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讨论一番后,萧云锦便盘腿坐在床上,试图像季姝一样,可以幻化出式魂,为她办事。
当然,她的式魂要与青儿和紫儿不同,必须小巧且灵活,不宜被人发觉。
夜非白守在萧云锦的身侧替她护卫,他正准备去替自己倒一杯茶水醒醒神,一个转身忽然发现身后萧云锦的气息全无,吓得他立即转身,看见萧云锦好好的在床上坐着,他才放心下来。
而萧云锦此时,神识已经进入十重宝塔之内,她的前方那颗莹白色的珠子浮在上方,似在为她指路。这块珠子,明明在她打开盒子的一瞬间消息在了她体内,此时出现,萧云锦没有第一次看见它时那般惊讶和好奇。
“白狐,以我目前的能力,根本无法让你恢复形态,你还是好好的回到盒子里面呆着吧!”萧云锦开口说道。
莹白色的珠子在半空之中上下漂浮,并没有回到盒子里面,而是在半空之中写下了几个字。
“修炼空间,空间可以藏人。”
萧云锦一愣,她怎么将这个忘记了?几个月以来,她第一次展开笑颜,虽然是一抹浅笑,却足以表明她此时心情有多好。
“你不说我倒忘了,谢谢你白狐”萧云锦说道。
莹白色的珠子被称赞了,很高兴的在半空之中画着圈圈跳舞。待萧云锦重新盘腿修炼之时,它又回到了她的体内。
十重宝塔一共有十层,最后一层的意义非凡。以萧云锦目前的能力只能打开和守护第一层,而第一层也会随着她本身灵力的增加而不断扩张和升级。
夜非白或许不知道,他们夜族一族世代守护的古墓,其实就是一个通道,一个可以通向万灵大陆的通道。
那里,才是正真的修行之人所在的地方。而她的前世,就在那个地方。
前世的记忆,她不敢深想。想得越深,心会越刺痛。
只见萧云锦紧紧的蹙着眉头,虽然一再告诫自己不要想,但有些画面还是止不住的往她脑海中冒。
“阿锦,你可曾后悔?”脑海中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
这句话,他一遍一遍的问,每多问一遍,她的心就跟着痛多一分。她始终看不清他的脸庞,他的声音,她很熟悉,深刻到骨子里。但记忆深处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不要多想,不能想。
“阿锦,你可曾后悔?”
“噗……”萧云锦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脑海中不断盘旋着这句话,令她气血翻涌,竟然未能静下来,真气倒行逆施,让她一时岔了气。
“云儿!”夜非白就在她身边,见她如此立即奔走到她身旁,扶住她双肩问道,“怎么回事?”
萧云锦摇了摇头,伸手擦掉唇角的血迹,“无碍。”
她推开夜非白的手,再次端坐好,调整好气息,在自己身上的几处穴位上面点了点,这才慢慢的稳定住乱窜的真气。
“你不要急于求成,让我来想办法,我一定会带着你和青君他们安全离开这里的。”夜非白满眼心疼的看着萧云锦,即便身处逆境,他也绝对不能让人伤害他想要守护的人。
只是,眼下的处境,他比在大盛王朝之时还要艰难,没有坚强的后盾,又初来乍到,许多事便显得被动起来。要改变这种状况,他必须变得更加强大才行。
萧云锦调解好自己体内乱窜的真气,向夜非白说道,“我没事。”
席春没有在身边,夜非白自己不懂医术。萧云锦这么说,他心底还是有些担忧。他伸手扶住她的肩膀,“我扶你休息。”
“我没事……我可以再……”萧云锦握住夜非白扶她的手,试图再次入定。
然而,夜非白却不答应,“云儿,你腹中的孩儿需要你休息。”
萧云锦一怔,看一眼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经过刚刚那一番折腾,她的肚子确实有些不太舒服,有点隐隐作痛。若她再坚持入定,不等母妃发现她的行踪,她可能就要在此处产下孩儿了。
“嗯。”她应了一声,顺着夜非白搀扶的力道在床上躺了下来。
而夜非白也在一侧躺下。萧云锦赶紧翻身,却被夜非白伸手环住了腰身,让她无法动弹。
“云儿,别动,让我好好抱抱你。”他的声音中充满疲倦。
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特别是他秦诩的死给他很大的打击。虽然这段时间他并没有表露出悲伤之色,但心底却偶尔会变得特别寂静,若无法这样抱着萧云锦,他根本不能入睡。
“夜非白,我们说好的。”萧云锦听着夜非白疲倦的话语,心底心疼,但面上却不能表现出来一分,声音自然冰冷得厉害。
房间里面一瞬间变得十分安静,夜非白并没有立即回答萧云锦的话。萧云锦伸手握住夜非白环在她腰间的双手,用力掰开。
“我们是夫妻。”夜非白伸手再次环上,这一次比上一次更紧。未免他的力道勒到她的肚子,他特意往上几分。
于是乎,他的手搂到了她的胸前。
因为怀孕的关系,萧云锦的身体变得十分丰满,让他这一瞬间变得心猿意马起来。自从她怀孕开始,他就不曾与她同房……
“夜非白,你做什么!”萧云锦惊呼一声,身体往前挪了挪。
夜非白环着她腰身的手一松,迅速的翻身下床。下床之时,胸前不断起伏,喘气声都变得十分的粗。
他这般固执的想要抱一抱她,不知是在为难她,还是在折磨自己。
“你好好睡一觉,我就守在你旁边。”他粗声粗气的说道。
空气一瞬间变得有些尴尬,萧云锦没有出声,默默的翻身过去,背对着夜非白。夜非白体贴的替她放下帷帐,然后转手走到圆木桌前猛灌茶水。
翌日一早,萧云锦醒来的时候,门外守护着的侍卫已经不见。不仅如此,夏秋和夏蝉还出现在了房间里面,侍候她洗漱更衣。
但她却没有看见夜非白的踪迹,不由微微一蹙眉,问道,“你们怎么过来了?其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