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好好教教你儿子,让他别总赖着我娘子!”林战目光仍旧落在泥娃身上表示警告。
小泥娃听了这话之后,偏头看了看林战,见林战目光不善就讨好的笑了笑,胖胖的脸搭配着他眯成缝的眼睛,真是好不可爱。
可惜这份可爱看在林战眼中与挑衅没有半点分别,他剑眉一蹙,声音发冷:“回你娘怀里待着去!”
小泥娃见讨好无效,也就不再继续,把头一偏,贴在苏清婳的胸前,还时不时的乱拱一下。
林战面布寒冰,蹭的一下站起身来,狠狠的咬着每一个字:“臭小子,你做什么呢?”
栓子媳妇见状心里偷笑,然后伸手就要把小泥娃给抱回来,若是再这样下去,这屋子就酸的没办法待人了。
苏清婳很是喜欢软软的小泥娃,所以躲开了栓子媳妇的手,然后柳眉一揪精致的小脸上写满了不满:“林战,我之前就同你说过这事,小泥娃还什么都不懂,你这么凶他作甚!”
“你这小子是找打吗?”林战咬牙切齿的说。
小泥娃见自己身子半悬着,非但是不觉害怕,还拍着胖胖的小手笑了起来。
栓子见状气愤不平,走到林战身前扯着脖子嚷嚷:“你赶快把我儿子放下,要是摔了我和你拼命!”
林战冷哼一声,把小泥娃递了过去:“把你儿子抱好了,别再让他碰我娘子一下。”
“不讲理!”
栓子嘟囔一声准备把小泥娃接回来,可偏这时小泥娃了一泡很有劲儿的,让栓子接了个满怀。
“林战,你把这臭小子扔地上吧!”栓子一脸僵硬的说。
栓子媳妇瞪了栓子一眼,然后把小泥娃接回了怀中,冷脸说:“你自己儿子你也嫌弃?小孩的干净着呢。”
栓子轻哼一声说:“你儿子是哪哪都好,往后你就跟着你儿子过,我自己单过!”
“我是发现了,你平时是手笨脚笨学什么都慢,就和林学吃醋学的极快!”栓子媳妇气愤的翻了个白眼。
待栓子和栓子媳妇离开之后,苏清婳斜着眼睛看向林战:“你自己丢人也就算了,还把栓子也给带坏了去。”
“谁让那臭小子吃你豆腐!”林战委屈的把苏清婳揽在怀里:“我白日里都是摸不得碰不得呢。”
“……”
苏清婳听了这话当真无语,她也是清楚不能再说下去了,不然林战指不定又蹦出什么话来。
在经过几日的准备之后,苏清婳的胭脂铺便了,林战为了讨她欢心应个景儿,特意买了两挂鞭放。
在牛家镇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会放鞭,是以这声音一起,苏清婳的心里就跟着喜庆,捂着耳朵弯着眼睛的模样成了林战眼中最美的风景。
“苏姑娘,我们掌柜让我过来帮忙,我先简单的归置一下,你若是有什么想学想问的便是可以问我。”
书店伙计笑的是一脸的和煦,然后就觉得有道锋利的目光向他了过来,扭头一瞧,便是马上把笑容绷住了,醋味太大简直是招架不住。
苏清婳自然是知其中缘由,不耐的看向林战说:“你快去做活吧,别让程叔等急了。”
林战闻言一脸的不情愿,沉声道:“我也想留下帮你的忙。”
“有你在这,吓的人家能正经帮忙的人都不敢说话!”苏清婳嫌弃的看着林战:“趁我没生气,你该干嘛就干嘛去吧。”
林战听罢不舍的起身就往铺子外面走,只是他觉得这腿有千斤重,迈步极为困难,最终还是顺从心意,顿住了脚步,冷眼打量店伙计。
“不该说的别说,不该笑的别笑!”林战冷声叮嘱。
书店伙计闻言擦了把冷汗,连连点头示意他知道了。
待林战离开之后,书店伙计才松了口气,小声嘟囔:“怎之前没发现林兄弟这般酸……”
苏清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心里想着晚上回家得是好好收拾林战一番。
钱进一听说苏清婳开了铺子,就脚底生风的赶了过来,与往常一样,他先在铺子外面整了整衣裳,然后一脸笑意的近了门。
“小婳,你这最好最贵的胭脂我都要了!”
书店活计被钱进这财大气粗的样子惊了一下,然后马上把开始把最贵的胭脂摆了出来,生意人就是这样,不管这人你看不看的惯,买卖都是照做不误的。
苏清婳适应她这娘的身份也适应的很快,淡然的坐着看着伙计忙活。
钱进一看苏请婳没同他说话,脸马上就垮下来了,指着伙计鼻子问:“我记得你是书店的活计啊,怎在这?从哪来的回哪去!”
“钱二少爷,我是过来帮苏姑娘忙的,你若看着我碍眼就和苏姑娘说,她若是同意我走的话,我绝对不多待!”
书店活计很是明白钱进的小心思,所以面对这突然间的刁难很灵活的给了钱进一个软钉子碰。
钱进听了这话脸色有些讪讪然,心里思量了一下也是不和伙计纠缠,殷勤的往苏请婳的身边挪了两步,小声说:“小婳你若是忙不过来,我帮你忙也是可以的。”
苏请婳闻言嗤笑一声,有些嫌弃的看着钱进问:“钱二少爷算盘会用吗?说是帮我的忙,我看只会碍事罢了。”
钱进确实是不会用算盘,他没遇见苏清婳之前,从来都是不学无术,家里的账本一眼都没看过,只知钱怎么花不晓得钱如何赚。
“小婳,你要是肯用我帮忙,我一准能学会!”钱进一脸期盼的说。
“我这小庙装不下钱二少爷这么大的佛!你还是莫要在我这耽误时间了。”
经过上次林战被陷害一事之后,苏清婳对钱进确实是改观了不少,若她是男儿之身,定是愿意和钱进成为朋友的,可她既为女人,便是不能这般行事了,就算她不在乎流言蜚语,也要顾及林战这个醋缸。
既是心里有他,便是不能让他整日悬着一颗心,给他动荡之感。
钱进见苏请婳如是说,觉得心口发闷,难受的厉害:“哼,我知你心思,你就是讨厌于我,你以为我与那王谨一般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