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4章 你方才是不是想打我?

“不敢?你若是再纵容皇上做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我就要了你的狗命!”南宫煜桃花眼中尽是冰冷的杀机:“你们这些奴才,为了谄媚讨好简直无所不用其极,颠倒对错,怂恿圣心,其罪当诛!”

慕容焱闻言深吸了口气,颇为无奈的说:“南宫煜,你想发火就冲着朕来,你难为一个根本左右不了朕的奴才作甚?南宫煜,朕知道朕此举确实不妥,可是朕想问问你,难道你就没有情难自控的时候吗?”

南宫煜听了这话,满脸的凌厉之色转为忧伤:“有啊,可是我忍住了……”

“唉!是朕不该旧事重提,你能忍住,朕也尽量忍住吧。”慕容焱伸手拍了拍南宫煜的肩膀:“当年父皇把阿若赐给木玄倾,我知道你心里苦,你为我们慕容家牺牲了很多,是以朕也没脸再给你添乱了。”

话是这么说,可他那可不安分的躁动的心在提醒着他,这话说的言不由衷,之前他觉得他要用毕生来护慕容江山屹立不倒,繁荣昌盛,可他现在这想法却是突然松动了,每每夜里难眠之时,他都会想起苏清婳,他甚至想与林战交换,用江山换美人。

刚开始这想法一旦冒出他就会马上压下,可是现在他是越来越不能够控制自己了,携一人之手,走遍美景天下,才是神仙般的日子啊,他之前是忌惮林战,现在是嫉恨林战,前者他念着旧情,可后者……他动了杀心!

南宫煜看出了慕容焱的不甘,他轻叹了口气说:“皇上,我现在惟愿阿若好,我希望你同我一样,只盼心悦之人美满,不强求其他。”

“你让朕好好想想,朕这才兴起,哪能冷静的这么快呢?”慕容焱故作轻松的坐回龙椅之上:“阿煜,苍洲那边形势如何了?”

“玄倾已经大捷,现在正在肃清苍洲的邪教余孽。”南宫煜脸色并不轻松:“这看着是好消息,但其实不然,邪教之人正在集结,他们这次是准备直功紫京,破紫京入京城。”

慕容焱悠哉的挑了挑眉头:“这有什么可怕的,林战不是守着紫京吗?他守着城门,朕就高枕无忧。”

“话是怎么说不假,可双拳难敌四脚,好虎架不住群狼,所以你是不是得派兵增援啊?”南宫煜边说边斜了慕容焱一眼。

他是觉得慕容焱是不愿意帮林战的,之前他没这种感觉,现在却是……红颜祸水说的怕就是这个意思吧,一个女人就能改变局面。

“你别用这种目光看朕,你以为朕不想派兵吗?”慕容焱没好气的说:“可现在还有兵可派吗?你该不会是想让朕的禁卫军全部过去守紫京吧?京城万一出了乱子怎么办?你确定你的暗卫能保京城无险吗?”

现在真的是无兵可派,当然了,就算有兵可派,他也是需仔细想想的,他确实有私心。

南宫煜闻言眉头一揪,叹了口气说:“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这时候得走一步看一步了。”

苏远山在苏清婳那里碰了钉子之后,心里就一直烦躁的紧,他之前本是想着若是苏请婳实在不原谅他,他就休了于静,和清婳娘从归于好,这样苏清婳看在自己娘亲的面子上也会帮他谋个差事,可没想到……

“相公,你这是怎么了?从到了侯府之后你就一直心不在焉的。”于静一脸哀怨的看着苏远山:“我知道堂哥不待见咱们让你心里着急了,但这毕竟血浓于水,他再是不待见也是得管咱们的。”

“我没想这事!”苏远山不耐烦的说。

于静见状脸上的哀怨更甚:“那你这是怎么了?苏苏病了你也没去看一眼,哪有你这么当爹的?苏苏是为了帮你向王妃讨差事才病的,她在王妃的院子外面站了半宿呢!”

苏远山一听这话,瞬间来了火气:“我说小婳怎见到我一点不惊讶呢,原来是苏苏一早就说露了嘴!她平日里就没什么规矩,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都分不清楚,真是坏了我大事了!”

他对苏请婳的印象还停留在苏清婳甜甜的唤他爹的小时候,所以觉得苏请婳态度如此冰冷,都是于苏苏说错话的原因。

“小婳?王妃?小婳怎么这么熟悉?”于静蹙眉嘟囔了半响,然后眼睛豁然睁大:“王妃就是那贱女人的女儿?苏远山!我说你对我怎不耐烦了起来,原来你……好啊,你这是要忘恩负义了!”

苏远山无奈的看了于静一眼:“我怎么忘恩负义了?我有个当王妃的女儿,不就得好好的借势吗?不然就浪费了!你再想想,咱们苏苏有个当王妃的姐姐,以后还愁嫁吗?”

“可我听你方才话里的意思是人家对你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啊!”于静一脸怒色的说:“我明白了,苏苏是被给她为难病的,这贱女人的女儿真是歹毒,我这就找她说理去,我和她拼了我!”

苏远山一把扣住于静的手腕,英俊的脸因愤怒而变得有些狰狞:“你少给我惹事,我告诉你,若是小婳因为你和我生分,我饶不了你!头发长见识短的东西,小不忍则乱大谋知道吗?!”

这话也是变相的暴露了她对苏清婳半分的父女之情都没有,有的只是一颗想要富贵的心。

“你吼我?好啊,苏远山,你翅膀硬了啊!不是当初你苦苦哀求我嫁你的时候了是吗?你就是个白眼狼!”于静一脸愤然的说。

苏远山把另一只手抬得老高,作势要扇于静耳光,可是转念一想,又把手给放了下来,换上了温润的笑容。

“娘子,你别生气,我方才不过就是太心急了!咱们现在一家子都指望着人家呢,我想谋差事,苏苏想求亲事,咱宝贝儿子以后的路也是得仰仗着人家,这求人气焰就得矮,可是不能和人家说硬话。”

于静听了这话脸色也有所缓和,但心里的火气还是没消:“苏远山,现在不提那贱女人女儿的事了,我就问你,你方才是不是想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