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她恨他

嗙!

门应声碎裂。

白芊芊错愕地看向门外,美眸随即燃上了怒焰:“豫王,这是什么意思?”

司空净尘敛了一身戾气,瞥了一眼幸灾乐祸的珏亲王,薄唇紧抿。

瞥见司空言慢悠悠地拨开了糖衣,丢进了深色性感的红唇。

他幽邃的眸光,便落在了白芊芊手中精致的袋子上,鬼使神差地薄唇轻启:“我要这个。”

白芊芊手伸进糖袋子,司空净尘下意识抬手张开了掌心。

下一刻,她抓了一大把,塞进珏亲王的掌心里:“十四叔,上次不是要收豫王毁坏公物的钱嘛?”

“孟白,账册。”珏亲王凤眸,似欣赏着司空净尘凝了冰霜的俊颜,弯唇一笑。

司空净尘深邃的轮廓绷紧,双手负到身后,大掌在袖中攥紧:“广安良,赔!”

空气再次剑拔弩张了起来。

白芊芊心情不错地绕过了司空净尘,招呼着侍卫孟白和广安良:“来尝尝果糖。”

广安良不安地瞥了一眼,自家脸上又沉冷了几分的王爷:“王妃……”

“广侍卫,你也最好尽快适应,我的新身份。”白芊芊收了笑意。

“孟白,你抓一把。”白芊芊再次弯了眼角。

侍卫孟白看着五颜六色的糖果,抓了一把:“谢谢,豫……姑娘。”

虽不太适应,但还是别扭地改了口。

白芊芊眼角一抽,郑重强调:“要么叫白姑娘,要么叫芊姑娘,芊芊也行。”

孟白感到两束冰冷的目光,他擦了擦汗,小心翼翼改口:“芊姑娘,谢谢!”

白芊芊满意地点了点头,拿着糖袋子,去了煎药的草棚子。

珏亲王红唇弧度扩大了几分,拍了拍司空净尘的肩头:“皇叔早就提醒你了,人不是东西,不是攥得越紧,便能握得越牢!”

司空净尘墨眸追随着,笑得灿若桃花的白芊芊,给众人分着糖。

这个女人,只是单纯地不给自己好脸色,心头似有什么在堆积,更加憋闷烦躁。

他古井不波地看向珏亲王,赞同地轻点下颚:“皇叔说得对,所以不是努力,便可以得到。”

广安良和孟白二人似习以为常,广安良还从孟白大掌里顺走一颗糖,丢进嘴里。

在所有人忙着给患者送药时,灶台边传来菜香。

远远便能瞧见,两名姿容气度不凡的男子,竟在灶台前忙碌着。

口中苦涩的中药,似乎因为两位各有千秋的王爷变甜了。

半个时辰后。

白芊芊被司空净尘和珏亲王夹在了中间,两张桌子拼在了一起,各色菜式摆满了两大桌。

两束灼热的视线,如探照灯一般落在了她拿筷子的手上。

餐桌剑拔弩张的氛围,谁也不敢拿筷。

白芊芊看出来了,自己不动筷子,这两位王爷,是不会让他们吃的。

于是,她随意地夹了几筷子,开口催促:“说好了庆祝,快吃呀!”

司空净尘眸色微沉,捏着筷子的手紧了紧。

“本王做的菜既然不合王妃的胃口,便别摆在这里碍王妃的眼了。”

白芊芊支着下巴,美眸划过一抹讥诮:“豫王,没了夫妻关系,你该不会以为,我们还会再有可能吧?”

“父皇一日未批准,便一日不作数。”司空净尘墨眸古井不波,嗓音低沉。

白芊芊美眸微冷,漫不经心讥诮一笑:“随你。”

她随即端起酒杯,弯了眉眼看向了珏亲王:“这段日子,谢谢十四叔的支持和照顾了。”

酒杯才凑近她的唇,便被司空净尘夺过,一如既往地霸道:“她酒量差,本王替她致谢。”

珏亲王风轻云淡一笑,举杯一饮而尽,转眸看向了孟白:“将本王的琉璃酿拿来,给芊芊满上。”

白芊芊看清酒杯里红色的液体,熟悉的味道,顿时星眸璀璨:

竟然是葡萄酒,这可是养颜美肤的好东西啊!

她不禁感叹出声:“十四叔好会保养啊!”

珏亲王唇角的笑微僵,心口似中了一剑。

司空净尘见此,心头的淤堵忽然散了几分。

“难怪十四叔看着比豫王年轻这么多!”白芊芊美滋滋地喝了一口,似随意地感叹着。

珏亲王凤眸一挑,性感的红唇,弧度扩大了几分:“芊芊认识这番邦的琉璃酒?”

白芊芊美美眸清楚,随口胡诌:“在……豫王藏书阁里见过。”

她不着痕迹地偷瞥了一眼,司空净尘绝美没有半分波澜的侧颜,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她就知道庸俗的杂书,他这种不沾地气的人,一定不会留意。

司空净尘墨眸幽深了几分,明知她在说谎,鬼使神差地没有戳穿。

看着她眸底熟稔、怀念的模样,可不像第一次喝。

平安村那样偏远,他不相信会有番邦的琉璃酒。

这个女人,究竟藏了多少秘密?

酒过三巡,桌子上的氛围越来越好。

白芊芊美眸渐渐没了焦距,遗憾地起身:“困了,你们继续。”

原主这身子酒量,竟然和现代的自己一样菜!

她摇晃着刚迈开腿,脚下竟似踩在一团棉花上,人便踉跄地跌向珏亲王。

电光火石间,珏亲王张开了双臂去接。

但司空净尘眼疾手快,利落地将白芊芊扯向了自己。

白芊芊忽然瞧见,三张精分冰块脸在眼前摇晃,不耐地大力挥手。

啪!

响亮的巴掌声响起,瞬间鸦雀无声。

空气变得凝滞。

众人惊愕地看向了二人。

司空净尘黑如锅底的俊颜上,小巧清晰的五指印格外醒目。

“靠边!若不是我……打不过你,非还你一剑!”白芊芊不满地嘟囔着。

空气越发寂静,除了珏亲王不怕事大,其余人恨不得装醉。

这种掉脑袋的话,他们可不敢听。

但司空净尘身上的戾气,却陡然间消散,弯腰不顾白芊芊的挣扎,将她送回了自己的木屋。

第一次,他清晰地意识到,她……恨自己。

心头似忽然间压了一座大山,密不透风,呼吸困难。

这种感觉陌生得让他异常焦躁。

“既然递了和离的奏折,再共处一室不太合适吧?”珏亲王端着,事先煮好的醒酒汤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