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你娘是我真金白银买的!你想做什么?!”姚氏被苏清婳逼的退无可退,抵着树气喘吁吁的说。
苏清婳这时已经没有理智,所以她也是不争辩,只把手里的铁锹举的老高,然后狠狠的挥了下去。
“啊!!”
姚氏吓的尖叫了一声,然后就觉得一股温热的液体在腿间流出,她竟是吓的尿了裤子。
林战大步上前握住了铁锹,然后把苏清婳搂在怀里说:“小婳,娘还有气儿,咱们去医馆。”
林战背着苏清婳,抱着清婳娘,用轻功去往镇上,程石赶着牛车也急切的往镇上去,而缓过神来的姚母则是带人在后面猛追。
“老爷爷,你救救我娘!”
老大夫望着满脸泪痕浑身是土的苏清婳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目光落在了林战怀里的清婳娘身上。
他急切的上前给清婳娘把了把脉,然后长长的舒了口气:“行了丫头,别哭了,我能救活你娘。”
苏清婳听了这话却是哭的更凶,老大夫心疼的看了她一眼也不言语,示意林战把清婳娘放平,然后开始施针。
“也是亏得你们来的及时,这若是再晚一刻,我也是回天乏术了,就这天,冻也冻死了!”老大夫一边医治一边絮絮叨叨的说。
“林战,怎么办?那些人追来了!”程石焦急的推门而入。
林战闻言冷哼一声:“咱们慕容王朝是不许冥婚的,他们不但偷偷的操办还迫害活人,这是死罪!”
老大夫闻言手上一顿,这才知苏清婳为何满身是土,原来她娘是她从坟里挖出来的。
这时,门被蛮横的推开,姚氏一脸气愤的带着人冲了进来,她咬牙切齿的说:“你们今天把我儿子的骨头都给弄散了,别想我放过你们。”
程石横身挡在老大夫和清婳娘面前,蹙眉道:“究竟该是谁不放过谁?你们今天差点害死了人!”
“害死人?那是我花五十两买的儿媳妇!白纸黑字的卖身契在我手里!”姚母边是争辩边是上前,想要把清婳娘给抢回来。
苏清婳见状,推搡了姚母一下:“卖身契是谁和你签的你就找谁要人去,我娘的主不是一个当大嫂的就能做的!”
姚母不自觉的后退了两步,刚才她差点没被苏清婳杀死,所以心里对苏清婳有些惧意。
“我,我不管,要不就还我五十两银子,要不就把人交给我!”
老大夫嗤笑了一声说:“我劝你还是快点走吧,我这离衙门只有几步,别我手上这人救不回来,人家小两口直接抬尸带你去衙门,害人性命是死罪,私自操办冥婚罪加一等。”
姚母听看这话眼睛闪了一下,决定回头去找张氏算账去,只为了保全面子,临走之时扔了句狠话:“你们等着,我和你们没完!”
“老爷爷,我娘真的没事吗?”
苏清婳这会儿已经哭累了,沙哑的嗓音中带着浓重的疲惫。
老大夫叹了口气,无奈的看了苏清婳一眼,若是别人这般问,依着他的脾气一定会勃然大怒,可他对这丫头只有心疼。
“没事了,你娘这样主要是被冻的,只能说刚才那刁妇还不算太毒,没事前就害死你娘。”
老大夫的话刚说完,清婳娘就悠悠转醒,她先是茫然的环视了一圈,在看见苏清婳时才缓了过来,也落了泪。
“小婳,谁欺负你了?”清婳娘虚弱的问。
苏清婳哭干的眼泪,马上再次决堤,她娘已是这般,可醒来却还是先心疼她。
“娘,没人欺负我,那些欺负你的人,我一定不会放过的!”苏清婳哽咽的握着清婳娘的手说。
清婳娘这才想起了她今天去了一次鬼门关,叹了口气,淡然的说:“人家花了五十两银子了,现在打了水漂估计已经是心疼死了,算了吧……”
“银子她可以问大伯母去要!她差点害的我没有娘,我不能善罢甘休!”苏清婳越说越是后怕,越是后怕心里的恨意就越深。
“那钱她要不回来了,王谨已经动身去清州了,你大伯母手里怕只剩十两银子了!”
苏清婳闻言眉头紧蹙,王谨走的这般急,怕是因为知道这钱是如何得来,他拿着用她娘命换的钱去赶考……真是不怕昧了良心遭雷劈。
“不管这钱她要不要的回来,这事儿都不能这样算了,她没的是五十两银子,可娘你却是差点没了命,刚才小婳都要吓死了!”林战沉声插言。
不知者不罪,可姚母会不知道害人性命有罪?明知有罪而为之,这样的人饶不得!
老大夫叹息了一声,开了两个药方给林战:“拿着,一个是给丫头她娘的,一个是给丫头的,她今天受了惊,若是不吃这药半夜许是会发热。”
程石赶忙抢下药方,然后同林战说:“你别去了,我去吧,不然一会他们杀回来我一个人奈何不了,所以你在这护着清婳娘比较妥当。”
待程石出了门,清婳娘才有些责备的开口说:“小婳,你怎么为了咱家的事去折腾别人。”
“娘,你不知道,今天多亏了程叔了,要不是他一早就告诉我们你出事了,我就来不及救你了。”
苏清婳现在真是觉得程石是个可靠的男人,把她娘交给他,她也能放心。
清婳娘不明所以的蹙眉说:“他怎么知道我出事了?”
“程叔说他每天都去偷偷的看你…….”苏清婳小声说道。
清婳娘闻言,苍白的脸上浮起了一丝红晕,然后沉默了起来,这男人居然……
“小婳,娘不能再回水家村了,今天接她到咱家住吧,我去程叔家住。”林战柔声说。
然后用自己的袖子把苏清婳的花猫脸给擦了个干净。
苏清婳见林战给她擦过脸后,袖子黑乎乎的一片,小脸通红的说:“我的脸还脏吗?”
她刚下一直都是这么见人的?
林战摇了摇头说:“不脏,我的小婳一直都很干净。”
老太夫实在是忍不住了,轻哼了一声说:“腻歪成这样能分开睡?谁信?反正我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