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晃昏暗的烛光里,俩人呼吸暧昧地纠缠着,司空净尘沉声:“本王从未从未承诺过她,何谈背叛?”
他修长的手指,摸上了她的腰带。
白芊芊媚眼如丝,似是有几分感动,柔软的小手,主动地滑向了他的腰带:“不若让妾来吧!”
她说着,袖中的麻醉针滑到了掌心,一触即发。
咚、咚!
门外传来了影卫急切的敲门声。
司空净尘幽暗的墨眸瞬间清明,但深不可测的眸子,依旧紧紧地攥着身下的女人。
白芊芊精致的小脸故作遗憾,掌心的麻醉针立即收回了衣袖中。
门外传来了影卫的催促声:“王爷。”
司空净尘骤然起身,并未急着离开,慢条斯理地整理着凌乱的衣襟,但幽深的眸光落在白芊芊波光潋滟的美眸上。
她看似欣喜,似随时任他一亲芳泽,但她眸底的冰冷,没能逃过他敏锐的眸子。
这个女人一定还有后手!
白芊芊任他打探,单手支着精致的小脸,似乖巧的猫儿:“早去早回。”
这个女人惯会和他演戏。
门外再次传来了影卫焦急的声音:“王爷,情况紧急。”
司空净尘大步离去。沉声丢下一句警告:“若是再让本王再听见,本王子嗣艰难的传言,那本王便只能让王妃生个嫡子以证清白了!”
他前脚才跨出正殿,门便立即在他身后“啪”地合上。
咔哒!
门闩落下的声音。
司空净尘额头青筋一跳。
这个女人,还真是毫不避讳,一点也不给他留半分颜面。
影卫在自家王爷森寒的气势下,
咔哒!咔哒!咔哒……
窗闩一个接着一个地落下。
司空净尘凝着冰霜的脸,终于出现了一丝皲裂,偌大从心苑更是如堕极地冰川。
影卫在淬满了冰渣子的空气下瑟瑟发抖。
他见到了自家王爷被扫地出门,王爷不会杀人灭口吧?
司空净尘顶着面无表情的脸,阔步出了从心苑,去了书房。
片刻后,一个字似冰块砸在影卫心头:“说!”
影卫战战兢兢地回禀:“王爷,两年前您受伤,的确去过平安村。”
“可查出是哪一户?”司空净尘心猛地揪紧。
“查出来了,但等武协兄弟们赶到时,农户一家老小只剩下一个人了,现在仍重伤昏迷中。”
司空净尘眉头拧紧,沉声:“追查杀手,务必救活他!”
真相近在咫尺,他的心却莫名地忐忑,那夜破碎的画面,似乎渐渐清晰了起来。
漆黑夜里清湛的美眸,那般坚定令人安心,怎么会是白翩翩?
只是,他留下的玉佩,又怎么会到了她的手里?
下一刻,司空净尘疾步去了从心苑,他有太多的疑问想要问白芊芊。
忽然想起她将门、窗从里面反锁了,以及疏离的美眸,他伸出的手僵在门前。
门内的白芊芊也提心吊胆。
毕竟以他的内力,门闩根本拦不住他。
麻醉针再次被她握在了手心里,警惕地听着门外的动静。
门外的司空净尘,手如同雕塑,在门前僵了快一刻钟,终于收了回来。
转身去了小厨房,幽冷的墨眸不似从前冰冷……
寝殿内室的白芊芊,听到他的脚步去了小厨房,终于松懈了几分。
在洗菜的“哗啦啦”的水声中,她不觉间终于沉沉睡去。
一夜无梦……
翌日一早,她被撩人的饭菜香,从睡梦中勾回了魂。
她刚伸了个懒腰,昨夜藏在广袖里麻醉针,当即“啪!”便掉落在地。
白芊芊“咯噔”一跳,伸手刚要去捡,一双白色的锦靴一步步闯入她的眼帘,修长如玉的手指先她一步捡起了地上的麻醉针。
她的头顶上传来司空净尘低沉的嗓音:“这是什么?”
“治病的。”白芊芊沉静地抬头,伸手便想将麻醉针抢回来。
司空净尘灵敏躲过,将麻醉针收进了怀里,又从袖兜里取出了奇怪材质透明的试管。“这个也是?”
竟是她找了好多天的试管!
树屋里试管数量本就有限,这个怎么会在他手里?
“看来是了。”司空净尘将试管也收好,没有半点要还给她的意思。
白芊芊深吸一口气,压下窜起的怒气,努力地平缓着语气:“没这两样东西,我没办法治疗鼠疫。”
“在隔离区没有见你用过这两样,鼠疫也被你治好了。”司空净尘言简意赅,回到了桌前:“用早膳。”
白芊芊终于压不住心头的怒气,起身蹬上鞋子:“不饿!”
“你如实回答本王两个问题,这两样东西便还你。”他说着将麻醉针和透明试管放在了餐桌上。
白芊芊抬腿朝着殿门外走的脚步,立即掉转了方向坐在了他的对面,美眸清湛,等着他的发问。
司空净尘漆黑的眸子攥紧她精湛的美眸,轮廓绷紧了几分,沉冷的嗓音糅杂着几分郑重:“两年前,你有没有……”
白芊芊闻言,袖中的手紧了紧,笃定昨夜影卫来找他,八成是因为这件事。
应该还没有确定,否则他此刻不会同自己求证。
下一刻,昨日的影卫打断了司空净尘还未问完的话:“王爷,他醒了。”
“滚!”司空净尘转头,不悦地低吼。
熟悉的香味近在咫尺,他想要亲口要一个答案。
但是他幽邃的眸子,却始终地攥紧了白芊芊,继续道:“你两年前,有没有救……”
“王爷,江嬷嬷来了。”小江管家疾步走来,站在门前禀报。
司空净尘深邃的轮廓瞬间黑如锅底,冷冷地瞥向了小江管家。
只是一眼,小江管家便觉得血液凝固了。
白芊芊趁着司空净尘瞬间的分神,手迅速伸向他手边的试管和麻醉针,却被他反手扣住了手腕。
司空净尘墨眸幽深,大掌一用力。
今天,他一定要听她亲口回答!
白芊芊顺势被他拽到了身前,袖摆翩飞扫过桌沿。
抢回试管和麻醉针,她并不一定真的要碰到,哪怕是袖摆遮住的一瞬,立即将它们收回树屋中,便不会被人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