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墨哼笑一声,不言不语,谭眸中尽是挑衅,像是期待着再几拳一样。
“卑鄙!”拓跋临牙咬的咯咯直响:“是不是想唱苦肉计?是不是以为你受伤了那傻女人就会对你心软?我告诉你,没这可能!”
拓跋临说罢再次抡起拳头给了轩辕墨几拳,而且是一下狠过一下,轩辕墨不抵抗也不还手,就任由拓跋临打。
魏奉见拓跋临没有停手的意思,就马上过去阻拦:“掌门!你明知道人家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还要正中下怀呢?他伤的越重,你小师妹心软的可能就越大!”
拓跋临深吸了口气,寻回了理智,然后看着轩辕墨冷笑说:“你别以得意,我不会让你进月谷的,也不会让她看见受伤的你!魏奉,咱们走!”
拓跋临和魏奉一走,整个王府就又只剩下轩辕墨一人了,一室冷清让他心里发寒,那个眉眼弯弯的女子不在,他竟是如此孤寂吗?
“掌门,你说咱俩这药吃的是不是不值得?”魏奉轻叹一声:“好几天的腹泻换打墨王几拳,这买卖不划算啊,而且明显就是成全了他。”
“我说过我不会再让他接近那傻女人的。”拓跋临脸色沉郁的说。
“这事儿也不是你说的算的,你那小师妹若是心里惦记人家呢?就不会自己回去?”魏奉白了拓跋临一眼:“而且那墨王生的也是风神俊朗,比掌门你好看多了,你说你拿什么和人家比?”
“拿真心!拿绝对不伤的她的决心!”拓跋临沉声说。
“真心和决心最不值钱,掌门,你已经输了!”魏奉把最真实的想法给秃噜了出来。
拓跋临阴沉的看着魏奉:“我看你小子也是欠打!”
“别,别闹!”魏奉讪讪的笑了笑:“明天开始就药腹泻了,你把我胳膊腿打坏了,我上茅房可就不方便了。”
拓跋临轻哼一声,只能作罢,忽觉腹痛难忍,魏奉也是如此,二人对视一眼皆是无奈。
“掌门,前面的树林估计没人,要不咱们过去……”魏奉有些痛苦的说。
“行,你给我把风,然后我再给你把风!”拓跋临果断的说。
“不行啊,我比你还急呢!”魏奉捂着肚子:“要不就一起吧。”
他们二人以为只方便一下就能接着往月谷走,却是不想这一泄就停不下来,半夜二人才虚弱的回到月谷。
顾念这边,身上不舒服,心里也不舒服,所以一直睡不着。
冷月和凉月也是没好到哪去,而且她们二人也是有伤,一直在矮塌上叹气。
“既然都睡不着那就说说话吧。”顾念苦笑着说。
“王妃你也没睡啊?”凉月蹭的一下从矮塌上坐起来:“可是还在为王爷的态度伤心?”
“没有。”顾念语气平淡的说。
“王妃,这件事我和冷月私下说过,其实王爷也是难受的,国公爷临死前说的话对王爷来说太过沉重了,我和冷月都觉得他是故意的,王爷本是不亏欠他什么的,可他说完那些话王爷就莫名的欠了他。”
冷月沉沉的叹了口气:“是啊,在王爷查出八月十五是他松懈外围放冥门入府和在王爷征战之时也是他搞鬼才让王妃深陷险地的时候,王爷翻脸是毫不留情的,他坏时王爷可毫不手软,可他以好人的姿态死在王爷剑下,王爷就……”
“他一定没死!”顾念语气笃定:“这一切都是局,他是故意暴露自己的病情,故意炸死在轩辕墨剑下的,至于目的我还不是很清楚。”
是啊,就如冷月所说,若是南宫萧是坏人那轩辕墨绝不手软,这点从态度上就能看出来,所以南宫萧步步设局将自己洗白诈死……但他出于什么目的呢?
“王妃,所以你能体谅王爷吗?”凉月试探的问。
顾念听了这话苦笑一声:“若我是局外人我可以体谅,甚至会说风凉话劝说,可我本身就是局内人,我之伤心毫不逊色于轩辕墨现在的懊悔和自责,九死一生为了谁?他又如何待我?”
能理解是一回事呢,能谅解就是另一回事了,可能也是因为轩辕墨之前太好了吧,好到她受不了他的坏。
翌日,拓跋临和魏奉皆是脸色刷白,他们坐在院中离茅房最近的位置,时时刻刻准备着往那狂奔。
“师父,我看师兄好像很难受啊,要不给他弄点止泻的药?”白虚试探着问。
“不必!”痴老头浑不在意的说:“这小子惦记丫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要是不难受能消停吗?他要是不消停丫头能休息好吗?”
白虚闻言尴尬的笑了笑,心道他这师父还真实偏心啊,又让他师兄冲锋陷阵去撒气报仇又得让他师兄难受不打扰他小师妹休息,这真是一箭双雕,可是他大师兄这也是真惨……
“死老头子,你说话小声点,你这是生怕我听不见啊!”拓跋临有气无力的说:“对了,我听说南宫萧的尸体不见了。”
痴老头闻言愣了一下,哼笑一声说:“看来真是被丫头给说中了,那小子没死!”
“白神医,王爷请你过府一趟,国公爷的尸体找到了,可是脸上已经面目全非,王爷想请你过去验尸,看看那尸体是不是国公爷的。”
凌风进了院子之后就大嗓门的说话,目光一直停在紧闭的房门上,期待房门打开。
王爷让他顺便看看王妃情况如何,可是他总是不好硬闯,所以只能大声说话引起顾念的注意,就算顾念不出来,冷月凉月出来也行啊。
只可惜那扇门根本就没有打开的迹象。
白虚见他师父和师兄都虎视眈眈的看着他,就加快收拾东西,等把东西收拾好了,他正准备和凌风出发,就被痴老头给唤住了。
“站住!你还真想去啊!”痴老头冷声道:“衙门还缺仵作吗?不许去!以后墨王府的事和你都没关系。”
“就是啊,他不是王爷吗?威风着呢,有的是人手,来我们这小庙请什么人!”拓跋临附和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