掐一旁的夜非白,“小白,我刚刚没有听错吧?”
秦诩是女子?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夜非白心底的震惊不亚于萧云锦,但他向来冷面,倒是看不出多少情绪来,但声音却有些不稳,“你没有听错,他说他是女子。”
“不!你休要狡辩!若不是你扮作男子总是出现在皇宫之中,我又怎会……怎会……喜欢上你!”桑木心一语惊人,惊呆了客厅里面的所有人,出了秦诩。
此时,萧云锦手中若还有什么东西的话,一定会应声落地。秦诩若是女子的话,为何要一直假扮男子陪伴在夜明轩身边?为何这么多年看见夜非白被人胁迫,也不愿意讲出真相?却偏偏在此时,将真相讲出来?
“我假扮男子是为了方便进入陪伴在明轩左右。”说到这里,秦诩已经懒得与桑木心周旋,她直接略过桑木心,看向夜非白说道,“墨儿,原谅娘亲这么多年在你身边,却不能与你相认。”
萧云锦感觉到夜非白握着她的手在颤抖,这一刻没有任何人比夜非白的情绪波动还要大。
客厅里一片安静,除了彼此起伏波动的呼吸声,再没有任何声音。
却见夜非白一挥手,带起强大的气流,将桑木心给掀晕了过去,半响过后,才听见他悠长清冷的声音响起,“若非桑木心说你曾经是先帝爷的妃子,试图误导我和云儿有血脉关系,你是不是会一直沉默,不与我相认?!”
“为什么!”他声音颤抖,这一瞬间情绪波动到了极致,房间里面的饰品随着他声落,纷纷往半空之中腾飞,他过腰的青丝也浮沉到了半空之中。
萧云锦被他紧紧的握住手,很疼,但她却没有阻止他。
“因为我是蒙族公主,神庙的大祭司。没有天神的同意,我不可以与你父王在一起。若强行与你父王结合,会遭受天谴!这便是为何我虽然生下了你,却未能嫁给你父王的原因!而桑木格和桑木心正是因为知道我这一身份,以此威胁你父王……大盛皇帝知道我真实身份后,将我囚禁与皇宫之中,想要从我这里得到如何进入蒙族的法子。”
“你父王和我与他们多番周旋,直到先帝爷病逝,你父王才与桑木格达成协议。只要你父王辅助她的孩子登上皇位,她便放我出宫。桑木格给我下了毒,即便你父王找到我,将我带走,也无法解除此毒。你父王逼于无奈,只好帮着她。”
“但是,我生下你不久,便被蒙族的人找到,意图带回蒙族。至于你父王,为了换回尚在桑木格手中的你和我,甘愿饮下毒药……我得知真相,千方百计赶回,也仅仅封存住你父王最后一丝气息……对此,我朝以蒙族大祭司的身份朝天神起誓,只要能够保住你父王一命,我愿意永生永世与你相见不能相认,如有违背,定当形神俱灭,永世不得超生!”
秦诩说得十分平静,是否这样的场景,在她脑海中已经出现了许多遍,所以真正做起来,才会如此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