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易不理会丁木的讥讽,他只是想弄清楚钱进为何会出钱帮他,虽不管钱进出于何种目的他都是不会拒绝了这钱去,可也还是想问个究竟。
钱进哼笑着抿了一口茶,淡淡的说:“因为你有情,我有钱!少爷我这钱充裕的很,少一百两没什么,若是能保你心上人性命,也是值得!”
“那就多谢钱二少爷的大恩了!”孟易说罢起身跪了下去:“钱二少爷,待此事有个完结之后,我孟易的这条命就是你的!”
“我要你命作甚!就当少爷我交了个朋友吧!”钱进说罢叹了口气:“只方才你说让我把你送予清州知府的事并不可行,杀了那畜生固然大快人心,可你的命也是……你还是留着你的命与你心上之人相守吧,我们另寻别的办法。”
孟易听了这话轻笑一声说:“我这命没什么重要的,那人也不过是我求不得之人,他是男儿身我亦然,如若他知道我对他存了这种心思,我们怕是要陌路了,所以活不活不打紧,他的病乃心病,我需要速战速决,让他快些好起来。”
“你有你的求不得,少爷我也有我的求不得!你可以一辈子不说,但却要一辈子相互,你怎知你杀了清州知府,下一任知府就是廉洁无私?你留他一个人怎能放心?”
钱进幽幽一叹,倒也是有几分惺惺相惜的意思,他对苏清婳就是这般感情,就算林战功夫高强,就算苏清婳顺遂,他仍是不放心,扔是要护着,求而不得生不如死,可他却不忍去死,他要一直守着护着。
丁木从钱进的话中听出了钱进心里最真实的想法,他无耐的深吸了口气,想说劝两句,可想了又想还是决定作罢了,若是说劝管用,怎会执迷至此。
“钱二少爷说的对,那钱二少爷可有办法?”孟易一脸期盼的问。
“别急,我一直在筹划呢,现在就差收口,只是不能急功近利罢了,不然此次不成,就没下次了。”钱进说罢用手指敲了敲桌面:“你住哪啊?若是没地方住就住我这吧,帮着我留意一下我大哥。”
“好!”
孟易答应的是痛快的很,丁木的脸马上就撂了下来,他这少爷总是招一些麻烦精!
苏清婳这边铺好了被子,准备睡觉,可林战却是一脸的沉闷,看着有些不大对劲儿。
“林战,都这么晚了,该睡觉了。”苏清婳试探的说。
林战听了这话,眸光闪了闪,沉声说:“你先睡吧,我等一会儿再睡。”
“你若是有什么想说的就说,有什么想问的就问,你自己憋着还对我爱答不理的……算了,我睡觉了!”
苏清婳见林战还是绷着个脸心里也是有气,脱了衣裳钻进被窝中,背过身去也不准备再理林战。
林战见苏清婳动气,马上就软和了下来,他伸手拍了拍苏清婳的肩膀,小声说:“小婳,钱进真的每日都去铺子与你说话?”
苏清婳愤然起身,冷着脸说:“我一猜你就是为了这事!他每日都来,可云云也是每日都来,我们这不算私会!”
她心里认为林战这是对她起了疑心,她为林战的不信任而愤怒。
“小婳,你怎这般想我?”林战一脸受伤的把苏清婳按回了被窝中:“你躺好,别是受了凉!小婳,我没觉得你与前进…….我只是吃醋罢了,我不想让你见他!”
比起王谨林战更畏惧的是钱进,因为他知钱进的真心,他为钱进与他有这一样的真情而恐慌。
林战做小伏低的样子最是能让苏清婳心软,所以她索性再次转过身去,不看林战,声音发闷的说:“我嫁了你,哪还能再对旁人动心思,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看你就是不信任我!”
林战听了这话呼吸一窒,讨好的板过苏清婳的身子,柔声说:“我不是不信你,我是不信我自己够好,我……我小心眼!”
苏清婳见林战把他自己的小心眼承认的这般坦然,就也没了脾气。
她枕上林战的腿说:“钱进来我铺子每次都不是空手走的,他确实买胭脂,我知他不是为了买胭脂而来,可既然做生意,人家买我就得卖啊,再说,他也不是日日都来,他是怕你不在王谨会进铺子,说到底,我还欠了他的情……”
她不喜欢钱进,可钱进确实对她百般护着,她真的觉得这人情债有些沉重,她不能心安理得。
“我以后日日都在铺子中,时时的看着你,小婳,你别有负担,不是你欠他的情是我欠他的情,改日我寻个机会把这人情还他就是!”林战边说便抚着苏清婳的长发。
苏清婳闻言抿唇轻笑一声:“对啊,不管我欠的还是你欠的都是你还,谁让你是我相公呢。”
林战俯身亲了亲苏清婳的额头,满目的柔情像是能够溢出一般:“傻小婳,能替你担下所有是我的荣幸,所以往后再有这种事情你就与我说,莫让心头有什么负担。”
“嗯,知道了,可是……你说钱进那般有钱,咱们抓只母鸡送他,他会不会不稀罕啊?”苏清婳抿着唇说。
她其实有点舍不得她家的母鸡,母鸡能下蛋,她平日都是好好的喂着的,可家里没有公鸡,所以好像只能送母鸡了。
“傻小婳,一只母鸡怎能还的了人情呢!”林战又亲了亲苏清婳的眼睛:“他不是想学功夫吗?我教他!这样就还清了,往后她见你还得叫你声师娘,我看他还怎么对你有非分之想!”
苏清婳听罢兴奋的蹬了几下脚丫,兴奋的说:“这主意不错!”
林战见苏清婳高兴就也跟着高兴:“小婳觉得不错就定然是不错了,对了,还有一事,就是慕容云,今日我与魏通的谈话被她听了去,弄的也是不太愉快,不知她往后还能不能与你走的近了。”
“唉,罢了,这种事哪是能够强求的,她是皇室之人,你是皇上忌惮的人,可能陌路也是早晚的事。”
尽管苏清婳如此说,可心中还是失落的很,她是真的很喜欢慕容云的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