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进第二天一早就开始悠闲的在镇上溜达了,看着比之以往更是悠闲惬意,不管看见谁都搭上两句话。
“钱二少爷,我听说昨天你也派马车出去接流民了?可是还有好些人没到呢?”粮铺掌柜一脸忐忑:“我去清州那买了好几次粮食都被拒绝了,这样下去,也不知这买卖还能撑几天,无粮可卖,这生意可就没法做了。”
钱进听了这话浑不在意的笑了笑:“怕什么?就算你铺子里没有粮食了也不要紧,少爷我每天都补钱给你,这样你不就是又清闲又赚钱了吗?”
粮铺掌柜听了这话,眉头稍微舒展,但却没有完全松开:“钱二少爷,我哪好意思让你这么贴补啊,你府上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你说这话就说明你还有些良心。”钱进玩世不恭的笑了笑:“放心吧,就算你十年二十年不做生意,少爷我也是贴补的起你的!你也是不必慌张,挺过这段时日,咱牛家镇就会与之以往大不相同了,守得云开见月明,而这明月会不是一般的大,也不会是一般的亮!”
粮铺掌柜听了这话,眼前一亮,激动的问:“钱二少爷可是知道什么消息?”
钱进像模像样的点了点头:“废话,不知道的话,少爷我能跟着忙活吗?你把心放肚子里吧,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咱们现在就得吃苦!知道吗?”
“钱二少爷能不能给我透透风声啊?”粮铺掌柜笑的一脸讨好:“钱二少爷也让我跟着沾沾光?!”
“这个我可不能和你说。”钱进一脸得意的笑了笑:“我只提醒你一句,万事皆听咱们知县大人的安排,至于信不信,那就是你的事了,少爷我还有事,先走了。”
“好好好!钱二少爷说的我定然是信的!”掌柜笑的满面红光。
钱府能有今日靠的就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跟着钱府走,绝对是错不了的。
钱进临出门时顿住脚步,又补上一句说:“对了,你也可以和镇上与你相熟的商贩都透透话,大家有好处一起捞!”
“好!全听钱二少爷的!”粮铺掌柜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下来。
这是个卖人情的好机会!
出了粮铺之后,丁木一脸的不开心:“少爷,咱这算不算是骗人啊?等这一切都过去了之后,这些人什么好处都没得到,定是会骂死少爷的。”
“命能保住还算不上好处?”钱进轻哼一声:“现在必须把人心归于一处才有生路可走,不然离死可就是不远了,再者说,经此一事,牛家镇必当名声大噪,到时候这里会是一派繁荣的!”
“也是,现在命最要紧,别的都是次要的。”丁木说罢狠狠的叹了口气:“我总是觉得咱们的粮食不够吃,粮铺又上不来粮食,仅凭剩余,撑不了多久。”
“省着点吃呗!现在已是初夏了,只要撑到秋日,粮食就会充盈起来了。”钱进口气轻快的说。
这个时候不能想往后的事,走一步看一步好歹无忧无虑,现在这局势千变万化,就算未雨绸缪,准备好一切,也可能会因一件小事的发生而打乱全局,所以费那脑筋干嘛?既然已经入局,那就一步步的朝前走吧。
“少爷,你说清州那边为何现在就开始不肯买粮食给镇上粮铺了呢?”丁木一脸纳闷:“难道清州知府已经知道消息了?怕自己的粮食不够?”
“上次清州知府的大公子在这吃了那么大的亏,这清州知府怎能不怀恨在心?”钱进说罢冷哼一声:“他这般无能,消息定然是到的最慢的,此举不过就是在落井下石或者是等着魏通给他赔不是呢。”
丁木听了这话点了点头:“希望魏大人能够为了镇上的百姓放下面子吧......”
钱进斜了丁木一眼,冷哼一声说:“放下个屁!这边都已经忙的鸡飞狗跳的了,谁有空搭理他?还是少爷我亲自走一趟吧,趁着这狗官还不知道消息,狠狠的买些粮食回来。”
“少爷你是不是忘了?当初你也羞辱了张大公子,你去是自投罗网!再说了,现在清州知府想必已经和邪教连成一片了,他那的粮食怕是都会留着为邪教所用。”
钱进听了丁木这话,赞赏的点了点头:“还行,你小子现在会动脑子了,可你再想想,这清州知府派他大儿子纠缠丑八怪是何意?为的不过就是权钱富贵罢了,所以,只要少爷我肯花银子,就定然是能让他以礼相待。”
清州知府这样贪恋权势的人,哪可能一条路走到黑呢,只要威逼利诱,就一定会让他成为墙头之草。
“说来说去,还得是花银子!”丁木一脸心疼的说:“少爷,你说家底会不会让你给花空了?”
“能花空还是好的呢!”钱进一脸正色:“等过段时间钱就花不出去了,毕竟吃金子吃银子也不能活人啊!”
“也是,这么一说还是粮食重要!”丁木一脸忧心的说。
钱进叹了口气:“明天给少爷我备好马车,我要带着金子去和清州知府谈谈,这次必须买回大量的粮食,这生意没下次了!”
“行,等咱们回府我就准备。”丁木说罢有些担忧的说:“少爷我信你能买到粮食,可少爷想过这粮食能不能运回来吗?粮食那么多,不会被人盯上?”
“你担忧的对!所以我要让林战和我一起去!”钱进沉声说。
带了林战就不用带别人了,谁也不是他的对手。
丁木听了这话把嘴一撇:“少爷你想的是不是有点美啊?人家林战能和你去吗?”
“大局为重!他定是会答应的,你以为林战度量像你这么小?”钱进剜了丁木一眼说。
“是啊,你们两个都是大局为重的人,心胸宽广度量大!我和你们可是比不了!”丁木挖苦道。
钱进对着丁木的屁股揣了一脚,警告说:“你小子少和我说这些没用的!紫嫣最近可是听话?”
“听话,这紫嫣和当初的春柳差不多,不过紫欢……”丁木叹了口气:“紫欢威胁我说,如是再不把她赎出去,他就把你嘱咐过她的话告诉王谨。”
“走吧!咱们红香楼走一趟!”钱进一脸阴沉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