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霆,我不会原谅你的,婉菁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日子?阿振过的又是什么日子?就算你再不喜我,你自己的儿女你也不能这么作践啊,虎毒尚不食子,可你呢?”
东顺侯听了这控诉之后,可怜巴巴的看了东顺侯夫人一眼说:“若我说这些我都不知情你相信吗?我从是不管后院之事,这一点你是知道的。”
东顺侯夫人冷哼一声说:“是啊,你的马姨娘这么善解人意,怎会做出给我药动手脚,苛待婉菁和阿振的事呢,是我自己给我自己下毒,是阿振自己欺负自己,是婉菁自己有好吃的不吃,有好用的不用,这和马姨娘没有半点关系,是我们娘三个的不是,这总行了吧?”
“你还是这么伶牙俐齿,我是说不过你!”东顺侯无奈的叹了口气:“我若早懂人心,哪会有现在这番局面,之前是我不知好歹,之后我会分清是非。”
“哼,这样的鬼话谁会相信,于霆,我太了解你了,十一年前,我就将你看了个透彻!”东顺侯夫人冷笑着说。
往事一旦记起,会就痛彻心扉,这痛当真讽刺,明明意冷心灰,为何还会心中有怨?心中的怨唯有冷言冷语能够发泄,所以她言语刻薄,所以她一脸冷色,她要气走他、伤害他来让自己的心舒服一些。
只可惜无论她说什么,东顺侯都是一脸的好脾气。
“于霆,是不是我娘家那给你施压了,非是让你对我好啊?”东顺侯夫人冷冰冰的问。
“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你心里舒服就行。”东顺侯专心的给东顺侯夫人捏腿:“淑蕊,当初马姨娘那事其实也不是我一时糊涂……现在仔细想来我也是中计了的,当时你太气愤了,我没下的来台,所以就执拗的宠着马姨娘来气你……”
“呵……别的事都能算计,唯这种事是必须得你情我愿的,你别是把你自己的心猿意马说成被设计,狡辩有什么意义?于婉玉只比婉菁小两个月,于霆,你有什么可说的?”东顺侯夫人说罢把头偏到一边不再看东顺侯一眼。
刚成亲不久就收了个柳姨娘,她劝自己,男人三妻四妾乃是正常的,就忍下了这口气,可马姨娘的事她是万万忍不了,若这个男人心中真的有她一星半点的位置就不会对她庶妹下手,而且还是与她当时关系最好的庶妹,还养成外室……
东顺侯叹了口气,一脸正色的说:“这件事我早晚会给你个交代的,反正不管你原不原谅我,我都赖着你了,就算你冷言冷语我也受着,我这张脸从今天开始我就不要了。”
他现在觉得这不要颜面的感觉是真的好,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把这么多年憋着的话一起都说了,心里舒服不少。
“老爷,夫人的腿揉的差不多了,天色也不早了,您看您是不是先回啊?”金嬷嬷推开房门小心翼翼的问。
她一直在门外听着房间里的动静生怕这夫妻二人吵起来,生怕东顺侯夫人被气出个的背过气去,可守了这么久也是什么也没发生,要不是天色真的晚了,她都不忍心打扰他们。
东顺侯看了看天色,然后打了个哈欠:“唉,我也是乏了,就不来回折腾了,你给我拿个被子过来,我今天就在这留宿了。”
“你给我滚,谁准你睡在这了!”东顺侯夫人一脸的震惊和愤慨。
“我准我自己睡在这就行了,你是我娘子,我在这睡有什么不行的?金嬷嬷,快给我取被子过来!”东顺侯挑了挑眉头,带上了一丝痞气。
东顺侯的这一举动让东顺侯夫人想起了好久之前的那个少年,他们初次相见,他也是带着一丝的痞气,强行拦住她问她姓名问她是哪家姑娘,她到现在还清楚的记得她的心砰砰的狂跳,嘴上不问,心里也是在想,究竟是哪家的公子,竟是生的这般好看,只可惜……物是人非……
金嬷嬷巴不得东顺侯睡在这呢,所以也不等东顺侯夫人说话就快步的去找被子去了,她心里清楚东顺侯夫人的心思,正所谓爱之深而责之切,东顺侯夫人从未忘情,那她何不帮上一把呢。
“于霆,你非是要作践我吗?”东顺侯夫人眼睛再次发红:“你看我现在的样子,怎么伺候你?你如花似玉的美妾等着你呢,你快滚。”
“我没想做什么,我就是想和你待在一处罢了。”东顺侯见金嬷嬷回来了,一把抢过金嬷嬷手里的被子:“这没你什么事了,你下去歇着吧。”
金嬷嬷点了点头,一脸暧昧的压低声音说:“老爷,夫人心里有你,她心里这会正别扭呢,你让着她点。”
东顺侯点了点头,然后把房门关的严严实实的之后,抱着被子就往床边走,东顺侯夫人见他这样子,莫名的生出了惶恐之心。
“于霆,我每天都下不了床,你猜我在哪解手?在床上!你确定你要睡在这吗?”东顺侯夫人灵机一动,挑眉问道。
她太了解于霆了,他很爱干净,不会近污秽半分。
东顺侯听了这话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把被子扔掉床上,就开始解自己的衣裳:“淑蕊,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若是别人说这话我定是避之不及,你说这话对我没什么影响。”
这话成功的唤醒了东顺侯夫人的心跳,那熟悉的悸动让她莫名的心慌。
“于霆,反正你不能在这睡!”东顺侯夫人一脸坚持的说。
可这会儿东顺侯已经躺下了并且吹熄了灯烛:“淑蕊,不早了,睡吧!”
东顺侯躺下没过一会儿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可东顺侯夫人却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十多年了,她独睡习惯了,现在身边突然多出个喘气的,而且还是她怨了十一年还并没原谅的人,这让她心里很是纠结,折腾了半宿之后,终于在疲惫的心里挣扎中睡了过去。
而待东顺侯夫人睡着之后,东顺侯豁然的睁开了眼睛,眸中清亮没有半分睡意,他长臂一伸,将东顺侯夫人揽在了怀中,有些心疼的低喃:“淑蕊,你瘦了好多,但揽着你仍旧让我安心,十多年没这么安心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