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咱们找的?那是谁找的?不是你找的,怎么可能地方都一样,你别糊弄我了,快让他们停手!”
丁木这时左肩被狠狠的打了一拳,他闷哼一声,然后咬牙说:“二少爷,你脑袋能不能开点窍?你没看他们是想要咱们的命吗?”
钱进听了这话之后才知道事情严重,他就说嘛,他是千叮咛万嘱咐谁也不许伤了苏清婳的……
“停手!我是钱家二少爷,我有的是钱,我出你们雇主的双倍价钱!”钱进当机立断,直接说了身份。
有钱能使鬼推磨,听了钱进这话,那些人果然是停了下来,开始权衡。
“大哥,我看这事不行,咱们脸都没蒙,他们万一报官怎么办?”
“我说也是,还是赶紧动手把!”
钱进见这些人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蹙眉冥思了一会儿,然后扭头看着苏清婳:“小婳,一会儿我和丁木缠住他们,你赶快逃!”
他这时不是逞英雄,而是这一刻他突然觉得,他这玩世不恭的二十年里苏清婳是最为宝贵的,可比之他的命更为重要。
“呵.....跑?一个也别想跑!”
为首的壮汉冷哼一声,使了眼色,然后这些人就又开始对着丁木和钱进拳打脚踢,而他则是一步步的朝着苏清婳走了过去。
而这时,二十几个人突然跑了过来,其中一个愣愣的看着这场面,小声问:“丁大哥,这,这什么状况?用不上我们了?”
丁木一见他自己找的人来了,真的是激动的热泪盈眶:“用的上,怎么用不上?!把这些人给我收拾了!”
“都抓起来,钱加倍!”钱进咬牙切齿的说。
得了这话之后,这些人真的是拼了命了,没多一会儿就把人给捆了起来,钱进恶狠狠的上去每人都赏了一脚:“不识时务的东西,这下好了吧,少爷我让你们好瞧!”
苏清婳这时忍着后背的疼痛,扶着墙勉强的站了起来,她本是想马上离开的,却又担心再遇上歹人。
“小婳,你没事吧,来,我扶你去医馆!”钱进出了气之后,就一脸急色的走过去扶苏清婳。
“不用!我自己能走!”苏清婳防备的看着钱进。
钱进见状有些受伤,他站在原地,有些发蔫的解释:“小婳,我之前是想英雄救美的,以为这样你就能感激我,但我都嘱咐好了,谁也不许碰你伤你……其实也多亏了我弄这么一出事儿,要不今天就……”
苏清婳沉默不语,也算是默认了钱进的话,若是她老老实实的待着书店,哪是会有这种无妄之灾,说到底是怨她自己与人无尤。
“小婳,我扶你吧!”钱进见苏清婳态度缓和就又凑了上去。
只是他的手还没等碰到苏清婳,林战却是突然腾空而降,然后带着杀意看着钱进。
“林战……”
苏清婳一见林战,马上就泪眼婆娑,冻的通红的小手死死的拽着林战的袖子,方才的决绝与坚强已然不见踪影。
林战赶忙把苏清婳揽在怀里,却是敏锐的感觉他的手在抚上苏清婳后背的瞬间,她身子发出的轻颤。
“谁把你弄伤的?”林战的语气温和带着安抚,可目光却是像刀一样的在前进身上横扫。
“不,不是我!”钱进结巴的说。
他这结巴倒不是怕了林战,而是苏清婳的眼泪让他失了神,方才情况那般险恶也是没见她哭,他还以为她坚强的很,却是不想她是把柔软留给了林战。
苏清婳咬着下唇,指着已经被困起的歹人,控诉的说:“是他们,他们打我,还踢我……”
林战点了点头,像跑孩子一样的抱起苏清婳,让她坐在她的臂弯之上,然后犹如地狱修罗一般的走到这几人面前,抬脚狠狠的跺了下去。
“喀吧,喀吧!”
骨头断裂的脆响只是前奏,而这些人的痛苦的哀嚎才是渗人,钱进听了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
“钱二少爷,剩下的事就交由你处理了!”林战言毕飞身一跃,就施展轻功往医馆奔去。
他的小人的伤势才是要紧,至于那些人……钱进被打成那样,必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二少爷,这些人怎么处理?”丁木揉着左肩:“交给衙门吗?”
钱进冷哼一声,咬牙切齿的说:“带回府去,少爷我要亲自问问这幕后之人是谁!这些人打了少爷我,怎么能轻饶!”
“我看少爷你不想轻饶了他们,是因为苏姑娘吧,其实依我来看,交给衙门才是正理儿,咱们滥用私刑怕是会惹出麻烦来!”丁木毫不留情的说出了钱进的心里话,又指明利弊。
钱进沉思了一会儿,蹙眉说:“还是先弄回府去,衙门办事太慢,少爷我必须马上知道是谁指使他们的。”
为首的壮汉这时已经是疼的痛不欲生了,他心里明白,若是进了钱府,那就是凶多吉少了,不死也得再去层皮,所以直接就说了实话。
“钱二少爷,是纷姑娘指使我们的……你送我去衙门吧!”
钱进听了这话之后,嘴边勾起了一抹邪笑:“这女人可真是够毒的!丁木,把这些人带到衙门去!我去一趟红香楼。”
医馆这边,老大夫在看见苏清婳的瞬间,就心疼的五官都纠到了一起:“哎呦,你这丫头,这又怎么弄的啊……伤哪了这又?”
他都不等苏清婳开口就知晓她伤的不轻,苏清婳惨白的脸色已是说明了一切。
“我后背撞在墙上了!”苏清婳哑着嗓子说。
老大夫闻言上前,伸手就朝着苏清婳的后背去了,可却被林战蹙着眉头弹开了。
“你个混球,我这把年纪了,我能动啥歪脑筋?我就是想看看她伤没伤骨头!再说,还隔着衣裳呢!”老大夫愤怒的扯着脖子吼。
林战听了这话,闷声不言,只是眼睛一直像刀一样的看着老大夫的手,而且苏清婳每是痛呼一声,他的目光就是更锐利三分。
“万幸!”老太夫收回了手:“真的是万幸没伤到骨头,也是幸亏了这丫头穿的厚实,不然以后就得在炕上躺着了,一辈子只能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