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醉酒误事

他眼底墨色,若化不开浓稠的墨,血液再次沸腾。

她忽然嫌弃地收回了小手。

抱怨着:“一点也不凉快……哼”

她哼哼唧唧地转身,手摸向冰凉的墙面。

满足地叹了口气:“凉快!”

他竟然比不过一堵墙,脸色瞬间黑沉!

强压下将她翻转过来灭火的冲动。

与此同时,等在书房的江流儿,眼皮早已打架,牙齿打颤。

王爷,怎么还不回来啊?

……

翌日,白芊芊昨夜虽是醉酒,但是夜里却睡得格外舒服。

她一伸懒腰,便碰触到一旁烫人的体温。

想起昨夜让人脸红心跳的梦。

应该、该不会是真的,她没那么禽兽吧?

她立即弹坐了起来,看见精分衣衫不整的在身侧,顿时手脚冰凉。

她随即低头看着同样衣衫不整的自己,脑袋“嗡嗡”响。

最后的记忆,就是天旋地转地滚到软褥中,再多一点也想不起来。

酒后果然乱……误事!

她懊恼地揉着头发,跨过精分光着脚下了地。

李嬷嬷听见了动静,立即在门外低声问道:“王妃,准备起床了?”

白芊芊瞥了一眼床上的精分,疾步来到外间。

吱呀——

她一把打开房门,压低了音量。

“李嬷嬷,避子汤。”

李嬷嬷落在她光着的小脚,立即不满地推着她进了内殿。

她低声解释:“王妃,昨夜你醉得不省人事,王爷为了照顾你冲了两次井水。”

白芊芊心下微松,心头划过一丝异样。

与此同时,客栈。

月如风在客栈里醒来,看着陌生的床幔,一双桃花眸有几分迷离。

他……他昨天好像给自己认了个大哥。

猛然坐起,发现屋内只有自己。

他重重地拍了下脑袋,昨日遇到月无影,喝上酒正事忘记办了。

月如风立即起身,随即隐在暗处,朝着豫王妃飞掠而去。

他倒是要看看,豫王妃是个什么样的人。

若真的如长姐所说,那么他定然会帮长姐撑腰到底!

他轻松潜入豫王府,耳力极佳。

顺着嬷嬷一声“王妃”,躲开了暗卫,寻到了从心苑。

日上三竿,竟还缠着豫王不起!

果然如长姐所说!

……

屋内,白芊芊瞥了眼双眸紧闭的精分。

以他的警惕的性子,不该睡得这么沉。

她几步走回床边,看着他往日苍白的脸,泛起了不正常的红。

伸手一探,竟然烫手。

她立即从药箱中拿出了温度枪。

扫过额头,温度枪的红灯亮起。

41.5℃!!

人体超过39.8,对细胞和身体的损伤可大可小,必须立即扎退烧针!

只是……

之前一个玻璃药瓶,便已经让他起疑。

他若是在她扎针中途醒来怎么办?

她头疼地揉着太阳穴。

算了,看在他冬日冲凉,也没有冒犯她。

她便冒险一次!

下定了决心,排空针管内空气,针头刺入皮下一气呵成。

她正缓慢地推进着药液,耳朵微动,听见了布料的摩挲声。

有人飞上了屋檐!

保险起见,她粗鲁地一推到底,针也不拔,直接收进了空间,用棉签堵住了针口。

棉签下已经鼓包,他眉头痛得拧紧。

白芊芊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她仁至义尽,要怪就怪他点背。

毕竟她没做什么,都会被人诬陷扫把星,若是被人发现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东西,还不得被绑起来当妖怪烧了?

她见屋檐上的人不动,伸手诊脉。

确定高烧并未引起其他炎症才微微松了口气。

只是内伤依旧严重得没有痊愈的迹象。

还……贫血?

她美眸疑惑。

之前几次,他身上的血似流干了,也没贫血,怎么好端端的会贫血?

这时李嬷嬷端着温水,“吱呀”一声,推门而入。

“王妃先梳洗一下吧。”

“好。”白芊芊起身,握住了李嬷嬷的手。

“李嬷嬷,我自己来,你帮王爷煮一碗红糖姜水。”

李嬷嬷不解,随即顺着王妃的视线看向屋顶。

以及掌心里,王妃写下了五个字:找广安良来。

“是。”她心领神会退下。

白芊芊瞥了一眼,床上依旧没有醒来迹象的精分,只能再次坐回床边。

毕竟他的仇敌也不少,保险起见,她不能离开。

屋檐上,月如风听见红糖姜水先是一怔。

这不是女人葵水来了喝的吗?

她真是放、荡得毫无底线,来了葵水竟还缠着豫王!

难怪长姐争不过她!

这么不知廉耻的女人,也绝不可能是他的长姐。

他愤然离去。

屋内,白芊芊美眸微诧。

这人什么也没做,竟然走了?

广安良姗姗来迟,寻了一圈,在门外抱拳。

“王妃,并无异常。”

白芊芊刚要说无事,身后却忽然传来一道沉冷,淬着冰渣的声音。

“你、以及今日值班的暗卫,通通去暗卫营领罚。”

门外广安良一脸委屈。

“王爷,属下做错了……”

屋内传来了司空净尘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

“双倍。”

广安良立即闭紧了嘴巴,再也不敢辩解。

白芊芊正要发飙,李嬷嬷端着红糖姜水进了屋。

她眼底狡黠一闪即逝:“王爷,既然醒了,正好喝光这碗红糖姜水。”

司空净尘眼角一抽,脸上写满了拒绝。

“这是女人喝的。”

白芊芊不容分说,接过汤碗,皮笑肉不笑。

“但是你贫血。”

司空净尘合上眼帘,似要将装死到底。

白芊芊慢悠悠地搅动着勺子。

“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我点你穴,我硬灌进去;二是你自己慢慢喝。”

司空净尘额头青筋一跳。

这个女人还真是记仇。

他支起身子,接过汤碗,仰头一饮而尽。

衣襟瞬间滑落,露出了结实流畅的肌肉线条。

她顿觉鼻间一热,伸手一抹。

她竟没出息地流鼻血了!

趁着精分没发现,她尴尬地扭头,立即拿起洗脸巾一捂。

还欲盖弥彰地找补:“我、我还没洗脸。”

她说着逃也似地起身。

但以司空净尘的眼力,怎么可能没看见?

汤碗后的薄唇微微勾起,墨眸淡然如旧,却多了一抹轻柔。

嘴里的红糖姜水,味道还不错。

一想到昨夜,与父皇的不欢而散,墨色的眸底森冷了几分。

若是那女人执意要嫁,便让她横着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