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宋?苏轼《江城子》)
——题记
天长地久的爱情,超越了今生,超越了前世,超越了时空,她就在你的心中。也许霜儿付出的太多,也许洛枫许诺的太少,但是这是他们的爱情,无私但是却又自私的让人不能插手的爱情。
到了天空已经完全被黑暗所笼罩,河岸边的冷龙已经照亮了河面,他们的心都已经平静,相拥直到不再感到寒冷的时候,他们才起身。
手握着手,准备回去。
“枫,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让你这么的苦恼?如果你不想说,我不会逼你,但是可不可以告诉我,噬心蛊是什么东西?你所有的不对劲都是从听见雷裘说噬心蛊开始的。”我边走着便说。
“霜儿,你的伤没事了吗?今天你出来一天,伤好了吗?”
“既然你知道我的伤没好,就不能随便离开我啊!你明明知道我最不会照顾自己的!所以需要你一直都在我的身边照顾我!这是你欠我的!”挑眉一笑,是那样的娇气可人!
他只是拉着我。“我会的。回去吧,回去找到上官公子,我才能够告诉你,因为这关系到两个人的性命。”洛枫带着我走过去。我也回应着他,前期他的手,和他一同回去。
“霜儿,我知道你会遇劫,当时夜观星相,灾星靠近过你的本命星,可是我……”依旧没有阻止。
紧紧地拉着他的手,给他自信,其实枫,这你并不需要自责不是吗?这是说明,你观测的是正确的,人事难料,这也并不是真的能够防止的。而且有些事情是不可违抗的,不是吗?
是的,人世间,总是有些事情没有办法抗衡,可是却总有些事情是在人的意料之外的。
未来,总是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因为它永远在变化!
回到客栈,皓天哥哥还有香雪红袖正在大厅等着我们。又一次看见皓天哥哥,我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着他,今天已经做了太多的事情,我已经没有办法想出用什么样子的表情来面对他。所以把头缩了缩,躲到了枫的身后。
“大哥,我们回房间说吧!我有事情要说。“枫拉拉我的手,示意我不要害怕。其实我没有什么害怕的,只是不知道怎么去面对而已。
我们陆陆续续的到了天字第一号房间,我们坐了进去,香雪和红袖送来了茶水还有一些点心,我们在房间里面开始谈论事情,皓天哥哥让她们在门外守着。
“霜儿,你在害怕我吗?”这样的皓天哥哥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有些受伤,有些害怕,似乎就是为了得到一个答案。
我把头从枫的身边抬起来,朝枫看了一眼,“皓天哥哥,我不是害怕,只是我不知道用什么方法,用什么来面对你。我……”真的不知道。
“傻丫头,今天,只是让我更加有理由放弃,而不是伤心。你们是我的弟弟妹妹。应该有自己的幸福。今天只是契机。够了,我还是你的皓天哥哥。”皓天哥哥看着我,却也是对着枫说的这番话。
“这件事情先不说了,洛枫,你自从昨晚为欧阳姑娘把脉之后,便夺门而出,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还是欧阳姑娘的身体有什么问题?上次雷裘在府衙中说的噬心蛊到底是什么?”皓天哥哥每个问题都是最精确的,但这同时也是洛枫做不想回答和面对的。
“把上官公子也叫来吧!这件事情,他有权利知道。”即使他不怪我。“他也必须知道。”
香雪去叫上官云到这边的房间,但是他又怕欧阳雪有什么事情发生,所以枫让红袖看着欧阳雪。不过话说虽然他们是婢女,但是也是我的吧!红袖虽然是皓天哥哥你们家的,但是现在也是负责照顾我的吧!你们干什么指示的这么好!我很伤心好不好!
“凌公子,我知道你是神医,我知道你武功医术独步武林,求求你救救小雪!她一直没有醒来!”他又一次恳求着洛枫。
“上官公子,我必须要先向你道歉。雷裘这样做是在报复。”
“不,凌公子,雷贺中做尽了伤天害理的事情,你杀了他,是为武林除害。没有做错什么。是我没有保护好小雪。求求你救救她!”
“你先听我说完。欧阳姑娘中的,不是毒,却比毒更厉害。不是我不救,而是救人的方法,唯有一个!可是这个方法……”他说不出口,也不想说,但是这个方法却又是唯一的方法。
“她中的是一种蛊毒,万毒门特制的一种蛊,名叫噬心蛊。药如其名,会让人饱尝噬心之痛!之前她回来的时候我在给她把脉的过程中,我发现她的脉象有些和常人不一样,后来却有相同,那是因为雷裘在用噬心蛊的母蛊在控制下在欧阳姑娘身体里的子蛊。因为我当时注入了一丝的内力,他有所发现,所以才又变了回来。
“昨日我给她把脉的时候,却发现她体内血脉倒转,毒在一丝丝的向她的心房靠近,在蔓延。若我所看没错,母蛊已经被雷裘杀了,所以子蛊才在欧阳姑娘体内到处乱窜。若不救,当子蛊进入心房,喝尽心头之血,欧阳姑娘必定七窍流血,身枯力竭而亡。”枫说着,众人的脸色都变了。
“但是解救之法唯有两个。”枫停住了,一直没有说话。
“凌公子,是哪两个?你快说!“上官云本就不是什么温文公子,这样听着他好急!
