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本来就是抱怨两句罢了,可是没想到,妖刀就像真的听懂了她的话一样,周身红光变淡。
令城知府就恢复了理智,见自己这边损失惨重啊,心里“咯噔”一声,心疼的都不敢喘大气了。
“回来,都回来!撤!”令城知府喊道。
这是几代人的积累,若是再韬光养晦几年定能与朝廷抗衡,可是现在竟然被三个人杀的……他的心外滴血啊!
“撤?”这时一黑衣面具男飞身而落,声音里尽是玩味:“打成这样撤不太好吧?”
令城知府闻言眸光一亮,拍拍胸口松了口气:“对,差点忘了还有你在,快,快帮我收拾这几个人。”
面具男扭头看向顾念,然后故作轻松的说:“阿念,好久不见。”
温润的声音让顾念的心跳慢了半拍,她清亮的眸起了雾气,含泪而笑:“好久不见!”
“阿萧?还真是阿萧!”欧阳清一脸兴奋的喊到:“阿萧,快把这些人都摆平。”
“摆平?我以什么立场呢?”南宫萧轻笑着问。
轩辕墨长长的舒了口气,一脸正色的说:“国公爷,近段时间辛苦你了。”
“不辛苦!”南宫萧掏出玉笛:“刚才一直都是你们在动手,现在可以歇一下了,该我出手了。”
他和轩辕墨还是这么多默契,他想问自己还是不是有罪之身,有不想明问,所以拐了个弯,但是轩辕墨马山就能委婉的答,再看看欧阳清,傻子一样的杵着,完全不明情况……
“国,国公爷?”令城知府一脸震惊:“这是那么回事,你不是说你是冥门……”
南宫萧哼笑一身,吹了一声笛子,与他打扮相同带着面具的“飞士”破土而出。
“这才是一直给你效力的人。”南宫萧看着令城知府难看的脸色心情大好:“隐我轩辕王朝疆土,压榨我轩辕王朝百姓,身为臣子却有二心,是以于情于理留你不得,今天我就要把你这盘踞在令城上空的云给彻底的打散了。”
南宫萧说罢轻吹玉笛,唤出死士来缠住令城知府的人马:“我查过了,这些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而且大多都是你搜罗过来的江湖极恶之人,所以这些人都该死。”
“你,你才该死!”令城知府又惊又恼:“你给我等着,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欧阳清哼笑一声,粗声粗气的说:“你现在已经是穷途末路了知道吗?竟然还能耍得出来威风,只是让人佩服。”
遥云城知府见令城知府大势已去,腰板是彻底挺直了:“哎,令城知府,你是不是觉得特别可惜,觉得自己是棋差一招?其实真的不必为这败局惋惜,你对付我的时候确实是厉害,但却是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轩辕王朝这么这么大的疆土,自然是人才辈出,你这些年封锁百姓消息的同时又何尝不是在封锁自己,你这就是在坐井观天,今天你兵败如山倒当是要心服口服才是。”
一直以来,他都把令城知府视为强大的敌人,今天看见令城惨败,心里不禁有些唏嘘,然后就不停的在心里骂自己蠢。
就这样,令城知府被轻松拿下了,两城之间终于畅通无阻。
“哎呀,真是无趣,本来以为会有一场恶战,没想到……”欧阳清有些百无聊赖的说。
痴老头白了欧阳清一眼:“刚才砍人得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有事可做之时怨声载道,无事可做之时又来这么一套,你是动嘴厉害,行动费劲。”
“你这老头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欧阳清一脸不服气的说罢看向南宫萧:“阿萧,你不在的日子里我都被欺负坏了,总算找到你了,以后我还是和你多走动,免得被挤兑。”
“你少说两句不就没事儿了?”南宫萧沉声说。
“少说两句能憋死!”欧阳清蹙眉说:“我说你怎么老是戴着个面具?你戴面具有瘾吗?快摘了,看着怪别扭的。”
南宫萧苦笑一声:“或许我戴面具的样子,才是最好看的吧,现在我的脸……”
“大老爷们的纠结长相有什么意思?坦荡一点不好吗?”欧阳清二郎腿一翘,一脸轻视:“真是小白脸当惯了,像个娘们一样在乎自己的容貌,瞧瞧我,皮糙肉厚……”
南宫萧轻叹一声,将面具摘下,狰狞的疤惊的欧阳清愣住了。
“阿萧,要不然你还是把面具带上吧!”欧阳清干巴巴的说。
痴老头闻言实在没忍住,狠狠的给了欧阳清一下:“你这人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就把嘴给我闭上,你不是爷们吗?怎么像个娘们一样矫情?”
轩辕墨上下打量了一下南宫萧,沉声打破沉默:“活着就好,活着比什么都强,至于脸上的伤,你若是在意,那就让老头子和白虚给你治治,有神医在怕什么。”
痴老头闻言马上接过话茬:“你要明白我是神医,不是神仙,他这脸现在……也不是不能治,得移皮,但这种东西就是拆了东墙补西墙的事,治了脸,身上就得……”
“本王可以移皮给他。”轩辕墨沉声说。
“不必!”南宫萧一脸的豁然:“容貌不过是一层皮罢了,我一直戴着面具,就是怕你们可怜我,也怕你们对我感觉到愧疚,从始至终你们不欠我什么,我不重视这容貌,也不想要你的皮。”
顾念看着南宫萧疤痕交错的脸,略有恍惚,此时的南宫萧和之前的玉面少年郎的形象相差很大,可是论周身气度,现在看着更让人舒心,身上都是淡然之气,坦然无比,不似之前那般纠结。
“阿念,近些时日过的可好?”南宫萧声音柔和的问。
顾念连忙点了点头:“还好,但都不及此时高兴,快让师父给你把脉,看看身子可是无碍。”
轩辕墨心里有点发酸,所以脸色就有点臭:“还不快点让老头给你瞧瞧?这件事用的着我们提醒吗?”
“你还是老样子!”南宫萧无奈的抿了抿唇:“本是以为你会看在就别重逢的份上忍忍的,现在……”
“那你想的可有点美,这小子吃醋不分时候。”痴老头抓起南宫萧的手腕:“来,让我瞧瞧你的……怪了,一点内伤没有?一点病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