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教的克星不就是……”老侯爷愣愣的看着苏清婳:“小婳,你是……怪不得,怪不得……”
他前段日子离府可不是为了躲清闲,而是发现紫京的邪教突然间好像被一股势力给遏制住了,这就说明鬼医的掌门或者是护法到了紫京,他便出去寻找此人,想与鬼医暗中结盟,护紫京太平,只是他竟是没想到他要找的人居然就在自己府上,而且还是自己的外孙女。
“二叔,你在说什么呢?这明显就是诬陷,她就是在扯幌子!”于静一脸愤然的看着苏清婳:“没想到你心机这般的深沉,而且是如蛇蝎一样狠毒!”
苏清婳闻言嗤笑着说:“于静,你装起无辜来还真是像真的无辜,只是……你听说过恶果自食吗?你不是不承认吗?好啊,那这酒你就都喝了吧,迷碟,迷花,送她上路!
“是!王妃!”迷碟夺过老侯爷手里的酒壶:“妹,你掰开她的嘴,咱们送她入黄泉!”
眼看着迷碟一点点的走进,于静心中甚是恐慌,她马上向老侯爷求救:“二叔救命!我是我爹唯一的孩子,你忍心让他晚年凄凉吗?你救救我,救救我啊……”
老侯爷听了这话,一脸难色的看向苏清婳:“丫头,小婳……还是不要赶尽杀绝了吧,你给外祖父点面子。”
苏清婳闻言轻叹一声,然后冷冷的看着于静说:“既然你用你爹当挡箭牌,那有些话我就不得不问了!于静,你爹现在究竟是死是活啊?”
“你,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我爹当,当然活着!”于静故作镇静的说。
“是吗?还活着呢?也对,你不过就是打断了他的腿和胳膊,让他变成了只能躺在床上的废人罢了!”苏清婳顿了一下,挑眉问道:“于静,我说的对吗?”
“你,你含血喷人,那我是爹!我怎么可能这么对他?!”于静一脸愤然的说:“我又不是畜生!”
“你就是畜生!”苏清婳说罢用手指向尽量缩小自己存在感的苏远山:“八年前,这男人想买一古玩,需千两白银,你爹说什么也不同意,但你却鬼迷心窍,执意满足,你爹一气之下,说要写信给紫京,你便下了狠手,打算了他的腿和胳膊,让他住在荒芜的偏院,此事整个豫州都是知晓的,都不用刻意打听。”
老侯爷眼睛霎时猩红,愤怒的质问说:“于静!小婳说的是不是真的?!好啊,好你个孽障,今天我要替我大哥清理门户!”
“二叔,这不是真的,你不能听片面之词啊!”于静惊慌的狡辩说:“我真的没有,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你不冤枉!”老侯爷憎恶的看着于静说:“我就说我大哥不会因为赌气,就多年不和我来往,原来他不是不想来往而是不能来往啊……于静,我大哥视你为心头至宝,而你却如此待他,你当真该死!”
“外祖父,所以这酒是不是可以让她喝了?”苏清婳说罢给迷碟迷花使了个眼色:“快动手吧!”
“不!我不喝!”于静拼命的挣扎:“苏清婳,你不得好死!”
趁着于静说话的功夫,迷碟眼疾手快,将毒酒倒入了于静的口中:“不得好死的人是你,此毒是邪教蚁毒,服此毒者并不会马上死去,这是慢性毒,却是霸道的很,每日发作之时,四肢百骸皆有成千上万蚂蚁啃噬之感,让人痛不欲生。”
“苏清婳,你个贱人!于素,你个恶妇,你们,你们给会遭雷劈的!”于静嘶吼道。
“于静,你知道你最悲哀的是什么吗?就是看不见你自己的恶贯满盈。”苏清婳无奈的叹息一声说:“举头三尺有神明,做什么事都要有敬畏之心,不然可不就得落得这个下场吗?迷碟,将人捆上,防止毒发之时她轻生,这种人,不能给她个痛快!”
迷碟闻言找来绳子,然后手脚麻利的把于静给捆了起来:“王妃,接下来该怎么办?送柴房吗?”
“先等一下,夫妻本是同林鸟!”苏清婳似笑非笑的看向苏远山:“如今大难临头了,你是选择各自飞还是有难同当啊?”
苏远山知道大事不妙,所以他马上就跪下了,然后跪爬着到了苏清婳的面前:“小婳,我不知情啊,这件事和我没有关系啊!你是我女儿,我怎么可能下毒害你啊!小婳,你饶了爹吧,爹,爹不想死啊!”
“不想死是吗?”老侯爷从愤怒与悲痛中回过神来,上前狠狠的给了苏远山一脚:“若不是因为你,我大哥怎会这样?你个不知感恩的白眼狼!来人啊!给我拖出去乱混打死!”
“小婳,你救救爹啊!爹不想死!你想想你小时候爹对你多好啊!”苏远山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哭诉。
苏清婳面无表情的后退了两步,与苏远山拉开了些距离:“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是被乱棍打死,命丧于今日,二是你也喝了此酒,与于静一起苟延残喘,你选吧!”
苏远山自然是哪个都不想选,可是他见苏清婳满脸坚持,老侯爷一脸的怒气,就知不能在拖延了:“我,我不想死,我,我喝酒!”
“迷碟,把酒递给苏远山,让他自己喝!”苏清婳冷声说。
迷碟闻言把酒壶递给苏远山,苏远山双手颤抖的接过酒壶,然后哆哆嗦嗦的把酒喝了。
“把苏远山也捆上,然后把她和于静关到柴房吧!”苏清婳苦笑着说。
她发现她的心变得狠了许多,她本也不想对苏远山赶尽杀绝的,可是今日于静下毒之事提醒了她,若是不做个了断,日后定然麻烦,除非她如了苏远山的愿,不然你死我亡的游戏将无法结束。
待苏远山和于静被压下去之后,老侯爷才颓靡的坐在了椅子上:“没想到啊,真的没想到,这于静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她竟然能做出这般丧尽天良之事……”
“爹,事已至此,感慨也是解决不了什么了!”东顺侯沉闷的叹了口气:“大伯还没死呢,你说要不要把他接过来,趁着于静没死,让大伯自己想想怎么处置她这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