“这噬心蛊确实是师傅当你提及过,但是解毒的方法都是让人……让雷裘交出解药,用母蛊引出子蛊,可这个方法已经不行了。蛊毒,是南诏之人善用的,到那里,或许会有解毒方法。可是她已经没有时间了。即使用蓝珠草也只能阻止毒性的上窜七天,根本到不了南诏。”
“蓝珠草?那多给小雪服几次不就好了吗?”他似乎找到了新的方法。可是若真的可以,洛枫又怎会不知。
“蓝珠草,整株之物是蓝色的,蓝的透亮!是天下至毒之物,五十年生长,三十年开花。开花的一年会维持在早上开花,中午变色,夜晚凋零,周而复始,知道那一年结束。只生长在阴暗潮湿的沼泽之地。”枫说着有关蓝珠草的东西。有看向我。我上次在玉檀山上吃的那株草药,天下至毒?那个难道就是……蓝珠草?答案在我看向枫的眼睛时,得到了。是的,那就是蓝珠草。枫的眼里清清楚楚的告诉我。
“洛枫,有没有办法找到?”皓天哥哥问。他问的时候,我的心也是已经。心里不禁自嘲一下!皓天哥哥,枫手中唯一有的蓝珠草已经被我吞了,只有我这里才有……
枫无奈的摇摇头。“天下至宝,毒性至强、至奇。即使真的找到,从此处到南诏,至少要五六个月,能找到这么多吗?”噬心蛊的毒性,真的……这么强?我永远忘不了我当时吞下蓝珠草的时候的那种痛苦的感觉,而欧阳雪却要没七天服食一次,那种痛苦,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上官云伤心欲绝。
“洛枫,还有办法吧!你的眼神是这样说的,那个办法,你告诉他吧!”皓天哥哥看着枫的眼睛,对他这样说着。天下间,有情人终成眷属吗?抑或是不能?只见上官云直直的盯着枫,等待他给他答案。
“有,是有。可是,却是我最不能接受的——一命换一命!”他说完,整个房间静谧了,死一般的沉寂,所有人仿佛坠入了地狱一般,做不了什么。动不了,耳中只是回响着枫说的那句话——一命换一命!
“噬心蛊,喝的是心头血,但却使用所控制之人的最爱之人的血作为药引而炼制制成的。欧阳姑娘最爱的人,是你,上官公子。噬心蛊会随着另一种血的流动,一直活着。那个人就是你。除非你死,那么噬心蛊的蛊毒会在一个时辰内逐渐消失。霜儿曾经服食过蓝珠草,体内有蓝珠草的毒性,可以解除剩下余留的毒。
“对不起,我已经无能为力了……”他低下了头。我第一次看见枫这个样子,失魂落魄。他是一个大夫,一个江湖赋有圣名的神医“赛华佗”,他是一个善良的人,现在,不知没有救到要救的人,反而会要了另一个人的人命,他在害怕。这个世界上总有人做不到的事情。
这是现在唯一可以救欧阳雪的方法,也是唯一不用让她受苦的方法,但却同样也是会让她痛苦一生的方法!
雷裘,你真狠!我慕凝霜发誓,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我们都离开了那里,上官云回去陪了欧阳雪。我不知道他们准备怎么做决定,但是我知道,我很高兴有他们这个朋友,因为我们都有着至死不渝的爱情。
无论是上官云选择一命换一命,自己离开人世,留下欧阳雪回到自己的家里也好,还是欧阳雪阻止上官云这么做,宁愿自己独自一人独赴黄泉也好,抑或是两人深情,上穷碧落下黄泉,一直相随也好,我能够给的,只有祝福。
我在皓天哥哥还有枫的反对下,留下了我的血,含有蓝珠草的毒的血,因为这是唯一可以帮助他们的方法,也是我唯一能够做的事情。
上官公子,欧阳姑娘,我永远不会忘记在那一年的七夕,我曾经在擂台上认识你们,在那一年的观赏中,我曾经在那里见过你的舞姿,在那一年的相遇中,我有你这样两个好朋友。
世事难料,人生无常。
最后的最后,上官云选择了放弃——放弃自己的生命,留下欧阳雪,让所有人告诉她,他回去了,回到了一个很美丽的地方等着她。
欧阳雪说:云,你记得等我去找你。
我们不知道多少年以后他们可以再次相见,或许他们只能在梦里才能相遇。但是我们会祝福他们,永远的……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
超越的爱情,无论天上地下,总是在我们的心中。这会让我们永远的铭记!
仇恨不是让我迷失自己的理由,可是,雷裘,我不会饶恕你!因为你足足的拆散了一对有情人!也同样让我们背负了永远不能弥补的伤害!
但是却也因为这件事情,造就了一个不一样的欧阳雪。也因此,才会有凝霜和她的一段不同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