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闻言赶忙拉着凉月上前把书生架了起来,见书生极不配合还动手敲晕了他。
“冷月,你有没有觉得王妃像是变了个人?你说她是本就如此还是……”
凉月边说边缩了缩脖子,她见惯了顾念软糯的样子,一直之间觉得顾念冰冷的有些吓人。
“王爷现在九死一生,你觉得王妃应该眉开眼笑?”冷月狠狠的白了凉月一眼:“再说了,不管王妃性子究竟如何,她都是真心待王爷的,你给我管好你的嘴!”
“我不就随口问问吗……”凉月小声嘟囔。
“随口问也不行!”冷月厉声道。
回了客栈之后,书生许久也没苏醒,顾念的耐心就耗到头了,她将手中的茶泼到了书生脸上。
“这,这是哪,你们是谁?”书生转醒,一脸警惕的看着顾念。
顾念面无表情,沉声说道:“你的问题还真多,但我们没有回答的必要,你和云家大小姐是怎么回事?或者你说说云家大小姐的喜好也行。”
书生闻言神色一凛,垂眸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呢,你问的我都不知。”
“敬酒不吃吃罚酒!”顾念伸手对准书生的胸口,然后轻轻一捏:“我的耐心很是有限,不想死的话就老实一些!”
书生捂着心口,疼的直冒冷汗,但他依旧不松口:“我还是那句话,无可奉告!”
顾念收了手,哼笑着说:“你还真是个痴情的,你不说就算了,我为火灵芝而来,娶了云大小姐火灵芝自然而然就到手了,也没必要和你废话。”
“所以若是你能得火灵芝,就算你赢了比武也可不娶她吗?”书生挣扎半响:“若是我能帮公子你得到火灵芝,你可否促成我和云大小姐的亲事?”
“当然可以!”顾念玩味一笑:“所以,你现在是否可以说说你和云大小姐的事了?”
书生闻言点了点头,唇边泛起一抹苦涩:“我和云柔本是青梅竹马,两家人也算都认定了我们的感情,可就在我考取了举人之后,一切就都变了,她家人因她容貌怕我始乱终弃,说是我步步高升之后,定然会三妻四妾,我百般哀求也是无用……”
“那你可以放弃功名啊!”顾念嗤笑着说:“你若待她真心,为何不能舍弃前程?”
书生闻言一脸激动:“我愿意舍弃!可云柔的爹娘觉得我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云柔跟了我只会吃苦,又怕我因不得志,日后埋怨云柔,可,可我是真的不会这样啊!”
“云家算盘打的精,也算是全心为女儿着想了。”顾念颇为感慨。
看似是棒打鸳鸯,实际都是为了自己女儿。
“是啊,所以我也不怨他们,他们想选武夫,那我就去比武!”书生坚定的说。
冷月蹙了会眉头,然后疑惑的说:“说到底,一切皆是云大小姐的胎记所致,云家如此富贵,为何不寻神医过来去除这胎记呢?”
“云柔的胎记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毒,没有十足把握,无人敢医,不然毒素扩散,会有性命之忧。”书生轻叹一声说。
顾念闻言看向凉月,凉月马上心领神会:“若说是毒,那我还真就是擅长了,不若这样,你去和云家人说,说你寻到神医,可去云大小姐脸上的胎记,只要他们肯见我们,剩下的就交给我们了。”
“你们真有这个本事?若,若云柔毒发,我,我不会放过你们的!”书生将信将疑。
“我们的目的就是火灵芝,若是没这本事,就直接比武了,这也是想成全你们有情人罢了,你若不领情,大可不信我们。”顾念冷声说。
她实在没闲工夫耗下去,必须节省时间。
“好!我愿意信你!”书生说罢踉跄起身,然后离开了。
“凉月,你真的有把握?”顾念一脸严肃:“此事开不得玩笑,若是把云大小姐弄死了,火灵芝不但到不了手,咱们还会被追杀。”
凉月闻言拍了拍胸脯:“王妃放心,奴婢对医术还是精通的,况且有王妃你在呢,只不过……王妃需要放点血……”
“无碍,只要能快速拿到火灵芝就行。”顾念沉声说。
夜里,书生归来,说云家人要马上见顾念她们,顾念闻言,马上带着冷月凉月去了云家。
“你们三个真的能医我女儿脸上的胎记?”云老爷开门见山:“若是能,火灵芝给你们也没什么不可,但小女若有万一,你们的命就得留下!”
顾念闻言哼笑一声:“这我们早就知晓,若无本事,怎敢赴鸿门宴?”
见顾念十拿九稳的样子,云老爷松了口气,若非他女儿哭闹不止他也不会铤而走险,为人父母哪舍得孩子不幸福?
“来人啊,寻小姐过来!”
“云老爷,可否也把火灵芝拿出来让我看看?”顾念边说边把玩茶盏:“我愿意相信云老爷是言而有信之人,可我等着火灵芝救人性命,所以不得不小心。”
云老爷闻言点了点头:“这自然可以,我云家是诚信之家,绝对说到做到,来人,取火灵芝来!”
见了火灵芝,顾念的心情才稍微的愉悦了一点,她感受到体内能量的躁动,这也说明这火灵芝是真的。
“几位神医,你们真的能去了我脸上的胎记吗?”云柔这会眼睛已经红肿:“请快些医治吧。”
“闲杂人等请离开,你们叽叽喳喳的,也是耽误我医治!”凉月一脸严肃的看着房间里的人:“全都去院子里等着!”
云老爷很听话的命令下人都退出去,然后自己也缓缓的出了房间,他担心,他甚至想不医治了,直接答应云柔和书生的亲事,可他也了解自己的女儿,这胎记是她的心病,非医不可,因为不自信的亲事,早晚要出问题。
待人都退了出去,凉月拔出银针,在云柔胎记的周围扎了一圈,防止毒的扩散。
顾念快速用匕首在手腕上割了一下,把血接到茶杯之中,凉月在云柔的胎记处割了一个小口,待黑血流尽之后,用顾念的血涂到云柔的胎记处,就见青紫之色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白皙。
反复涂抹几次之后,凉月拔掉银针,然后静静的观察了一会儿,给云柔把了脉,确认没有余毒入体之后,如释重负。
“云大小姐,你还真是个美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