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样的人,定是孤独终老!”
白衣女子倒地之前说了这么一句话,此刻她已经没了鼻息可却睁着眼睛,死不瞑目!
一共六阵,前三个考验的是身手,后三个考验的是人性,能一一破除,说明林战无懈可击,当然,这在旁人眼中是冷心冷肺。
林战冷冷的扫了一眼地上的白衣女子,然后面无表情的往前走,冷心冷肺吗?心狠手辣吗?假的再真终究是假,他不过是将真假分的很清罢了。
又走了数十白步之后,拨开枯藤,走进山洞,隐有呻吟呼痛之声传出,林战加快步伐,终见声音之源,山洞中有一巨大的铁笼,里面皆是女人,想必这就是安州失踪之人吧。
就在这时,顾飞与红如带着人从另一边赶来与林战相遇。
“林战,你是破了机关来到这的?”顾飞叹了口气:“我们是从蓝香坊的密道过来的。”
“先救人吧!”林战沉声说。
顾飞点了点头,将笼子里的女人放了出来,红如则是一一询问着这些女人的名字,看看与失踪之人的名字是否都对的上,核实之后,发现少了二十三个人。
“林大哥,还少二十三个人,这山洞里可是还有机关?”红如边问边用目光在四周焦急的搜寻。
林战剑眉轻蹙,沉声说:“不用找了,那些人都应该不在人世了,这里血腥置气甚重。”
“我猜也是这样!”红如忧伤的叹了口气:“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她们死了也要让她们入土为安。”
“邪教有一密药,吃了后会功力大增,这密药的药引子就是处子的血肉,所以……”林战一脸阴郁的说:“将抓到的人千刀万剐吧,就当是给那些痛失爱女之人个交代。”
“呵……”顾飞冷笑一声:“这帮狗杂碎,老子同他们不共戴天!”
林战蹙眉看向顾飞:“去牛家镇吧,那里是邪教的囤粮之地,鬼医门与魏通正与他们斗法。”
“我也想去啊,我本也是要去的!”顾飞说罢狠狠的叹了口气:“可是现在我怎么去?翻城门得是有你这身功夫,这……这现练也是来不及啊!”
红如听了这话纠结了蹙了下眉头,随即说:“其实咱们能过去,我离营之前用假的开城令换出了真的,为的就是以防万一,可若是咱们用了此令,京中必然知晓。”
所谓开城令是慕容王朝给将军的特权,在征战之事,出示此令,城门可在任何时候为将军打开。
“没事,老子早就想和他慕容焱翻脸了!若不是他无能,哪会有今日这景象!”顾飞斩钉截铁的说。
红如闻言点了点头:“你决定了就行,我都听你的,只是眼下是不是把这令牌给林大哥更好些?”
“不必,你们留着用吧,你们更需要!”林战冷声说。
“林战,我听你这意思是我们两个不如你?”顾飞眼睛瞪的溜圆:“老子借你的刀呢?”
“顾飞,你少说两句!你不如林大哥是一定的了,毕竟林大哥连破数阵毫发未伤,至于刀,那破铜烂铁也没什么值得讨要的。”红如不耐烦的说。
她现在对林战除了钦佩就是钦佩。
顾飞听了这话,一脸讪讪之色的轻哼一声:“我记得木致远的功夫比玄倾厉害,若是他在这也是能破此阵的,到了牛家镇我第一件事就是寻他去,看看某人还怎么猖狂。”
“木致远现在应该已经在苍洲了。”林战面色凝重的说:“若是他不在,玄倾撑不到今日。”
“那老子也过去帮忙!”顾飞马上改变了去向。
“你不能去!木致远没有官职在身,他去哪是他的自由,你是将军,若要迎战,得有皇上命令!”林战呵斥说。
顾飞听了这话,冷笑一声说:“老子方才不是说了吗?老子要和他慕容焱翻脸了!他往后管不着老子!”
“你要和他翻脸没问题,但你不能过去给玄倾惹麻烦,不然惹得皇上猜忌,他就内忧外患了!”林战冷声说。
红如听了这话,赞同的点了点头:“林大哥说的有道理,这个时候去不是帮忙是添乱。”
“他说什么你都觉得有道理!放个屁都是香的!”顾飞不满的嘟囔。
他嘴上是这么说,但也是打消了去苍洲的念头了。
“林大哥,你别理他,他就这脾气。”红如无奈的叹了口气说。
林战淡淡的点了点头:“这里的事你们处理吧,我还要赶路。”
“林战,这儿的知府是咱自己人,你别翻城门了,我让他开城门放行。”顾飞别扭的说:“能省些力气是些力气吧吗,毕竟路还很远。”
“好!”林战淡然的说。
将林战放出城门之后,顾飞不满的轻哼一声说:“这小子就不会说声谢谢……”
“我发现你怎小肚鸡肠的呢?”红如不耐的蹙着眉头说:“林大哥若想求人,定会城城为他而开。”
“我这不是气不过吗?”顾飞可怜巴巴的说:“之前他就欺负我,现在身为平民还欺负我……”
“林大哥对谁都是这样的,不然也不会让皇上心生不满了。”红如惋惜的说:“若他在朝,也是没有今日这乱局了。”
顾飞听了这话哼笑一声说:“他若在朝,早被慕容焱想法除去了,他离开京城是心灰意冷也是明哲保身。”
“也对,反正皇上就是想卸磨杀驴,咱们也得早做谋算了,待邪教一除,你们这三个将军怕也是得不了什么好下场。”红如叹息着说。
“你不是都谋算了吗?不然怎会把令牌换出来?”顾飞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有你在我是什么都不怕。”
红如听了这话轻笑出声:“这哪像个男人说的话?”
顾飞听了这话,胳膊很自然的搭在了红如的肩上:“你虽然是个女的,但却像个好男儿,你一直都是我最好的兄弟。”
红如听了这话,面上还是在笑,可目光中却带着一丝黯然,兄弟吗?只是兄弟吗?她的心思他一直都不曾懂得吗?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