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命悬一线

林战闻言去了老大夫的房子里把所有的蜡烛全部寻来点上,屋内亮如白昼,苏清婳脸上的脓包看着就更是惊心,而且不光脸上,但凡裸露在外的肌肤长了密密麻麻的一层。

“估计丫头现在浑身都是这东西!”老大夫咬了咬牙:“这是邪教的瘟毒,不同于瘟疫,这种瘟毒由呼吸至肺腑,霸道的紧,发病之后心肺迅速衰竭,五日之内毙命!”

“邪教为何要害小婳!”林战眼睛猩红的问。

老大夫蹙眉低斥:“你现在给我冷静点,缘由过后再弄清不迟,现在要紧的是小婳无事!”

林战闻言深吸了口气,看着已然面目全非的苏清婳问:“那她如何才能无事?你定是有办法的对不对?”

“把鬼蝶放出来,让它把丫头身上的毒吸出来,但这也是治标不治本,已入心肺之毒得另逼出来才行,丫头这次是要遭罪了!”老大夫咬下不忍的说。

苏清婳的放鬼蝶的小竹筒就拴在平日带的手串上,林战把鬼蝶放出,鬼蝶就自动的落在了苏清婳的鼻间,随着时间的增长,翅膀上的花纹也是越发的艳丽。

吸好了毒之后,鬼蝶自动的回到了小竹筒中,老大夫则是掏出了银针准备施针。

“林战,你再去弄些蜡烛回来,我施针的时间很长,这些蜡烛怕是撑不住!”老大夫一脸严肃的说。

其实这也是调虎离山,待会儿他每扎一针,苏清婳就都会痛苦无比,他怕林战会因受不了而妨碍他。

林战闻言快速走了出去,每家每户的蜡烛怕都只有一只,像老大夫这样一买一把的人甚是少见,而镇上卖蜡烛的铺子这时也都是关门了,林战吹了片刻冷风,待神志清明一些,就施展轻功去了钱府,找钱进要蜡烛去了。

钱进听说苏清婳病了心里慌的厉害,命丁木把府上所有备用的蜡烛找来交给了林战,然后胡乱的往自己身上套衣裳要去看看究竟。

“哎呀,少爷,你身子还没好利索呢,就别跟着添乱了!再说了,人家林战都没等你……这深更半夜的,咱怎么去啊!”丁木把钱进硬生生的拦了下来。

“不行,我不必须得去!”钱进一脸焦急:“你没瞧见林战的脸色?小婳定是无比凶险。”

“少爷,算我求你了!你去不顶用的,你什么都做不了,反倒是碍手碍脚的,少爷,你要真为了苏姑娘好,就别去!你放心,有那老头在苏姑娘定会没事的!你中的奇毒他都给你解了呢!”

听了丁木的话,钱进倒也真的是冷静了许多:“我知道了,小婳中的也是邪教之毒,不然老头不会这么棘手!好啊钱来!竟然对小婳小手!”

“大少爷害苏姑娘?不会吧,没这个必要!”丁木否定说。

“有什么区别?反正他们是一伙的!”钱进咆哮一声:“我……我要钱来死!”

丁木第一次见钱进双眼布满阴骘,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然后说劝道:“不管你想把大少爷如何,也得是把身子养好之后再说,不然人家没事,你倒是先死人家前面了。”

“好!少爷我养身子!”钱进说罢躺回床上:“你派人去梅花村打听情况,小婳若有万一马上同我说,我要去见她。”

“少爷放心,我这就派人过去。”丁木一脸正色的说。

林战回到家中,见苏清婳满头银针,表情痛苦不已,而老大夫的施针并没有结束。

“回来了?快把蜡烛点上,接下来我要扎心口,隔着衣裳别扎偏了才好!”老大夫擦了擦头上的汗:“我话也说在前头,你想让丫头活命就管好你自己,别给我捣乱!”

“隔着衣裳怕扎错,那就除了衣裳吧!”林战沉声说。

现在只要他的小婳能活,别的他都不在乎,他不想再次自己一个人孤冷冷的,他没勇气自己过活。

“不必,你把蜡烛点亮就行!”老大夫催促一声,然后叹了口气:“你能说这话我很是欣慰,可这么做丫头也是受不了的,你放心,我没扎偏过,就算小婳最后不能活,也绝不是扎偏了的原因。”

林战听了这话,手上一抖,颤着声音追问:“你的意思是,就算你施了针,小婳也不一定……”

“看命!看天意!”老大夫苦笑一声:“但你要相信丫头会没事!”

邪教瘟毒,年头越长越毒,这也是苏清婳会病的这么严重的原因,只这话老大夫压在心头没说,因为现在不是解除疑惑的时候。

林战又点了二十多支蜡烛,屋内就更是明亮了,他眼睁睁的看着老大夫把长长的银针扎进苏清婳的胸口,看这苏清婳痛苦的样子,心里又无力又愤怒,他为何这般无能,让人在他眼皮子底下算计他的心尖人?

扎在苏清婳心口处的银针迅速变黑,老大夫的脸上的表情这才松缓了下来:“毒引出来了,丫头没事了,没事了……”

他激动的想哭,因为究竟凶险到什么程度他心里最是知晓,他这是硬生生的把人从阎王殿里拖了回来。

“难受……”

苏清婳虽未清醒,但终是能发出声音了,老大夫见状就更是激动了。

“小婳,没事了,一会儿就不难受了!”林战一遍遍的柔声安慰说。

老大夫叹了口气,从怀中取出了个瓷瓶,倒出两个药丸,自己吃了一颗,递给林战一颗:“快吃了,这瘟毒霸道的紧,咱们与丫头同处一室时间太久了,不吃就也会发病,这毒是从呼吸蔓延的。”

林战把药丸含在口中,看着苏清婳满身的银针问:“这得什么时候可以撤掉?我看小婳好像很疼。”

“撤掉她会更疼!一会你寻快软乎的布料把丫头的手脚绑住,她身上的脓包抓不得,抓破了会留疤,我知道你不在乎,不嫌弃,可丫头她自己怕是会受不了。”老大夫说罢起身:“你快点寻布料,我去给丫头配药,找药膏,能让她舒服些是些。”

过了一个时辰之后,林战把苏清婳绑好,老大夫开始撤针,没撤一根苏清婳脸上的痛苦就增加一份,待最后一根针拔出,苏清婳的身子就开始剧烈的抽搐,口中的痛呼听的林战阵阵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