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用内力,帮王爷顺着体内暴、乱的真气。
但王爷的内力,太过霸道深厚,他根本顺不了!
他立即叫来暗卫:“去找江流儿,还有……”
他犹豫了片刻,最终无奈叹息。
“还有王妃。”
然而,他话音刚落,广安良便已经被王爷的内力震飞。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渍,想从地上爬起,却觉得内脏似被震碎了一般,根本爬不起来。
他没有想到,才短短一年,王爷的内力越发深不可测!
待江流儿等人急匆匆赶来时,司空净尘已经彻底晕了过去。
大夏的战神病倒了。
宫里的御医全部出动了。
甚至京城里的医师、军医全都来了。
但无一不是摇头,一脸无奈。
这样的内伤,若是寻常人早就是死人一个了,但豫王还有气息。
但也只是还有气息没死罢了。
所有医师,全部束手无策。
广安良站在窗口,死死地盯着从心苑的拱门。
王妃为什么还不来?
很快便有太医,将豫王药石罔顾的消息回禀隆泰帝了。
闻言,隆泰帝顺手将手边的茶盏砸在太医脚边。
咔嚓!
他怒斥:“昨日还好端端的,人怎么就突然不好了?”
扑通!
御医不顾碎瓷,哆哆嗦嗦地跪在了地上。
“老臣句句属实啊!”
隆泰帝看了一眼御前统领吴过。
“你去!”
吴过领命,随即消失在御书房门外。
……
豫王府。
吴过悄无声息地进了从心苑。
人还未进正殿,便敏锐地察觉到了,内室低气压伤心的氛围。
待他进入正殿,瞧见床上苍白得毫无生气的豫王,瞳孔便是猛然一缩。
他上前探了探鼻息,微弱至极。
真如御医回禀,了无生息,真的只是还活着。
他立即回宫,如实回禀。
隆泰帝眼底仍是难以置信,心头一阵闷痛。
这个大皇子一向冷清,这一动情,竟是如此至死不渝。
只是……造化弄人。
孽缘一段啊!
一旁高大总管小心翼翼:“皇上,要不要告诉还珠公主。”
也只有她的医术能起死回生了。
隆泰帝眉头紧皱,久久不语。
这大皇子的能耐他是知道的,就怕让芊丫头回去羊入虎口。
只要大皇子不愿,即使他再派吴过去请,芊丫头也是离不开的。
吴过踌躇片刻:“皇上,辽东虽然因为豫王和还珠公主的提议有所缓和,但豫王若是不在,辽东的可汗怕是会再次蠢蠢欲动。”
……
此时,夜幕降临,低压的乌云一片暗红。
床上刚刚还昏迷不醒的司空净尘,忽然毫无预兆地坐起。
外室留守的御医听见了动静,急匆匆地进了屋。
若不是王爷脸色过分苍白,呼吸微弱,几乎以为王爷不药而愈。
而且王爷墨眸分明没有半分焦距,异常空洞。
唯独贴身侍候的广安良知道,王爷这是因为内力暴动,寒毒又复发了。
两个人还懵逼的工夫,司空净尘一身中衣,跃窗而出。
“!!!”
二人呆怔当场。
等御医回过神来,夜空里哪里还有王爷的身影。
御医胆战心惊,这要不要回禀?
……
慈宁宫,暗香阁。
白芊芊身上依旧穿着司空净尘的大氅,游逛在园子里。
赏梅宴那日梅莲雪闹出了那么多幺蛾子,她都没好好赏这园子里的梅花。
太后的贴身侍女红豆,乖巧地跟在她的身后亦步亦趋。
“当初梅莲雪想要留宿在这儿,太后老佛爷都是不准吧,可见太后老佛爷是真的宠公主你呢!”
白芊芊笑一笑不语,美眸落在枝头的红梅上。
蒙上夜色的红梅莫名的妖冶,这样妖冶的色泽,莫名地让她想到了上午他唇上的血。
想到这儿,她疾步进了阁楼。
红豆侍候她梳洗躺下,刚“吱呀”关门退下。
躺在床上的白芊芊,便看见床边多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因着才熄灭蜡烛,她眼睛还不能适应黑暗,只能看见床前的人,一双眸子亮如星辰。
她刚想呼叫,那人却捂住了她的腿,爬进了被窝。
她美眸立即染了怒气,手脚并用全力开攻。
却都被忽然闯入的男人,压制得死死的。
她的眼睛终于适应了黑暗,认出了他绝美深邃的轮廓。
是……精分?
见她不再挣扎,他松开了钳制的手,只是执拗地抱紧了她,将头埋进了她的肩窝。
他贪婪地闻着她身上的桃花香。
她咬牙切齿地警告:“皇兄,莫不是忘记了,皇妹已经给你写了休书?”
虽然心动,但她绝不信他对自己是情深似海。
只是不能接受,曾经痴恋他的女人,忽然决绝离去。
或者,是她让他成了大夏,第一个被休的男人,所以才会更加执着。
无论是哪个,她都不会心软。
等不到他回应,她没了耐心。
“你若是再不走,皇妹可是要叫皇祖母……”
他抬手不耐地捂住了她的嘴。
软嫩的唇摩擦着他粗糙的掌心。
让他前一刻,寒如冰的身子,瞬间烫了起来。
察觉到他的变化,她不敢再挣扎。
她也终于发现,他墨眸虽然越来越幽深,却依旧清澈茫然。
像极了那日她正在沐浴,他忽然闯入。
他单纯地贪恋着,她身上的桃花香,像干净得不知事事的少年。
他……寒毒又发作了?
她摸上他的手腕,他没有躲。
随即整个人异常乖巧地搂紧了她,密不可分。
腊月寒冬,她愣是被他烫出了汗。
她压下、身体诚实的反应,细细地给他诊脉。
他之前有用药来控制,但根据脉象来看,这药似乎停了两个月了。
那药本身便有毒,如今骤然一停,他的身子像是骤然被掏空了一般。
还有……贫血又严重了。
她最后还是心软了,拿出了为祖父特配的千清丹,喂进了他的嘴里。
柔声诱哄:“吃了,便、便不难受了。”
他乖乖地咽下。
她心虚地眨了眨眼睛。
他墨眸依旧幽深,还染着几分茫然的委屈:“还难受。”
他嗓音沉吟,抓着她的手下滑。
她想抽回手,但她皮都要拽得秃噜了,仍是拽不出。
精分寒毒发作时,虽是失了心智,但这个力道依旧大得她抗衡不了。
就在她的手,即将摸到不可描述……