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提前给小主子准备小衣

司空净尘眸色一沉:“嗯。”

江流儿面露难色:“会长……”

会长这是答应帮豫王妃了,还是没答应啊?

他嫌弃地瞥了一眼江流儿:“立即增派人手。”

话落,转身出了书房,从后窗回了从心苑。

原本他想悄无声息地救出赵峰的父母。

看赵峰刚刚急切的模样,加上月如风的事,不难猜出母妃这是又施加压力了。

只是母妃对白翩翩的关心,已经超出普通世交的关心了吧?

但翩翩若是母妃的女儿,那么自己又是谁?

白芊芊进屋,瞧见了他眼底一闪即逝的茫然。

他在听见她渐近的脚步,墨眸立即恢复如常。

但闻到空气中的红糖姜水的味道,眼角便是一抽。

这个女人还真是记仇!

转眼入夜,司空净尘看着在一旁睡着的女人。

他起身,将她抱上了床盖好被子。

他走出正殿,对着殿门外的广安良吩咐。

“请叶老回来。”

广安良一脸为难,就算打着王爷大徒弟的名号,也请不动啊。

“他再不回来,他的关门弟子,就要被人欺负死了。”

广安良:“……”

除了王爷,谁能欺负得了王妃?

……

翌日,阳光明媚。

白芊芊刚想抻懒腰,胳膊还没抬起来,便被一堵肉墙堵住了。

她不满地起身,正想发飙,却瞥见了他被扯开的衣襟。

脑袋瞬间一空。

她……她昨夜不是在照顾病号,怎么就爬上床了?

而且还……把精分的中衣扯成这副模样?

看着流畅的肌肉线条,她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地伸手去帮他扣盘扣。

她紧盯着精分紧闭的眉眼,唯恐他会忽然醒来。

一颗心也瞬间跳到了嗓子眼。

这时,听到动静的李嬷嬷,在门外低声问道。

“王妃,您要和王爷起床梳洗了吗?”

白芊芊被吓了一跳,指尖一抖。

她微微松了口气:“晚点。”

但她才转回视线,便迎上了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

她心虚地舔了舔发干的红唇,忽然觉得嗓子也干了。

他墨眸无波,惊世无双的脸上,没有半分责备。

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这目光明明清澈如水,却看得她汗毛颤栗。

“我……”

他墨眸无波,一本正经。

“即是夫妻,行夫妻之礼也合情合理。”

白芊芊张了张嘴:“不是……”

“无妨。”他深邃的轮廓沉静如水。

他如玉修长的手指,一丝不苟地扣好了衣襟。

她咽了一口唾沫,还想努力解释。

“我没……”

这时,门外又传来了李嬷嬷的声音。

“王妃,王爷也醒了,要不要梳洗用早膳?”

白芊芊刚想拒绝,他嗓音沉哑:“嗯。”

吱呀——

李嬷嬷和广安良各自端着温水铜盆进了内室。

二人瞧见,王爷和王妃衣衫和软褥凌乱,低声暧昧一笑。

白芊芊觉得自己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不是你们……”

他眉宇平静如常,嘴角隐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既然是贴身侍候的人,不必害羞。”

白芊芊顿时觉得脑袋疼。

这精分是不让她说话了吗?

她刚要发火,他便单手攥成拳,在唇下急促的咳嗽着。

白芊芊气得脸色涨红,但看着他咳得越发苍白的脸,顿时没了脾气。

果然,好看的人即使生病,都赏心悦目。

二人梳洗好,一齐用早膳时。

她闷头不语,不是不想解释清楚。

而是她越解释越黑,干脆彻底放弃了。

但李嬷嬷和广安良却越发兴奋。

“老奴该寻些绣娘,提前给小主子准备小衣。”

“还是李嬷嬷心细,属下便为小主子寻些稀罕的小玩具吧!”

……

李嬷嬷与广安良二人,你一句我一句,讨论得热火朝天,仿佛白芊芊明天就要生了一般。

白芊芊无语,手支着头。

一向高冷的精分,竟然纵容得没斥责半句。

甚至……还听得津津有味。

她压下心底的无名火,美眸微弯。

“李嬷嬷,王爷的红糖姜水呢!”

司空净尘悠然自得的神色,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

这个女人!

……

早膳后,白芊芊眼底藏着一丝狡黠,开口尽是关心。

“王爷,您气色这么差,必须在床上静养呢!”

她说着,再次将精分按回了床上。

司空净尘眼角微抽,看向了广安良。

广安良满脸赞成。

“王爷,你有什么事交给属下去办,你安心养病。”

白芊芊赞赏地看着广安良。

孺子可教!

咚咚!

忽然有人敲响了房门。

白芊芊微诧,但还是走过去开门。

是江流儿!

她紧张地转眸一看,广安良竟被点了睡穴,微微地松了口气。

她睁眼说瞎话:“广安良,什么事?”

江流儿唇语:“会长答应救赵峰的父母了。”

白芊芊心头上的一颗大石头终于落地。

下一刻,江流儿模仿广安良的声音,却让她的心再次提起。

“暗卫传来消息,皇上再有一刻钟便到豫王府了。”

话落,他解了广安良的哑穴,转身跃上屋檐不见了。

白芊芊不怀疑他这话的真实性。

她甚至猜出皇上此番前来,定是为了给白翩翩赐婚而来。

她红唇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隆泰帝没直接下圣旨赐婚,这些日子金大腿没白抱,至少给她留了几分体面?

半刻钟后……

高大总管的声音,在从心苑的院子里响起。

“皇上驾到——”

白芊芊扶着一脸病容,面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的司空净尘出了正殿。

隆泰帝虎目微讶。

他原以为是大儿子,变相拒婚寻借口避而不见,不想竟然是真的病了。

“既然病着,便免了虚礼。”

司空净尘坚持行礼:“父皇既是父,又是君,礼不可费。”

隆泰帝冷哼一声,大步进了正殿。

大皇子就是这么一板一眼,若说女儿是贴心小棉袄,他便是膈人的盔甲。

不可或缺,平日里穿又不舒服。

白芊芊扶着豫王在床榻上躺好,才又起身为隆泰帝倒了杯热茶。

“父皇,喝茶。”

隆泰帝接过热茶,感慨了一句。

“还是朕的大儿媳妇贴心。”

下一刻,迎上司空净尘冷飕飕的目光,心底难得划过一抹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